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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5 章(捉蟲)

  45

  季寒素按照原主的記憶, 一路從禦書房走回了皇後寢宮乾安宮。從這路上的風景就能看出皇後過得有多慘了,別的地方都是草木蔥蘢,在大雨之中另有一種美感, 但越靠近乾安宮, 這花木養得就越不精心。甚至乾安宮門口有一塊明顯枯死的灌木, ,此乃乾安宮的門麵,現在卻如人壞了牙齒卻無錢修補的嘴巴。


  季寒素回到乾安宮進了正殿自己的臥房, 一個侍人都不見。


  這也並非都是侍人的懈怠, 原主早幾個月就已明了自己是必定被廢的下場,便將宮中財物都散給了宮人們,讓他們各謀出路去了。有忠心不想走的,連日來勸說下,也都走了“跟著我就是死路一條, 不如離開。也可讓我百年之後,不至於無人祭祀。”


  這時候的人都重這個,無人祭祀就是孤魂野鬼, 上不得天入不得地。這幾位忠心的便每人都拿了幾件原主的舊衣,說好了誰能出去都要給他立個衣冠塚。


  快去換衣服!上輩子總算沒腿病, 這輩子要盡量減少傷病!


  好的好的好的。在心裏嘟囔一句“管家公”,季寒素唇角上翹,趕緊去給自己找換洗的衣物。


  皇後的衣物……好多正紅的啊。季寒素看著嘴角有點抽抽,好在還有個箱子裏都是寶藍、黑色之類的色彩, 樣式雖然是裙子, 但有些衣服其實挺像季寒素在現代最後那幾年看的影視劇中的曳撒。季寒素取出了其中一套黑色的曳撒, 匆匆穿好就坐在梳妝台前照鏡子。


  現在的季寒素還是挺在意自己長什麽樣的, 原主對於自己長相的記憶竟然很模糊, 對別人的評價倒是記得很清楚,就一個字——醜。


  不醜啊。季寒素還以為自己會看到的是特男人的如花臉,結果他看到的是一張在過去的世界可以說是男生女相的俊臉。


  你記得其他妃嬪長什麽樣嗎?

  我……


  “皇後殿下!陛下口諭,讓您速速前往坤宇宮覲見!”這公鴨嗓有點熟悉。


  季寒素走到門口,果然是剛才的那位大太監,帶著幾個侍衛,與一個舉傘的小太監站在門口。


  眾人見到季寒素的時候,都楞了一下,小太監與侍衛們立刻低頭,不敢直視於他。大太監低了一下頭,但又抬起來了,帶著一點惋惜又對季寒素道:“陛下口諭:皇後到坤宇宮見架!”


  季寒素下意識想要抱拳,忍住了行了個別別扭扭的福禮:“臣妾遵旨。”


  大太監響起他方才跪了半天,以為是他的腿腳還沒恢複,甚至還特意問了一句:“殿下可要乘輦?”


  “哪裏有抬輦的人?多謝公公好意。”


  咬到舌頭了……既然是男人,臣妾不是該叫臣奴之類的嗎?

  基礎是小說,設定就這樣,你吐槽也沒用。


  這隻小豬兒很壞,他在笑,他一定在笑!

  這次走回去還好,有個傘,後來季寒素看小太監舉傘太費力,幹脆自己把傘接了過去。


  小太監雖然淋雨但也鬆了一口氣,畢竟他這傘就不是給他用的,他過來的時候就已經濕透了,而是……給大太監用的。


  大太監本來想的挺好,往常的皇後是不會用這傘的,可現在也隻能跟著一起淋雨過去了。


  “皇後駕到——”


  其實南宮冉在大太監走後,就後悔去叫人了,但君無戲言,大太監已經走了半天了,沒必要再叫回來。聽見傳話,南宮冉忽然靈機一動,道:“讓他繼續跪著!什麽時候知錯了,什麽時候再進來!”


  結果沒一會,外頭就鬧了起來。


  “啊!”“陛下!”“殿下!”


