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章;公輸桀驁
第三艘戰艦上的負責人,滿臉的驚駭不解。
完全不知道,他們到底是遭到了什麽人的攻擊。
在這種未知的惶恐之下,他們對於力古瓦島的攻擊,也被暫時阻止了下來。
與此同時,在這艘戰艦東方的一海裏之外,一艘簡簡單單的小木船,飄蕩在海麵之上。
叮鈴…..!
伴著一聲脆響,站在船頭那個身披黑袍的白發青年,手中長劍緩緩歸鞘。
長劍點在船頭之上,白發青年雙手扶在劍柄之上,神情冷漠的看了一眼遠處的戰艦之後。
“我們走吧!”
冷漠的聲音,好像沒有半點感情。
青年話說完之後,這艘沒有任何動力的小木船,竟然悠悠旋轉調轉過了船頭,朝著東方開始緩緩行進。
望著眼前這個,整天冷漠的好像一塊千年寒冰的青年,坐在小木船之中的龍羽彤,遲疑了一下之後。
也是對著白發青年問道:“你…..為什麽要幫那個冉尋?你跟他很熟悉嗎?”
自從得到了冉尋,前往暗榜的消息之後。
眼前這個白發青年,不遠萬裏來到了這片異國他鄉的土地上。
眼見著漫天的導彈,即將墜落在力古瓦島之上的時候。
在龍羽彤印象中,白發青年手中從未出鞘過的長劍,卻突然拔出了出來。
一道劍芒吞吐,就那樣輕而易舉的撕開了虛空,幫助冉尋解決掉了那漫天導彈的威脅。
甚至又是一劍,在第三艘軍艦的船體上,撕開了一條足有三十米長的巨大裂口,迫使其不得不退出了圍殺冉尋的行列。
白發青年的種種作為,令龍羽彤感覺,他與冉尋之間一定認識,而且還有著極其深厚的交情。
不然的話憑借著白發青年,這冷冰冰的性格,絕不可能為了一個陌生人,而奔赴萬裏來做這些事情。
“我有同意過,你可以擁有對我提問的權利嗎?”
頭也不回的看著麵前的海麵,白發青年冷冰冰的說道。
聞言。
龍羽彤俏顏一變,趕忙低下了頭,“對….對不起,是…..是我多嘴了!”
當年她祖父,國手龍千山被詹鋒使用計策陷害,失去了國手的位置鬱鬱而終。
進而導致整個龍家的產業,都被詹鋒所霸占,整個龍家隻有她一人得以逃生。
而在掩護她逃走之時,父親也告訴她了一個地點,讓她無論如何都要找到那裏。
在那裏住著的那個人,會看在以往龍家的情分上,幫助她給龍家報仇。
龍羽彤逃了,可同樣也在外麵輾轉流落了十幾年,才算是找到了父親口中的那個地方。
但父親讓他找的那個人已經過世,隻有這個白發青年在為那個人守墓。
事實證明,父親沒有欺騙她。
哪怕那個人已經過世,這個白發青年卻兌現了那個人的承諾,看在以往龍家的情分上,幫她報了血仇。
可報仇之後,白發青年就要讓她離開。
然而龍家覆滅,龍羽彤在這個世界上,已經再無親人。
所以她也以一種耍賴皮的方式,強行跟在了白發青年的身邊。
不管白發青年多少次的驅趕,甚至是恐嚇,甚至是不言一聲的丟下她,龍羽彤都會想盡辦法再跟上來。
在這種過程中,白發青年漸漸的也默認了,讓龍羽彤這樣的跟著他。
但也僅僅隻限於,讓她跟著而已。
不許提問,不許多嘴,做好自己該做的,這就是白發青年對於她的要求。
甚至於到了現在為止,龍羽彤都不知道,眼前的白發青年到底叫什麽名字。
印象之中,龍羽彤感覺白發青年,對於任何事情都顯得毫不在意。
可唯獨對冉尋的消息,他卻在時刻留意!
也正因為這份好奇,龍羽彤才會忍不住的問了一聲。
但很明顯,她越過了不許隨便提問這條界限!
垂著頭,貝齒輕搖著粉唇,龍羽彤內心顯得很委屈,也很害怕。
似是生怕因為自己的這次犯錯,眼前的白發青年會直接將自己趕走。
如果真是那樣的話,天下之大她卻真的無處可去了。
但在沉默了片刻之後,白發青年望著眼前的茫茫大海,忽然自顧自的說道:“我隻是不希望,他稀裏糊塗的死在了那些雜魚的手上!”
“如果有一天他一定要死的話,那也必須是死在我的劍下!”
很莫名的一句話,散著一股冰冷異常的氣息。
也同樣是這一句話,不由的令龍羽彤微微一愣。
茫然的抬起頭,看著白發青年的背影,龍羽彤眨了眨眼之後,忽然明白了白發青年這是回答了她剛才的問題。
不由得,龍羽彤粉潤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意。
跟了他這麽久,龍羽彤也漸漸的看出來,白發青年雖然看起來冷的就好像一塊千年寒冰一樣。
可他的內心,卻依舊有著自己那麽一絲柔軟的地方。
至少每一次白發青年在丟下她,自己獨自離開的時候,龍羽彤隻要拚命的追,就總能追上他。
龍羽彤很清楚,白發青年如果想甩掉她,比呼吸都要簡單,可是他卻沒有。
“他想要殺掉那個冉尋嗎?難道他們之間,有什麽深仇大恨?”
盯著白發青年的背影,龍羽彤的心裏充滿了好奇。
可是白發青年話語之中給他的那種感覺,卻讓龍羽彤感覺那不像是一種仇恨,反而更像是一種承諾,一種執著。
手托香腮,靜靜的望著眼前這個滿頭白發的男人,龍羽彤忽然感覺就這樣跟著他,好像也挺不錯的。
在一種莫名的思緒中,龍羽彤的嘴角,也是再次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意。
“你覺得,有什麽好笑的嗎?”白發青年頭也不回的問道。
聞言。
龍羽彤立刻就慌忙的低下了頭,“那….那個沒什麽!”
垂著小臉兒,一陣糾結之後,龍羽彤鼓足了勇氣對著白發青年問道:“我…..我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嗎?這麽久了,我連你的名字都不知道,有點兒太別扭了!”
“如果覺得別扭,你可以離開!”白發青年冷冰冰的回答道。
“你……!”龍羽彤氣得銀牙一咬,心裏也是委屈的嘟噥道;“不就是問問名字嗎?用得著這樣嗎?太欺負人了!”
就在龍羽彤內心,暗自埋怨著這個白發男子太過冷漠的時候。
白發青年卻又是自顧自的說道:“我的名字,叫做公輸桀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