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六章 怪異的馬家莊
待我趕到村莊上時,看見的又是大門緊閉的住戶,還有便是每家每戶門上那顯眼的奠字。
愚昧至極。
我心底暗歎,這個地方說起來離城裏並不遠,可卻沒有人走出來反對那怪異的男人,不過想來也算正常,這村裏從剛才那一幕看來,想必都是普通人,而那男人神通廣大,隨隨便便一個手段,想必就讓這些家夥屈服了。
想到這裏,我卻也不再怪罪這些家夥,隻是林中那男人怪異的緊,需要趕快想辦法對付。
將小女孩兒放到村口的一塊巨石上,我開始挨家挨戶的敲門,可敲了半天卻依舊沒有回應。我心裏隱隱有怒氣出現,眼見那小姑娘是吸的氣多出的氣少,心裏更是焦急。
無奈之下,我直接衝到村頭,而後大喊。
“這女娃子就快死了,如果你們想看著她死在這裏,那你們就一輩子都不要開門。”
“嘭。”
隨著我話音驀地落下,隻聽一聲極大的聲響從不遠處傳來,那聲響聽起來很像是門被猛的推開,而後砸在門框上所傳來的聲音。
我抬頭,卻見一身著灰白色孝服的女人滿臉淚痕地衝了過來。
眼見這一幕,我心頭一軟,卻是什麽怪罪的話也說不出來。將自己姑娘送出去,想來她也是極度痛苦的吧。
那女人一眼便瞧見了巨石上的小姑娘,本就蹣跚的步子更顯的淩亂,甚至在接近小姑娘時,那女子直接一個不穩倒在地上,而後硬是用手爬到了小姑娘身邊。
我想說點兒什麽,卻到了嘴邊化成一道無聲的歎息,現在這種情況,我又能說什麽呢。
興許是聽到了女子的哭聲,村裏的大門紛紛裂開一條縫隙,不時有腦袋從那門框裏鑽出來盯著我所在的方向,僅僅是看一眼就飛快地收回目光,生怕我看清楚他們長什麽樣。
而在方才女人跑過來的方向,一個消瘦的男人出現,男人手裏還牽著一個同樣五六歲大的小男孩,看小男孩眉宇間和小女孩幾乎相同,我一眼就看出了男子和小男孩的身份。
“你,你怎麽把她給帶回來了,天呐,上神要怪罪了。”
突然,一道撕心裂肺的聲響從其中一間屋子裏傳了過來,可當我回頭時,那大門緊閉,甚至傳出聲音的方向都已經分辨不清。
而牽著小男孩的那個男人,在看到巨石上的小女孩兒時,身子明顯輕微一震,可隨後眼裏便是陣陣擔憂。我知道他在擔憂什麽,我走到那男人身邊,隻是看了他一眼,就指了指巨石上的小女孩兒。
“我有辦法救她,不過卻是需要你幫我找點兒東西。”
那男子看了我一眼,目中盡是無奈和不可思議,其中還夾雜著些許不相信。
“他把小女孩兒帶回來了,明天山神就會派神使來帶走我們,這可怎麽辦啊。”
我回頭,依舊大門緊閉,那傳出聲音的宅邸,徹底沒了聲響。
我皺眉,心裏的耐心卻是被一點兒一點兒消磨光。
“不管你信不信,我有辦法對付那家夥,就是你們口中所說的那個神使。”
男子表情更為怪異,不過在看到巨石上的小姑娘時,麵色開始產生變化。想必是想到了我既然能將小女孩兒帶來,就已經證明了我的本事。
“回去再說。”
男子出奇的平靜,在麵對我時,也不再報以懷疑的目光,我鬆了一口氣,看來這男人在這村裏應該有些話語權,否則剛才開口卻大門緊閉的家夥早就該衝出來衝我鬧了。
事實跟我想的差不多,這男人正是馬家莊的村長。
說是村長,其實也名不副實。
“先給我準備一隻大公雞,要活的,時間越長的越好,然後再給我準備一個鬥碗,放三分之一水,水裏再放三分之一糯米,插一根二指長飯筷,要很久沒用過的。”
簡單吩咐完畢,那男人先是一愣,不過很快就被一旁依舊流淚的女人給吼了出去。
“還愣著幹嘛,你真要小囡死啊。”男人被女人這一吼,徹底反應過來,這才回過頭去抓雞。
女人吼過男人之後,卻是對我抱歉一笑。
我擺手表示沒關係。這個女人,算是這個村子裏為數不多的正常人。
“這村子是怎麽回事兒,怎麽會弄成現在這般模樣。”
我看著女人,卻是忍不住開口。
“還有就是這馬家莊裏,可有高人!”
這個問題出口一瞬,我幾乎要給自己一個大嘴巴子。如果有高人的啊,他們又何必把自己閨女送出去,如果真有高人,就不會變成現在這幅模樣了。
女人苦澀的搖頭,而後抬頭看向了窗外。沉吟半晌,女子似乎這才準備開口說點兒什麽。
“我不知道你說的高人是什麽,不過以前我們這裏,的確有一夥自稱驅魔人的馬家,馬家莊的由來也是如此,隻不過他們早消失不知道多少年了,就連稍微懂些皮毛的老村長,也在半年前歸了西,所謂的馬家莊不過名不副實,若不然,怎會弄得現在這般模樣。”
女子說完,心情並沒有多好,甚至在他話音出口過後,我才察覺到他口中的暗諷,隨即尷尬地點了點頭。不過尷尬過後,便是深深的失落,如果馬家沒了,那我這一趟的意義何在。
那家夥還說什麽向南十公裏必有馬家人,可我卻是連馬家人的麵都沒見到,反而是得罪了一座凶神。
“那這裏是什麽時候那樣的,我是說,什麽時候開始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的。”
這個問題算是除馬家以外,我最想知道答案的問題了。看樣子那怪異男子在這裏已經很久了,但從女人的話裏,似乎又沒持續多少時間。
女子看了我一眼,滿臉的懷疑,我無奈擺手。
“你就算不說,也沒關係,我隻是想知道前因後果而已,如此一來,才能更了解那家夥,然後對付他。”
我話音落下,卻是不想那女子輕哼一聲,聲音中滿是不屑,似乎我說這話物她來說沒有任何觸動,反而覺得可笑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