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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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來他沒在這裏發現什麽危險的有毒物種, 相反還行發現了一種能吃的豆類，它們是長在樹上的，細細的枝條被密密麻麻的豆莢壓得彎曲下來, 引來了許多鳥類、動物和昆蟲。找到這樣一棵樹, 他們不但有豆吃, 還有肉吃。這樣的樹一長就是一大片，他們不需要種植，就有了菜田。
“啊？合心意還要出發？”
“這裏才隻是外圍, 我們要繼續向裏。從這裏豐富的食物看, 絕對不可能隻有這種小個子。”季寒素隨爪撥開一隻長得怪異的鳥，它的尾巴上有長長的尾羽，翅膀卻不是肉翅而是類似於蝙蝠的翅膀，加上長尾巴也就一尺，重量最多一斤, 這麽點的小東西還不夠塞牙。
那是……
嗯？
長臂渾元龍
這個名夠威風，尤其還有混元倆字，感覺就和神仙接上線了, 季寒素立刻把跌跌撞撞沒跑出多遠的小鳥一巴掌又給糊回來了有毛的？而且這麽小，幼崽？
很多恐龍都有毛, 包括霸王龍，隻是多少的區別。竺昭昭知道，季寒素對於這些大家夥的理解也就局限於幾部電影而已別信電影的，那裏邊錯漏不少。還有, 這不是幼崽, 它就這麽大。
小鳥, 不, 小龍瑟瑟發抖, 對著可怕的黑色劍齒虎唧唧叫了兩聲，季寒素這次一爪子直接給它拋飛，扔到樹叢裏去了。
扔完之後他的動作一頓，聲音……不對！
季寒素看向扔出長臂渾元龍的方向，那邊繁茂的蕨類植物一陣搖擺，泥動了一下，就被季寒素一爪子按在了腦袋上。剛還齜牙咧嘴要追入植物的泥立刻就變成了一張乖臉，兩爪一縮，眼睛一眯，趴在了地上。
“不需要追。”
“咪~”
壯漢賣萌最為致命，不過季寒素已經習慣了，反正這家夥頂著貓臉，隻要不想他變成人是啥樣就好。
那些鳥裏有幾種是恐龍？季寒素看向依舊熱鬧的那片豆莢樹林。
你不如問我有幾種鳥，那個黃綠色的是始祖鳥，黑褐色有斑點的是寧城樹息龍，旁邊毛有點短尾巴上的羽毛炸起來特別顯眼的是耀龍，那個跟混元龍有點像的是奇翼龍……那個比較大的（其實也就一米多點）是西鳥形龍，它是食肉的……不過從地理位置或者時間線上，有些恐龍不該在這。
羊龍、霸王龍、腕龍……也都不該在一起出現吧？甚至有的就是幻想中的。季寒素看著那些小恐龍，即使是一個對古生物毫無所知的老古董，他也感受到了一種生命的神奇。
各種時期的，數億萬年間綿延下來的，本該永無相見之時的古生物，現在卻在同一片大陸同一個時間的結點上，共同麵對生存的競爭，奏響了同一片生命的樂章，神奇到讓人有些飄飄然。
隻有這個階段才會出現如此豐富的物種，隨著時間變遷，世界會越來越貼近真實，大量環境適應性差的物種，就會步向滅亡，所以隻有現在……
隻有現在，我們能一個一個的把他們嚐過來。
竺昭昭：喵喵喵？？？他們這個對話是如何彈跳到這的？不過……真有點饞。誰知道始祖鳥是什麽味道的？我知道！
“我們回去準備準備，明天就向新家前進。”
“好的！喵嗷嗷！”劍齒大貓貓們叫了起來，本質上他們這個種族是有固定地盤，很戀家的，並不喜歡遊蕩的生存，但因為洪荒城帶來的威脅，以及對首領的信賴，才一直走到今天，現在，終於能有一個家了。即使那個家現在還遠得摸不著，也足夠他們歡脫上一天了。
眼看著一群二貨喵嗷的叫著互相拍腦袋去了，季寒素一臉的無言。
竺昭昭：……行吧，挺好的。
消息帶回去，部落裏的其他人，尤其是五個懷孕的雌性也歡呼了起來。雖然一路上都沒有為吃喝發愁，危險也被劍齒虎阻擋在外，可經驗告訴他們，孩子還是應該在室內生育才有更大的生存幾率。
