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章 再回飯館
男人回答的很幹脆,也很直接。
雖說他同樣沒有打開棺木來看,不過在我吩咐過後,他就像是看到了那棺木中同樣釘死在棺材板上的人一樣。
如果我猜的不錯,這棺木裏隻會是兩種人,要麽就是女人,要麽就是男人,亦或者,男女都有。
如果是女人,恐怕就是眼前這男人的老祖宗的某個老婆或女兒,如果是男人,那一定是個兒子。
這種陪葬的手法,我倒是第一次看見,不過也的確可以見到其效用,一家人老婆和後代,隻能有一個,雖說陰毒,卻也保證了他們家財源廣進。
用這樣的手法改變家族命運,不得不說這家人的老祖宗也是蠻拚的。
如果不出意外,我先前吩咐的事情,那男人若是照做,那他們家就天下太平,畢竟孩子也帶走了一個,將其屍骨挖出重新安葬,已經是給出了最大的麵子。
隻是不知這給出的麵子,對方領不領情。
和馬小玲一同出了那大宅子,馬小玲突然翻出手機看了一眼,這才一拍腦門說壞了。
我詫異地別過頭,馬小玲不知道在給誰打電話,一邊打臉上還不斷出現抱歉的神色。
我來了興趣,在馬小玲打完電話以後,這才詫異道:“什麽事兒把你急成這樣!”
馬小玲將手裏放進包裏,這才咧嘴一笑道:“也沒什麽大事兒,我先前在一個動物收容所做誌願者,突然想起來今天是去看它們的日子,卻被眼前這件事耽擱了些,不過沒關係,一會兒去上一樣的。”
馬小玲又笑了笑,露出一排潔白整齊的牙齒,臉上還恍惚出現了兩個淺淺的酒窩,我一時有些失神,忙問她要不要我陪她一同過去。卻被他拒絕了。
“你肚子餓不餓,我請你吃飯吧。”
“啊,什麽?好啊……”
馬小玲突然的邀請讓我一時有些反應不急,也不知道她有沒有發現我偷看她的事實,忙窘迫地收回了目光。
“那,我們去哪兒吃呢!”
我瞅著馬小玲那似笑非笑的模樣,打了個哈哈,她在想什麽,我又怎麽不知道。
“你覺得那天在上官斬那裏吃的紅燒魚怎麽樣!”
我就猜到她會這麽說,也不再拒絕,說起來上官那裏的東西吃起來的確不錯,隻是那種地方,讓我心底升起一股似有若無的抗拒感,現在的我似乎很想避免去到這些跟陰靈有關的地方,可事實卻是我這樣的身份,想要避免是完全不可能的。
第二次來到上官斬的店裏,雖說是大中午,可飯館的大門依舊緊閉,倒是跟上次來差不多。
“這樣會不會有些打擾別人了,畢竟人家可不是專門的飯館!”
我略微擔心地開口說到,不過對此,馬小玲卻隻是笑笑,而後才道:“這有什麽,你上次沒聽見他說生意不好做麽,我們可是來照顧生意的,再說了,就算是有普通人找上門要吃飯,他們不一樣要做,既然是這樣,我們就把自己當成普通人就好了,就像現在,我們不知道這家店是幹嘛的,隻知道他是一家飯館,我們是來消費的。”
馬小玲將包包往身後一甩,這才笑著道。
她的包包是一個灰色布袍,上麵還有一個八卦圖樣,而裏麵除了裝著她的手機和錢以外,還放著一些用的到的符紙蠟燭等等。
可她今天穿的是一件白色羽絨服,下身就是一條淡藍色的小腳牛仔褲,就一眼看過去,這帆布包跟她可以說是百分不搭。
可馬小玲並不以為意,依舊保持著自己的風格,並沒有把太多的注意力放在這些裝扮上麵。
卻也是在我注視她穿衣打扮的時候,前者已經跑到了飯館門口,而後輕輕敲了敲門。
過了約摸兩分多鍾,門又開了,隻不過這一次開門的卻不是上次的那個小孩子,而是先前我們來時見過的那兩個人中的其中一個,那個別槍的年輕警察。
那人有些詫異,估摸著也是沒想到這個點兒會有人來吃東西,不過他到也沒說什麽,隻是將我們請進屋後,說了一聲先坐。
直到五分鍾過後,上官斬才從廚房裏出來,他的額前還有些許細密的汗珠。
這種天氣臉上卻又汗珠滑落,說明他一定一直待在廚房裏。
見到我們過來他似乎也很是詫異,不過還是很快就反應過來,這才道:“兩位這一次,要吃點兒什麽。”
我看了看馬小玲,想征求一下她的意見,卻見馬小玲擺了擺手。
“不用那麽麻煩啦,就按照先前來一份就成。”
上官斬一聽這話,笑著點了點頭,很快就進到屋子裏去。不過在看到馬小玲背上的帆布包時,麵色才有了些許變化,那變化我看在眼裏,分明是詫異。
上一次在這就吃飯時,馬小玲並沒有表明自己的身份,而我卻是因為曹三和曹二的原因,間接性說明了自己的身份。
所以上一次過來,上官斬應該就已經知道了我的身份,不過馬小玲卻除外,可這一次過後,隻怕是上官斬也就知道了,他詫異的,恐怕是眼前這看起來不過二十許歲的小姑娘,居然也是幹這一行的。
同樣的時間,上次的幾個菜被那警察端了出來,我很不理解,按理來說,幹我們這一行,最不應該接觸的就是警察,當然,金水行除外,他可是為數不多願意相信這世界上有這些東西的人。
跟上次一樣,在我們吃飯的時候,他送走了那兩個家夥,而後倚靠在一旁的柱子上,獨自摸出一根煙抽著。
空氣靜的讓人有些不太自在,將一塊紅燒魚塞進了自己嘴裏,濃香在舌尖綻放,我終於知道為什麽有的人會說吃飯是一種享受,若是他們吃到眼前的這個紅燒魚,他們應該會有更確切的體會。
“我們沒打擾到你吧。”
我的突然開口,讓的那抽煙的上官斬怔了一瞬,不過很快他就將手中煙灰彈落到一旁的煙灰缸裏,道:“怎麽會,正愁沒人陪我說話呢,又怎麽會打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