  “何事如此吵——”


  一個男人從殿外走了進來,皇帝見了他,立時口中一啞,吐不出半個音來。這人雙目狹長,眉峰凜冽,鼻正口方,黑發如緞,黑衣如墨,腳步緩而輕,款款而來,讓人……心如擂鼓,呼吸不暢。


  皇帝表情不好,他是厭棄皇後的,從未曾想竟然還會對皇後動心?


  季寒素若知道皇帝是如何想的,他會告訴她:醒醒,大妹子,這不是你心動,這是我虎死威猶在,剛穿過來,還不能很好的收斂而已。


  他活到一百歲掛零才找到了合適的繼承人禪讓首領的位置,但直到快死了他依然是王,在蠻荒中震懾群獸,狩獵恐龍養出來的煞氣,不是這金尊玉貴的皇帝能應付得來的。


  至於大太監為什麽剛見他的時候沒事?大太監第一眼看見他的時候,他是跪地上的,什麽都看不見。後來再見,大太監這一路上也是不敢抬頭的。


  他甩了甩傘,把垂到額前的頭發撥到耳後——來時有些太匆忙,他匆的髻不牢靠,一路走來有些散了——淡然道:“陛下,你若認為我有錯,那如何錯了,就按國法家規來處罰。若還說什麽讓我罰跪,那以我現在的狀況與逼我去死無異。與其活活跪死,不如我一頭撞死在這裏,也死得痛快。”


  季寒素很明白這封建世界的禮教是什麽道道,他若已經是個廢後,那撞死了旁人會說他是羞恥而死。但他還是皇後,別管處境如何淒慘,他的身份擺在那。皇帝敢讓皇後一頭撞死,那就等著被群臣罵死吧。


  “你!”剛被驚豔(自以為)了一下的皇帝頓時怒火又起,“你還不認錯?!那好,朕問你,靜妃的事難道不是你動的手?”


  季寒素在乾安宮換衣服的時候就想過,若有機會與皇帝麵對麵,是要替皇後辯解,還是有鍋全都背的。


  “我已被陛下厭棄,弄沒了靜妃的孩子,與我又有何益?陛下其實您更改想一想,我掌理後宮的十年,您夭折了幾個孩子,您讓我交出鳳印之後,又有幾個妃嬪流產,幾個幼兒死去?”


  季寒素決定不背鍋,皇帝要廢掉他,不是皇後對錯的關係,是皇帝就不喜歡皇後。那背鍋是這個結果,不背鍋還是這個結果,在沒有好處的情況下,季大將軍沒有給自己潑髒水的習慣。而且,以他粗略記憶中皇帝的性格,怕是據理力爭,才會讓皇帝廢後廢得更快。


  “你!”皇帝皺眉,卻又若有所思……


  季寒素雖不為他所喜,甚至到如今都未曾同房,可季寒素封後至今已經十三年了。最初兩年他父後還在,手把手的教導了季寒素掌理後宮,說後宮是在父後手裏,可之後的八年,確實是季寒素在管。季寒素掌鳳印的階段,後宮太平,孩子一個接一個的誕生,雖然也有一二夭折,但那是不可避免的。


  所以三年前,他已經有了八個皇女,十一個皇子。


  可現在呢?他有六個皇女,十二個皇子。皇女不但沒多,還少了。跟三年前相比,其實不是少了兩個皇女,而是少了至少四個——她的大皇女、二皇女、五皇女和八皇女啊,都去了。新出生的小皇女,隻有兩個立住了。可實際她這三年可是沒少與後妃生孩子,這孩子是一個一個的生,又一個一個的死。


  如此一想,皇帝隻覺得腦搭理嗡的一聲響,眼眶有些發熱,既恨又怒!

  她身在局中,這麽簡單的事情竟然沒看出來?!