都說望山跑死馬，對於一群獸人來說，也夠他們跑的。朝目的地進發的第三天，他們發現了一種……大火雞？它身高有一米五到三米，有一張寬厚的鳥喙，雖然有翅膀但很顯然是不會飛的，尾巴上有不太鮮豔的尾羽。
晚上烤雞的時候，竺昭昭說這種大火雞叫竊蛋龍。
專門偷蛋吃的龍？
不，這隻是一個古生物學上的誤會，它最初的化石被發現的時候趴在一窩蛋上，周圍都是原角龍與原角龍蛋的化石，所以被誤以為它在偷竊原角龍的蛋。但實際上，那是它自己的蛋，它在孵蛋，在保護自己的蛋。但根據國際生物命名法，必須是最初的命名人申請才能給生物改名，遺憾的是在發現真相的時候，那位命名人早已經去世了。
嗯……值得尊敬，好吃嗎？他啃了一口大火雞，不，竊蛋龍的龍脖子，很有嚼勁，明明是陸生動物，卻有意一種像是新鮮蝦蟹的甘甜味道。
……好吃。
可惜沒找到它們的蛋，也不知道跟羊龍的蛋比，哪個更好吃？
那種對於被誤會的一點點憂傷立刻消失了，龍肉是真好吃竊蛋龍產蛋的能力也是很強的。
好。又新加一種家禽！反正我們這個世界還沒有人給他們命名，那就叫他們蛋龍。再嚐嚐龍爪，龍皮比雞皮厚，而且口感脆脆的。
雖然隻有鹽這種簡單的調味料，使得口味有些寡淡，但口感和龍皮自身的味道彌補了一切，竊……蛋龍的皮咬起來咯吱咯吱的，極其彈牙，很接近海蜇皮的口感，但更厚實，龍皮那種仿佛海鮮的甘甜味道更加的濃鬱，簡直就像是在吃螃蟹味的海蜇皮。
嗯。真的很好吃+1。
這要是弄點醋涼拌，就太棒了。雖然沒有米，但是這裏的水果還是挺豐富的，雖然酸，但做水果醋算點應該是正好吧？等到安定下來，我弄來吃。
好！
第五天時前麵探路的芽興奮的竄了回來：“食物！食物！新的食物！”
從昨天開始，獸人們就依稀能聽見一些野獸的叫聲，是那種明顯通過鼻腔震動發出的鳴叫，不是小型動物的叫聲，也不是新發現的大火雞蛋龍的叫聲，這裏必然有體型更大，群落也更大的動物，可能是食草的，也可能是食肉的。
“冷靜。”季寒素的大爪子拍了拍芽的背脊，“有成群的食物，但我們是後來的，捕獵者不隻是我們。”還是那句話，這種環境中獵物和捕獵者都處在隨時互換地位的情況下，他扭頭對著其他劍齒虎說，“保護好雌性和幼崽！注意警惕！”
因為芽帶來的消息有些放鬆的劍齒虎們神色立刻警惕了起來，走在隊伍中間的雌性們也與彼此挨得更緊，五個孕夫走路的速度都加快了少許。
竺昭昭看出了他的猶豫分頭行動？
他是想自己去查看的，但是不確定這裏會遇到什麽樣的肉食動物，如果有大型食肉恐龍……
既然沒見到大型食肉恐龍就先問問食物是什麽樣的：“什麽食物？”
“這麽大！四足著地，跟羊龍不一樣，但應該也是龍。在那一群一群的吃草。”芽的眼睛都亮了，雖然被歸在成年獸人裏，其實他也隻有十五歲，還是個大孩子。雖然這裏總能看見大火雞（蛋龍），但對於吃習慣了羊龍的他們來說，大火雞還是小了點，少了點，讓他們有點缺乏安全感。
隻有大個又大群的獵物，才能讓他們安下心來。
被他比劃出來的恐龍，體長三米多，身高兩米多，聽起來比羊龍還小一點，不過它們是四足著地的，身體反而更加的粗壯敦實，羊龍的聚居地如果不把獸人算上，還是有洞熊與霸王龍兩種獵食者的。
不能離開了，這地方八成有跟霸王龍同級別的大家夥。
你也小心。
“先離開，選定營地才是最重要的。我們住下了再出來慢慢研究。”季寒素自己倒不怕什麽，打不過還能跑，部落裏的這一群一旦遇到危險，可不一定都能跑掉。本來部落就很小了，損失任何一個都不是季寒素願意看到的。
“芽，你繼續去探路。這次探路距離不要放那麽遠。而且禁止你朝新食物那邊靠近。”
“是！”不能去看那些食物讓芽有些小小的失落，但並沒有違抗季寒素的命令，他兢兢業業的回去探路了。
這天夜裏，他們沒有搭起臨時帳篷睡覺，獸人們變成劍齒虎，把雌性和幼崽圍在中間。
季寒素這晚上基本上沒能睡著，他能感覺到黑暗中植物的葉片後邊，有一雙雙探究的眼睛。
