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章 北鬥七星鎮魔咒
每轉一圈,就往坑內扔上一張符紙,那些符紙每次必定在落入坑內之前燃燒殆盡,張張如此。
這家夥果然是隱藏了實力,先前的五雷符,隻怕是他隨意而為,要知道這燃符之法雖說並不是什麽高深莫測的術法,幾乎每個道士都會那麽一點兒,可這術法最大的問題並不在他有多簡單,而是很耗費體力和心神。
一般的道士,燃個十幾張符紙恐怕就已經是極限,可眼前這老頭現在都已經繞了幾十圈,燃了幾十張符紙在坑內,可看他的麵色,似乎依舊是雲淡風輕沒有任何氣喘,僅僅是這一點,恐怕就甩了太多人十幾條街。
琉璃一直圍著深坑轉,直到轉了七七四十九圈,這才原地站定,卻見他前腿往左側瞬間一踏,而後那深坑邊緣的蠟燭和燃香,就這麽憑空燒了起來。
直到這會兒,我才發現他額前已有汗水落下。看來這家夥也是有盡頭的,至於地上的符紙,他則吩咐眾人將其一一點燃,而後在一段晦澀難懂的咒訣過後,我發現深坑內那些圍兵器而插的燃香,竟是開始一一剝落。
並不是燃盡,而是一一剝落,隻剩下燃香中間的竹簽還插在地上,至於那些燃香表皮的香灰,則是全都落到了正中央的兵器之上,隨著琉璃掐訣的持續,一股灼燙的氣息從坑內的兵器上傳來,那些個香灰就這麽在兵器上燃了起來,沒有煙霧傳出,一顆顆香灰顆粒就如一粒粒通紅的碳火,將整件兵器完全包裹在內。
而身處所有香灰正中央的兵器,此刻卻是在通紅的香灰之下,似乎開始了融化。
琉璃老頭的麵色越加蒼白,我麵色微微變化,沒有任何猶豫,直接走到琉璃老頭身後,正準備將體內法力渡一部分在他體內,不過卻被他很快拒絕,卻也是這個時候,那坑內的兵器已經在香灰凝聚之下,漸漸化作鐵水,絲絲縷縷的黑氣從坑內升起,卻被曹三給吸了個幹幹淨淨。
琉璃老頭眼見如此,這才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我就在他身後,這才將他扶住。
琉璃深深地出了一口氣,麵色這才有所緩和,不過看得出來,將這一柄兵器摧毀,幾乎耗費了他的所有體力。
這不像我們平時幹活,累了就休息休息,一夜也就好了,這是極其耗費心神的事兒,若是一般人,此刻怕是有性命之危,老頭雖說手段不一般,可到底隻是個老頭子,此刻體力也有一些透支。
“前輩倒是深藏不露。”
我看著坑內已然變成一塊廢鐵的兵器,輕聲讚道。
琉璃擺了擺手,深吸一口氣之後,這才略微恢複了些許體力。
“這算得什麽,若是年輕時,我可以四柄兵器一起燃了,可現在你也看到了,我之所以將那先前封印的兵器拿出來,是因為他們的戾氣在封印中消磨了太多,也比較不耗費精力,可你也看到了,哪怕是如此,我還是幾近脫力,看來餘下的三柄,要另找時間才行了。”
我點頭,現在老頭幾乎是極限了。
可我心裏焦急,卻是不想再過多的等待。
“先前前輩所擺可是北鬥七星?”
我問出了心中疑問,老頭略微有些詫異,不過這絲詫異很快化作恍然大悟,也隻是點了點頭。
“不妨前輩告訴我方法,我見似乎也不是很難,要不接下來就由我將三柄兵器給融了,前輩就負責休息,休息好了以後,我們再進一步商榷相關事宜。”
我話音落下,琉璃老頭很是詫異的模樣。
“你能看懂這是一回事兒,可這並不僅僅是看懂就可以的。”
老頭狐疑地看了我一眼,而後趕忙擺手,看來他是怕我搞砸了。畢竟我也的確沒在他麵前表現出太大的能力,我倒也不慌,隻是來到那坑前重新布上香燭,而後將目光放在了琉璃老頭的身上。
“隻要告訴我照片你所吟唱的法訣,其他就沒問題了。”
琉璃老頭應該沒想到我會一眼看出其中玄機,每一根燃香的位置,和蠟燭所保持的方位距離,我幾乎一點兒沒錯地將其複原。似乎也正是因為這一點,老頭對我有些刮目相看。
“你自己真的能行?”
老頭似乎還是不太相信,狐疑地問到。
“這種事兒能拿出來輕易開玩笑麽。”我輕笑道。
“而且我想,將餘下的三柄兵器給一起融了,一勞永逸。”
若說先前琉璃老頭有些不信的話,現在的他,估計就已經快把我當神經病了。三個一起融。恐怕就算是老頭年輕時候也不敢這麽幹,而我現在居然這麽說,足以看出老頭心底的震驚之情。
“你還是先融一個試試吧。”老頭鬆了些口,看來是被我先前的這句話嚇到了。
我有些忍俊不禁,不過也並沒有強求,這便點了點頭。
琉璃老頭先是交代了我一些較為重要的事項,而後更是再三確定我是否真的沒問題,直到我憑空將他身旁的一大把香燭全都給燒了個幹淨,他這才目露驚異的連連點頭。
琉璃老頭先前念的那段晦澀口訣,在他解釋過以後,我才發現其實也並沒有多困難,一段神霄派的內訣心法,配上琉璃老頭的一些改變,就成了現在這可以將兵器徹底滅殺的鎮魔咒。
倒是可以在以後用用,若是有機會的話。
神霄派雖為道門分支,可其中的很多東西,哪怕是道門,恐怕也沒有那麽精細,老話說的好,取長補短,現在道門本就沒落,若是有朝一日道門所有分支都能齊心協力的話,隻怕又是一場盛景,隻是不知這一天,要什麽時候才能看到。
依循著先前琉璃老頭所布下陣法,我也很快將其恢複了原樣,為了穩妥起見,這一次放在坑裏的,是我抓在手裏都不曾再感受到那股戾氣的克力士劍,也隻有這柄劍,能讓琉璃老頭放下心讓我融煉。
曹三早早地就候在了坑邊,似乎是為了吸收那劍裏殘存的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