  再看皇後,之前的那種厭棄之感頓時淡了很多,還有些愧疚。她不喜皇後,但是,皇後確實將他的職責履行得很好,這麽多年來,絲毫也不曾口出怨言,就是……這種宮闈之事,怎麽能在這種地方明目張膽的說出來呢?

  皇帝的眼睛向周圍掃了一圈,能在坤宇宮伺候的,自然沒有傻子,一個個早已經低下了頭,雖然不能捂著耳朵,但麻木冷淡的麵部表情無不充分表示著他們剛才是聾子是瞎子,未來是文盲是啞巴的事實。


  “梓潼,你且先回宮吧。朕過段時間去看你。”察覺出情況不對,是冤枉了季寒素,皇帝也絲毫沒有低頭認錯的意思,於她來說,如此溫聲輕語,已然是足夠的恩典了。


  季寒素的手抖了一下,這一聲梓潼叫的……他真想大巴掌扇她。這和對方是男是女無關,隻和對方是否是人渣有關。


  季寒素看著皇帝,那毫無作偽的直勾勾的眼神,弄得皇帝心跳更烈,下腹有了微弱的反應(其實是想尿的反應)。幸虧下一刻,季寒素已經轉開了視線,皇帝鬆了一口氣,心裏說著稍後就要去尋皇後,原以為不喜歡皇後這個調調的,大概是久而未見,後宮裏的絕色看得多了,想要換個口味。


  誰知道,突然“嗆啷”一聲!分明是長刀出鞘的聲音,皇帝一驚下意識的一抬頭,就見季寒素竟然搶了侍衛的佩刀,剛剛抽刀而出!


  皇帝下意識開口:“護——”


  駕字還沒出口,刀光閃爍,季寒素一個翻腕,刀架在他自己的肩膀上了。


  “唰”極輕極快,幾乎讓人以為錯聽的一聲後,季寒素一手扔下了刀,一手扔下了一把秀發。


  “禦前動刀,臣妾有罪。陛下讓臣妾出家去吧。”同樣身為男人,季寒素看得明白剛才皇帝自以為矜持,實則充滿暗示的小眼神。這就是皇帝麵對朝臣和麵對後妃的不同態度嗎?真是……想宰了她。


  他太天真了,還以為皇帝不喜歡就不會碰。可皇帝根本不需要喜歡,她感興趣了就能來一把。


  做後妃太危險了,所以季寒素來了一把大的。


  “你——你混賬!好!你想出家!朕就讓你出家!胡從恩!給朕把皇後送到福壽寺,代朕給先帝祈福!”


  胡從恩就是剛才那位大太監,聽到皇命,下意識的就道了一聲:“奴婢領旨!”


  應完了之後才反應過來應了什麽,頓時心裏叫苦,這和油水沒關係,雖然這件事確定沒油水了。關鍵是……這事太遭罵了,以後怕是得躲著那些文臣,否則否得被揪著脖領子臭罵。


  “謝過陛下,臣妾領旨,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季寒素高興了,不管皇帝的臉色,誠懇萬分的謝恩後,站起來就朝外走。皇帝看著他的背影,等人都走得不見人影了,才一把抓起書案上的硯台,扔了過去。


  宮人們繼續眼觀鼻鼻觀心,卻不約而同的在心裏想著:皇帝這種在人後顯威的做法,好像是有些……色厲內荏?

  “胡公公,可否讓我回宮去收拾一下行李?”出了坤宇宮的正殿,雨恰好停了,碧空如洗,天上竟然還掛了一抹彩虹。季寒素頂著那頭參差的頭發,笑嘻嘻的問。


  胡長恩猶豫了一下:“自是應當。”


  雖然就陛下的那個脾氣,萬一一會想起來了,問他們走沒走,一聽沒走?可能會給他們找麻煩,但也不能讓皇後真的就一身衣服的給送去福壽寺啊。


  “謝過公公了。”


  雖說是讓季寒素回宮收拾行李,但胡長恩也不敢擅自離開,跟著季寒素一塊回了乾安宮。


  “胡公公,我就在正殿裏收拾行李,讓您的小徒弟跟著我吧。”