這裏的老牌獵食者們，也在觀察劍齒部落這個新來的客人。在思考他們到底是獵物，是煩人的食腐小醜，還是要被戒備的競爭者？
當然，竺昭昭能讓季寒素不止感覺到你前方十一點鍾，有一頭五彩冠龍，身高有四米，是霸王龍的祖先。你的體型對它來說是一種震懾。這裏的恐龍看來比現實中的都要大一些。
季寒素這個超大劍齒喵，肩高至少兩米五，體長五米。雖然與霸王龍相比，他絕對是個弟弟，但在五彩冠龍看來，他是個大塊頭。
季寒素的兩隻前爪搭在一起，下巴擱在前爪上，是個標準的貓咪趴姿態它有個很漂亮的頭冠嗎？
不，它鼻梁到額頭的位置有個特別大的紅色氣泡，不是五彩的。會叫這個名，因為發現它的地點附近有五彩的石頭。
這命名也太容易起歧義了，不過比蛋龍運氣好點。
你四點鍾方向，有一隻體長兩米無的伶盜龍。
季寒素沒聽說過這個名字比五彩冠龍小，它是誰的祖先？
它就是伶盜龍……迅猛龍你知道吧？
啊！這個我知道！
其實迅猛龍這個名稱是不正確的，它是伶盜龍，跟迅猛龍沒有關係，而且我知道你知道的被稱為迅猛龍的伶盜龍絕對不是它的樣子。
……季寒素沉默了兩秒，被那句話繞得有點暈不明白。
一會你就明白了，那隻伶盜龍移動到了你五點鍾方向，它瞄準了芽。
嗯……等等，這個迅、伶盜龍不是群體行動嗎？
並不，它們實際上是單獨狩獵的。
野獸的習性很簡單，我不知道某些東西能不能吃，那就咬一口試試看。人類的小孩子身上，其實也依然保持著這種天性。現在的劍齒虎們，就是它們試試看的對象。
夜晚中的風很溫柔，沒有帶出絲毫的異樣，芽趴在那，他不怕守夜，但是這種所有人都安安靜靜的狀況，讓它有點煩躁。年輕的劍齒大貓貓把臉埋在地上，緊緊盯著一隻夜行的甲蟲，隻有一根小尾巴的毛茸茸貓屁股舉得老高，毛蛋蛋清晰可見——這時候就有點羨慕其它大貓貓了，它們有一條能用來玩的尾……
“呼——”“嘭！”
身側，有一道強勁的風忽然吹了過去，眼睛還沒反應過來是什麽的芽，耳朵已經確定了那聲音是某種東西被擊中了，芽的胡須擺動了兩下，鼻子告訴他，那道反“風”是首領。
季寒素一爪子拍在了伶盜龍腰的位置，伶盜龍下盤很穩，沒有被擊倒，隻是被擊退了，它快速的竄進了樹叢。季寒素舉起爪子，上麵有血腥的味道，還有……毛？
伶盜龍是長毛的？
你如果先見了它，就不會叫蛋龍是大火雞了。五彩冠龍追著伶盜龍去了。
嗯。這個他其實聽見了，否則也不會就這麽安穩的與竺昭昭研究伶盜龍長沒長毛的問題。
很多恐龍都是長著羽毛的，不過一些恐龍的毛色未知，另外一些已知而已。
好玩。季寒素笑嘻嘻的，下一句就是更想吃了，不知道什麽味的。
這句話有點耳熟，幾天前好像也有過類似的對話。該說季寒素沒有科研精神與浪漫意識嗎？不過，這年代麵對這些恐龍又能幹啥？研究他們的生活習性然後找塊石板記錄下來，以供後人研究？不是真熱愛這份工作，真做不出這樣的事情來。
季寒素麵臨著巨大的生存壓力，那當然就隻能朝“能吃嗎？怎麽吃？怎麽好吃？”這個角度上去思考。更何況……他們倆可是共享著味覺呢。
找點辣的調料。
……我盡量。季大貓貓的貓舌頭在口腔裏可憐兮兮的顫抖了一下。
無論內心如何，外表上季寒素都是堅定沉穩又強大的首領，他輕輕拍了拍芽的腦袋瓜。芽崇拜的看著季寒素，想湊過去親昵的蹭蹭，結果被季寒素一巴掌拍開了……他哼唧兩聲，委屈得竺昭昭都差點讓季寒素再去擼他兩下，但是想想，還是算了吧。
反正這家夥委屈不到一會就去跟獵豹搶尾巴玩了。
數天後的清晨，季寒素他們終於見到了伶盜龍的真麵目。比起季寒素在電影裏看到的那種有著暗沉色澤的雙腳爬行類，這些伶盜龍確實更接近鳥類，整體是鮮豔的紅色與綠色，就跟季寒素曾經見過的大鸚鵡似的，前肢如果不算那兩隻小的可憐的小爪子，就是一對翅膀，還有個色彩斑斕的大尾巴。
確實比蛋龍更像是火雞……
