第四章 缺命之人
之前我早聽說過在鄉下有胡黃灰柳保家仙一說,而這一幕真的發生在眼前卻有些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很顯然那家人說的白家太奶,應該供的就是這吊死的白狐。
正當我想著如何把這些素材變成靈異故事的時候,車子穩穩地停了下來。我跟南宮離下了車,南宮離也是不客氣,衝過去就拿起那家男人背著的藤條,挨著個的人抽。
“啪啪啪!”
那動靜老大,尤其南宮離揮動藤條時那呼呼的破空聲,讓我心裏是緊了又緊!
我看那家人臉都被抽得皮開肉綻的直淌血,心裏挺不是個滋味,可那家人跪在地上楞是連動都沒敢動彈一下。
打了一會兒,南宮離可能是打累了,才把藤條遞給我,讓我上去出氣,我給拒絕了,因為拿筆杆子的人,真章時候真下不去手。
南宮離也沒再逼我,衝著那家人說道:“這事兒咱們算是了了,不過我醜話說到前頭,你們要是再敢打我朋友秀秀的主意,就別怪我讓你們一家都攤事兒!”
撂下這話,南宮離衝我使了個眼色,嘟囔道:“你去衝著樹根撒潑尿,這事兒就解了。”
我一臉懵逼的狀態,但當著那家人的麵我也不好和南宮離互懟,所以硬著頭皮去尿了一潑。
然後我就和南宮離進屋吃飯了,飯桌上那家人對我倆是畢恭畢敬,那個姓白的老太太也至始至終沒再出現過。
可當我們酒足飯飽從那家出來之後,那樹上吊死的那隻狐狸卻離奇不見了,隻剩下一根吊繩跟那迎風晃悠著。
那家人一看,趕緊對著南宮離感恩戴德,口中一個勁兒的:“多謝大師,大師大人大量!”
後來回去的路上,我問南宮離那隻白狐不是明明吊死了嗎?
南宮離好像心情不錯,所以這次卻沒有賣關子,而是直接跟我說,白狐不是普通的“胡”家仙,而是九命狐。
那姓白的老太太之前之所以牛逼,就是因為供了九命狐,而後來南宮離的做法更牛逼,直接把九命狐給設法去了一命,姓白的老太太能不服氣嗎?
不過話說回來,南宮離告訴我,這九命狐最記仇,他倒是不怕,囑咐我和秀秀都小心點兒。
回到城裏,我來不及回家,馬上跟雜誌社的領導匯報了這一趟解救秀秀的情況,然後又是一個連夜加班把稿子給整理了出來。
大概是淩晨三點吧,我得意的把寫好的稿件傳到領導的郵箱裏,詭異的事情就發生了。
通常我們領導都是早睡早起很注意養生那麽一個中年男人,而當時我稿子發過去之後,他立馬就約我去他們家一趟,說這個稿子的發表還有待商榷。
因為剛寫完文章,辦公室裏又隻有我一個人,我就覺得這很不對勁,但哪裏不對我又說不上來。
我權衡了再三才打電話給南宮離,可這貨卻在我最需要他的時候關機了。
沒轍,過了沒多大一會兒領導的短信直接發到了我手機裏,內容大致是催促我快點過去。
畢竟是給人家打工,我也不敢多想,隻能硬著頭皮去了。
打車很快到了領導家樓下,我故意磨蹭了一會兒,特意等到天空泛起了魚肚白我才上了樓。
門一開,領導頂著個黑眼圈,表情很是僵硬,讓我覺得極其詭異。
“你怎麽才來,有人等你半天了。”領導說完這句話,就進屋睡覺了。
就在領導閃開身子的一刹那,我看見了一個根本就不認識的男的坐在沙發上,一邊抽著煙,一邊用手搓著一串菩提子。
盡管當時我很害怕,我也很想跑,可我那兩條腿說啥也邁不動步了。
“你……你是?”我看著沙發上的人,結吧著問出聲。
那人吧嗒了兩口煙,才陰陽怪氣地對我說:“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誰!”
我聽得雲裏霧裏的,再加上如此詭異的情況,我當時是真嚇傻了。
可能是看出我都開始打哆嗦了,那人嘿嘿一樂又跟我說:“你不用緊張,我既然是約你肯定就不會害你,我問你做陰婚那家的事兒是你帶人給攪和黃的吧?”
我點了點頭:“是……算是吧。”
“什麽叫算是呀!”那人皺了皺眉頭,顯然是對我的回答很不滿意,緊接著他又問道:“那埋在樹下那吊繩的符紙上的血,也是你的唄?”
不知道為什麽,那人說話間給我的壓力很大,大到讓我情不自禁地直冒冷汗。
我不敢說假話,隻能把所有的事兒往南宮離身上推,我承認我有點不講究,但麵對那人我是真的沒辦法。
因為我就覺得那人跟九白狐有點啥關係,很有可能是來報複我的!
可那人的反應卻出乎了我的意料,他非但沒有大怒,反而是兩眼放光,像盯著一塊寶貝似的上下打量著我。
好半晌他眯縫起了眼睛,站起身拍了拍我的肩膀:“你果然是缺命之人啊,哈哈,想不到我家老祖宗當年點化了一隻九命白狐,到了我這輩還真發生因果了,讓我尋到了你!”
再一次的聽到“缺命之人”這四個字,我不由得充滿了好奇,要說之前南宮離不回答我我可以不問,那是因為我覺得人家可能是順嘴一提。
可這次我卻不得不問,看那人欣喜若狂的模樣,我知道我這種命格跟他或者他要做的某一件事兒有著息息相關的關係。
所以,我還是問出了口:“缺命之人到底是什麽意思!”
那人看了看我,然後很是詫異地反問了我一句:“你那個朋友沒告訴你嗎?”
我一陣搖頭。
“哦……難怪呢。”他自己嘀咕了一句,然後對我說:“你之前那篇借命的文章我也看過,其實那個師傅是借了你的命,而不是雞的命,我說到這你能明白了嗎?”
“啥?借我的命!”他這麽一說讓我更加的糊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