  胡長恩以為季寒素是嫌她跟得太緊了,也沒惱,笑著讓小徒弟留下了,自己去了茶房,正好能趁現在換身衣服,她可還是濕淋淋的呢。


  她換衣服出來沒多久,季寒素也換了一身灰色的道袍出來了——道袍是男女皆可——頭上參差不齊的頭發紮了個小髻,手裏提著個小包裹,看起來到不像是男子,反而像是個俊美的女冠了。


  胡長恩心裏就一樂,去和尚廟穿道袍?可一看這小包裹,她又真覺得這皇後可憐了,宮裏但凡是個稍微受寵的小貴人出行,誰不是一個箱籠接著一個箱籠的?


  “殿下,您這一走……還能帶什麽就都帶上吧。”


  “多謝公公了,這些就夠了。”


  “謝不敢當,殿下咱們這就走吧。”胡長恩勸一句就完,人家既然不願意,那也就算了。


  除了乾安宮的大門,外頭竟然已經橫了三駕輦車,這是來了三位妃嬪。當先一位穿著水粉色的紗衣,正是貴妃馮畫屏,他的容貌明豔嫵媚,一見季寒素先是一愣,繼而眼睛裏便有淚光閃爍:“哥哥!”


  季寒素頓時虎軀一震!這世界男子的裝扮就是正常世界的女裝,這幾位不說話跟之前幾個世界的大美女沒啥區別。但一開口……嗓音低沉嘶啞,濃濃的違和感就像是給貓舌頭的季寒素嘴巴裏灌了辣椒麵。


  他還是個沒經曆過女裝大佬洗禮的老古董,雖然這個世界他自己就要做女裝大佬了。


  “哥哥!”然後這還是三重奏!淑妃潘漪瀾,也賢妃李默青也來了。


  同樣都是淚水盈睫,惹人憐愛……前提是他們不是漢子音。


  季寒素虎軀二震、三震!這都要出局了!

  難受,想笑。雖然自認為是個見過世麵的老妖怪,但季寒素現在能做的也隻是讓自己保持麵無表情,否則就要仰天狂笑了。


  已經在笑了,謝謝。哈哈哈哈哈竺昭昭很“體貼”的,直接在季寒素的腦內大聲笑著總算知道皇帝為什麽覺得原主醜了,哈哈哈哈哈!主要是身材問題!

  原主特別高,保守估計一米八七,骨架子大,還有一層薄薄的肌肉。正常世界走街上,能讓女孩子眼睛放光的舉手機跟三條街。但在女尊世界,尤其還是古代的女尊世界……他這個就醜了。


  “謝過幾位……弟弟相送,咱們後會無期吧。”季寒素語氣冷淡的對著他們拱拱手,拒絕了幾位侍人送過來的包裹,期間眼神看低,不與任何人對視。


  ——這宮裏的年長侍人叫舅舅……後宮裏,妃嬪不蓄須,但舅舅們都會養一把胡子,送東西來的就都是這些舅舅,留著山羊胡就是最美觀的了,這什麽蓮蓬胡子、三尺長髯,還穿著大紅大綠的褙子。


  竺昭昭哈哈哈哈哈哈哈!!!!

  雖然知道在這個世界人家才是正常的,但……果然是高級世界啊,這是真的遭不住啊。


  “胡公公,咱們走吧。”


  三位送行的妃嬪雖然做出一副依依不舍的模樣,但也不敢哭著喊著拽著人不讓走,畢竟過猶不及。皇後是皇帝送走的,表示了皇帝的厭棄,他們來送是來表示個人的溫柔善良大氣直爽的,但可不能過勁,萬一被皇帝誤解,那可就不好了。


