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九七章;付出最慘痛的代價
二十五分鍾之後。
車隊終於是,緩緩駛入了西陵湖邊,司馬家的莊園。
而在車隊進入莊園之後,司馬常轉眸望了一眼後麵,葉青所乘坐的那輛商務車。
稍稍懸著的心,也是放鬆了下來。
隻要進入了司馬家,葉青就算是插翅也難逃了。
不管她的心裏,是不是有著什麽如意算盤,也注定是打不響了。
同一時間,葉青所在的商務車內,透過車窗看著窗外司馬家戒備森嚴的樣子。
齊茵俏顏泛白,顯得十分緊張。
饒是旁邊的阿追,瞧著窗外司馬家擺出的陣勢,眼眸間也是散出了幾分凝重之色。
可葉青此刻,卻依舊是平靜著神色,就真的如同一個來司馬家拜訪的客人一般。
時間不大,車隊終於是緩緩的停在了寬敞的正廳麵前。
透過車窗,葉青也是清楚看到,此刻的這裏已經是挽聯高掛,布置成了靈堂的樣子。
看樣子,司馬勝的靈柩,目前就應該停放在這裏。
很快車門打開,司馬常也是站在了車門前,“葉小姐,請下車吧!”
點了點頭,葉青也是平靜淡然的走下了車子。
而在葉青一行下車之後,守在大廳門口兩側的一幫司馬家下屬。
當即就朝著她們,投來了一片冷冽的眸光。
一時間,似是令這空氣,都顯得冰冷凝沉。
麵對如此陣勢,齊茵不由的俏顏蒼白,顫動的雙眸之中盡是惶恐之色。
對此,葉青眼眸中雖小有顫動。
卻是依舊保持著鎮定自若,風雲不變的神色。
而一旁在北境早已見慣了大場麵的阿追,內心雖然絲毫無懼,可眼眸中卻保持著最大的警惕。
時刻提防著,可能發生的意外情況。
跟隨著司馬常,葉青一行邁步走進了大廳之內。
抬眼之間,果然是看到一具水晶棺槨,此刻正停放在大廳中央。
在無數的白菊簇擁之中,緊閉雙眼的司馬勝,也是靜靜的躺在了那棺槨之中。
而眼見著此刻已經身死的司馬勝,葉青眼眸微蹙,心頭多少也有些唏噓感歎。
曾經海天和仲裁院的兩次接觸,這位司馬家的二少爺,是那麽的不可一世囂張至極。
可現如今,終歸也是淪為了一具冷冰冰的屍體,再也難現往日的威風。
也不知,這算不算是善惡到頭終有報呢?
此刻在司馬勝的棺槨麵前,一個中年男子落寞矗立。
望著棺槨之內的司馬勝,正在淡淡出神,不知是在回思過往,還是在暗暗悔恨。
哪怕是司馬常,已經帶著葉青一行來到了大廳之中,他似乎也未曾聽到動靜一般。
隻是站在那裏,默默的發愣。
他也正是司馬勝的父親,晉源集團的董事長司馬宏圖。
“父親,人我帶回來了!”司馬常向前走了兩步,也是對著司馬宏圖說道。
聞言,司馬宏圖心神微顫,終於從失神中反應了過來。
身形轉過,司馬宏圖那幽冷的目光,第一時間就落在了居中而立的葉青身上。
“你就是那個冉尋的女人,葉青?”
司馬宏圖的聲音很冷,仿佛都要將這空氣凍結了一般,更是夾雜著一股毫不遮掩的陰寒殺意。
麵對著那直麵而來的冷意,葉青容顏微變,心頭亦是掀起了一絲的輕顫。
可很快她也是穩住了心神,望著司馬宏圖微微欠身道:“小女子正是葉青,二公子不幸過世,司馬董事長還請節哀!”
“在此小女子也深表同情,慰問!”
“同情?慰問?你這算是在恥笑我司馬家嗎?”
司馬宏圖冷冷一笑,麵上的表情更是陰沉到了極點。
“我兒明明就是死在了,你那個男人冉尋的手上,你還在此假惺惺的表示問候?這簡直是可惡至極!”
音色幽寒無比,司馬宏圖的身上頓時就散了一股,陰戾濃沉的氣勢直逼葉青而來。
可就在這股氣勢,即將侵染到葉青身上之時。
“司馬宏圖,你最好別太過分!”
一道凜然嬌喝中,阿追當即向前一步,身上氣勢翻湧而出,當場就抵消掉了司馬宏圖直逼而來的氣勢。
眼神微眯,感受著阿追身上乍泄的氣勢,司馬宏圖亦是顯得為之驚詫。
如果自己感覺不錯的話,眼前這個看上去僅有二十幾歲的蕭颯女孩子,竟是已然達到了宗師之境。
可這種驚詫,隻是在心頭片刻留存,卻當即被司馬宏圖甩出了思緒。
宗師又如何?
隻要進了司馬家的一畝三分地,莫說是一位年輕宗師,便是再來上一位宗師,也休想翻出什麽浪花來。
今天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也必須要為自己兒子的死,付出應有的代價才行!
“我兒被你們的人所殺,事到如今你們竟然還說我司馬宏圖過分,這是真覺得自己可以在這片江南有恃無恐了嗎!?”
冷笑著音色,司馬宏圖凜然質問。
整個人的身上,更是逸散著一股難以遏製的恨意。
哪怕是他當初憤怒於司馬勝的連連失措,親手將司馬勝逐出了司馬家。
可司馬勝終歸是他的兒子,現如今終歸是他這個白發人去送黑發人。
如此的事情,換做了這世界上任何一個父親,都是難以接受的。
而伴著司馬宏圖的態度,靈堂之內的司馬家眾人,亦是全都朝著葉青等人,投來了陰冷無比的目光。
那種目光,簡直就如同無數散著寒意的冷刃,仿佛要將葉青幾個千刀萬剮了一般。
在如此的目光注視之下,本就心頭惶恐的齊茵,更是被嚇得容顏虛白,整個嬌軀都是一陣的輕顫。
不由自主的,也是朝著葉青的身邊靠近了幾步。
察覺到了齊茵的惶恐,葉青也是拉住了她的手,輕拍了幾下。
“沒事的,一切安心!”微笑著寬慰了齊茵一聲之後。
葉青那肅然的雙眸,也是望向了司馬宏圖,“司馬董事長,對於你失去二公子這件事情,我深表同情和遺憾!”
“但我有必要申明的是,令公子的死與我的未婚夫冉尋之間絕對毫無瓜葛,這件事情絕對是有人栽贓嫁禍!”
“栽贓嫁禍!?哼哼……哈哈……”司馬宏圖淒厲的冷笑,散著幹癟的沙啞,令人聽來都有些毛骨悚然。
“事到如今,人證,物證具在,你竟然還說我兒的死,是有人對那個冉尋的栽贓嫁禍!?”
“那你來告訴我,那個栽贓嫁禍的人到底是誰!?”
“現如今你所言的一切,不過都是狡辯之辭而已!”
“可不管你怎麽狡辯,我都要讓那個冉尋,為他的行為付出最慘痛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