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一章 神秘老頭
我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這不知已經有多少年沒人來過的神秘墓裏,居然還有活人。隻是看他的模樣,怕是也活不了太久。
老頭似乎還是不太敢相信破陣的就是眼前這個不過孩童模樣的曹三,直到後者再度踏出第八步,直接一步走到他麵前,老頭才愣了一下。
我見機不可失,趕忙三步並作兩步,直接從過道上跳了過去。老頭怔怔地立在原地,直到我到他麵前,他才突然反應過來。
“你,你過來作甚,老,老夫還沒開啟陣法呢,你,咳咳。”
老者話沒說完,就已經用力咳嗽起來。至於他所說的什麽機關還沒啟動,大概在我跳過來那一瞬我就猜到些許,這老者的身份,隻怕是專門負責此地陣法開啟的守陣人。
隻是這陣法……
興許是前人的到來,早已將陣法力量消耗大半,所以剛才的第一陣才會如此不濟,至於第二盞燈熄滅之下,那些個幽魂,也不知是從哪兒刨出來的,被曹三一個手段就震懾當場,而後紛紛散落。
想必正是這個變化太讓人咂舌,所以這看者才氣不過走出來,可走出來就說明他沒時間再去啟動陣法,如此一來,便是我過陣來的絕佳機會,我第一時間發現了這一點,更是第一時間跑了過來。這雖說有些取巧,可最大原因,怕也是這老者太老了。
他真的是太老了,老到一句話,就能讓他上氣不接下氣,老到我走到他麵前,他才反應過來還沒把機關打開。
“晚輩給前輩作揖了。”
我抱拳一拜,眼裏奇異之色更濃,這老者頭發花白,整個人幾乎快佝僂到地上,他發須皆白,胡子更是長的垂到了地上。不過最引人側目的似乎還是他身上的皮膚,居然密密麻麻全是褶皺。
這很難形容,就像是一個快蛻皮的老蛇,這就是老人給我的第一感受。
“你,你。”
老者一句話沒接上來,索性也就不接了,轉身一屁股坐在地上,除了大口喘氣,依舊在大口喘氣。
半晌過後,老者似乎恢複了一些氣色,這才別過頭把目光對向我,顫顫巍巍地開口。
“兩百年了,快兩百年沒人到這兒來了。你們來又是作甚,又是為了那仙師的陰符?如果是為了這個,你們不妨直接離開吧,仙師的陰符,早在兩百年前那群人進來之前,就被拿走了,這裏也早就成了空墓,沒了啊,什麽都沒了。”
仙師?陰符?這都是些什麽東西。
我知道這或許是跟墓穴有關,隻不過此行目的,僅僅是為了離開而已,雖說對墓主人有些好奇,可我還是知道事情輕重,李強生死未卜,而元能的頭七也快到來,我必須抓緊時間出去外邊兒。
至於什麽仙師陰符,這本就跟我無關,我也不想他們跟我有關。
“不不不,前輩,晚輩進到這裏實屬無奈,我僅僅是想尋個出口出去而已,對仙師什麽陰符,沒有任何關係。”
老者沉吟半晌,亦或是方才那句話讓他說的累了,他再度休息了半晌,這才又提上一口氣道。
“屁話,通通都是狗屁話,若是尋出口,你們身後才是出口,你們兩從出口進來,卻是要尋找出口,真是笑掉人的大牙。”老者說完,似乎是為了應景,居然開始哈哈大笑起來。
看老者笑的肆無忌憚,我真擔心他下一秒就被自己給笑死,無奈下,我跟他簡單說了現在我跟曹三的處境,倒不如真的怕的,隻是想到這家夥在這裏這麽多年,先不管他是怎麽在沒食物水源的情況下活這麽長時間,僅僅是呆了這麽長時間,想必對墓裏的一切都了若指掌,看他的模樣並非窮凶極惡之人,若他知道些什麽,或許還會跟我們指導一二,比如在哪個地方有個什出口,或許我跟曹三就能輕輕鬆鬆出去了。
並沒有回答,老者很平靜。
甚至我覺得他不應該這麽平靜才對。
“嗬嗬,出去。你這小家夥,想的恐怕是以為我知道這裏有出口吧。”
老者擺了擺手,而後竟是顫顫巍巍地轉身,重新回到了先前傳出聲響的地下暗道。
說是暗道,其實也就是一個通往地下的階梯而已,階梯不過十幾級,我拉著曹三一同走了下去。此刻的曹三似乎已經沒那麽害怕鐵匣子了,興許是鐵匣子自始至終都很安分,根本不像是封印了什麽凶物的樣子。
這也讓我產生好奇,如果說先前是因為木符和夜明珠氣機鎮壓,可到的現在,困住他的也就是一根皮帶而已。
而且還是一根用了快一年的破皮帶。
暫且收了這些無趣的念頭,或多或少,這於我們來說,也算是好事,隻是人總有好奇心,我甚至有了找個空閑時間,把匣子打開來看看的念頭。
下到暗道裏,我更覺老者淒涼。
整個暗道長不過四米,除密密麻麻我看不懂的機關暗拓之外,便隻有一張床,一張四方桌,和一個腐朽到不成樣子的麻草凳子。
看那凳子的腐朽程度,很難想象老者在這裏過得都是什麽日子。
“要坐就坐會兒,反正也讓你們過來了,我恐怕也時日無多了。”
老者滿麵愁容散不開,看他的模樣,怕是一直不曾離開過這裏。
看來剛才倒是我想多了,這老者既然一直在這個地方。若是有出口,怕是早就出去了,又怎麽會老老實實地一直待在這個地方,做個守關人。
而且這一守,就不知道守了多少年。隻是我好奇的是,他是怎麽活到現在的。
老者看起來並不願多說什麽,在吩咐過後,就兀自回到那破草垛子上,盤腿打坐。也不再看我們,甚至絲毫不提機關的事兒。
我看了眼眼前的那些機拓。雖說分不太清楚,可大抵還是能看出些許門道,這些機拓所對應的,應該就是外界的那八盞燈,隻是八盞燈所代表的都是些什麽機拓,我卻又不甚清楚。
老者似乎是察覺到了我在觀察那些個機拓,也不說話,僅僅是微睜著眼看著,直到半晌過後,應該是發現我依舊沒看出個所以然來,這才傳出一聲重重的鼻息,顯然是有孺子不可教也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