季寒素想抓來著，但是他們之前已經捕獵了兩頭芽之前說的“食物”——竺昭昭介紹，那叫原角龍，三角龍的祖先，體長三米，體重四百公斤左右。現在趕路中沒時間製作熏製的肉食，再捕獵就會浪費掉了，隻能看著這頭大火雞蹦躂著快速消失。
他們還在路上發現了一大片未知的野莓，每一顆都有龍眼大小，就是比較酸。不過懷孕的雌性們很喜歡吃，而且，季寒素找到了幾顆曬幹的野莓幹，倒是酸酸甜甜的味道正好。而且釀醋的最好材料找到了。
而他們一路趕到這裏的羊龍，也開始產卵了。
他們還發現了一處湖泊，在湖泊邊發現了另外一種獵食動物，那是個雙足站立，體長至少有六米的大個子，它的體態和霸王龍很像，就是嘴巴更細長一些，嘴巴兩邊密布細密可怕的牙齒，遇到它的泥和季寒素嚇得轉身就跑。
那是南方盜龍……季寒素都跑出去老遠，竺昭昭才慢悠悠的說漁夫，你們跑的時候他也跑了。什麽都看到了但是什麽都不說的豬爪爪。
……季寒素爪爪，你學壞了。
除此之外，這裏的蛇類與昆蟲也很繁榮，他們見過幾條巨蚺，不過獸人們想躲開這些大家夥很容易。有毒蛇竟然很少，獸人又不招蟲子，跟獸人在一起的雌性也能順帶著躲避蟲子的侵害，所以這些不是問題。
當終於來到山腳下時，已經是初秋了，氣溫有明顯的下降，隻是沒有他們原居住地那麽明顯。
我還以為這裏氣候會很溫暖。
從日照角度看，你選擇的這個地方，氣候應該與京城類似。
……季寒素忽然沉默了。
覺得不暖和了？
季寒素依然沒有立刻回答，過了一會，他才小心翼翼的說爪爪……這個世界，你提供的資料有點多。
怕我出事？
嗯。
放心，我是按照係統規則做的。上個世界我也給你體用了很多地裏和氣象之類的建議，隻是那時候你的重心在戰場上。這個世界你的重心徹底放在了過日子上，就顯得我提供的有點多了。
沒事就好。季寒素鬆一口氣那如果我下輩子成了個學生，你能夠給我考試的答案嗎？
……不能。竺昭昭隻覺得自己上一刻還挺開心，下一刻就心如死灰。
真不能嗎？
不能。
唉……他是看過中小學課本的，好難啊，以後他要是變成了一個上學的學生，那可怎麽活那我隻能小時候靠爹媽，長大了靠搬磚了。或許我能去賣茶葉蛋？
竺昭昭保持安靜，當做自己不存在，真的沒發現季大將軍還有二貨的特質：還能離咋滴？別管是賣茶葉蛋還是鹵豬蹄，就這麽過吧。
駐紮下來過日子的第一個冬天，有點匆忙，但這個冬天並不難過，食物的壓力很輕，而修整山洞對獸人們來說，已經是熟手了。這期間，五個雌性都順利生產，幼崽變成了十四個（兩個雌性生育了雙胞胎）。
這些孩子裏，九個獸人，五個雌性，四隻小雌性都是被帶出來的，隻有一隻是剛出生的，這個比例看得季寒素都忍不住咧嘴。
第二年開春，他們就放棄了山洞，山洞太潮濕了，劍齒虎並不喜歡這種環境。
季寒素在冬天裏瞎轉悠磨爪子的時候，無意中找到了竹子，決定帶著大家建吊腳樓。
——某段特殊年代，季寒素被“下放”過，有兩年時間都被關在這種吊腳樓的豬圈裏，文雅點說吊腳樓的一樓，不過當地人都是住在上頭的，下頭養豬養雞，甚至就是個茅坑。季寒素當時苦中作樂，很是仔細研究觀察了一陣吊腳樓的結構，想著以後有需要的話自己建。
現在果然有需要了。
季寒素叉腰看著建起來的吊腳樓，一臉得意怎麽樣？不錯吧！
不錯，所以你還是很有研究之心的，隻是沒被逼到那個地步而已。
季寒素……啊？你說什麽？我剛才走神了，什麽都沒聽見。
行吧，沒聽見就沒聽見吧。
可是吊腳樓建好了，季寒素還是成天的朝竹林那邊跑，一開竺昭昭以為他在挖竹筍，後來以為他是在抓竹鼠，然後發現都不是。
你在找什麽？
熊貓啊。
！！！連熊貓你都想嚐嚐味道？！你有多喪心病狂！這次竺昭昭沒有感同身受了！
不是不是不是！絕對沒有！我不想嚐熊貓的味道。
※※※※※※※※※※※※※※※※※※※※
季寒素：_(:з」∠)_吃不著豬蹄子，我當然就隻能吃龍蹄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