  坐進馬車裏,季寒素總算是能鬆一口氣了。憋笑憋的,感覺腹肌都更強壯了兩分呢。


  兩輛烏蓬小車,季寒素單獨一輛,兩個太監一輛,車邊上跟著幾個侍衛,這就出了宮。


  “師母,其實皇後早就收拾好行李了,我們一進門就看見了個小包裹,我以為殿下拿了包裹就要走,誰知道他說等等。他等什麽呢?等著再看看皇宮?”小徒弟露出有點惡意猥瑣的表情。


  對她們這些太監來說,麵對著貴人的時候當然是能把他們捧多高就捧多高,可私底下……嗬嗬。


  “不許胡說!”胡長恩拍了小徒弟的後背一下,用力有點大,小徒弟被拍得差點趴在地上,“在宮裏的,最多的死法,就是嘴給身子惹禍死的!我再聽見你胡咧咧,就把你的嘴縫上!”


  “師母我知道錯了!我知道錯了!”小徒弟趴在地上,瑟瑟發抖,連連磕頭。


  胡長恩一腳踹在他身上:“滾一邊跪著去,長長記性。”


  小徒弟趕緊跪在了車廂的角落裏,跪得直直的,任由車廂顛簸,一動都不敢動。


  胡長恩閉上了眼睛,心裏卻嘀咕一句:好人不償命啊,尤其是傻子好人。


  皇後是等著她換下試衣服呢。


  一陣趕路,晌午的時候也沒顧得上吃飯,季寒素被送到了京城郊外的福壽寺。這廟最早是太宗建來容養高.祖的那些年輕妃嬪的,後來每一代新君繼位,就把先帝沒有生養的妃嬪都送到這裏來,再後來,犯了錯的妃嬪、甚至被廢的皇後也都送到這來了,畢竟冷宮也是在宮裏,已經礙眼的人何必還在眼前放著呢?

  福壽寺曾遭過火焚,遭過盜匪,還遭過兵災,曾幾度被屠戮一空,又幾度在原址上重建。


  “福壽寺內養冤魂”乃是京城兒歌中的一句,京城的百姓,是能離這裏多遠,就離這裏多遠。


  這些季寒素現在都不知道,但他還是季大將軍的時候,也有這種安置後宮女子的庵堂,倒是知道這是個什麽地方。


  季寒素是第一位沒被廢就被送來的皇後,但情況又能好到哪裏去呢?

  季寒素下來的時候,發現兩輛車的後頭又多了一輛,車上堆滿了菜蔬布匹。


  “阿彌陀佛,皇後殿下來此為先帝祈福,可謂純孝。小院已經灑掃幹淨,殿下請把。”主持對著季寒素一禮。


  “謝過主持。”季寒素點頭,也對胡公公點了點頭,“謝過胡公公。”


  表麵上是謝她把他送出來,實則是謝她送出來的那一車物品。那些東西換成銀錢,最多不過幾十兩,對普通人家是一筆巨款,對胡公公這乾安宮裏服侍的大太監來說不算什麽。但再不算,那也是人家白給的。


  “不敢。”胡長恩讓過這一禮,“不敢不敢。殿下好人有好報。”


  季寒素笑了一笑,沒再說什麽,進了門。


  回宮的路上,胡長恩看著又乖乖跪到角落去的小徒弟,對他招了招手:“過來吧,真要把腿跪廢了啊?知道錯了嗎?”


  “知道錯了。”小徒弟點點頭,“我也知道師母那是為了我好,人家再如何,那也是貴人。我說那話要是被旁人聽到傳了出去。貴人日後如何我是不知道的,因為我早就死了。”


  “知道就好。”胡長恩摸了摸小徒弟的腦袋,其實這孩子跟她還有幾分血親,否則要是旁人,哪讓她有這個閑心調.教的,“那師母今天幹的事,你看明白了嗎?”


  “有的明白了,但我不明白,師父為什麽要對皇後那麽好?”


  “你這孩子是真不會說話!”胡長恩又拍了小徒弟一巴掌,看她畏畏縮縮的又要去跪著,把人給叫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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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竺昭昭:哈哈哈哈哈哈哈(*^▽^*)

  季寒素: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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