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殺青宴
厲老太太麵上十分的平淡,內心卻是暖暖的,
這一刻,她卸去了所有的名譽稱號,成了一個正兒八經的老太太。
“好,好,當然好了。你能夠在家陪陪我,是我的榮幸呢。”
一聽到厲老太太說出來的“榮幸”二字,淩雨晚下意識的就要反駁。
畢竟在淩雨晚的心裏麵,自己能夠和厲老太太這麽親密的接觸,應該是自己榮幸,而不是反過來。
“奶奶,您說什麽呢,明明就是我的榮幸啊?好啦好啦,我們那先進去吧,外麵太晚了都涼起來了。”
淩雨晚沒有上前去挽老太太,因為她剛剛摸了狗狗。她從老太太的手裏麵接過了牽引繩,拉著高興的吉娃娃跟著老太太一起走進了別墅裏麵。
邊走,淩雨晚邊給厲老太太說了晚上要參加殺青宴的事情。
“那等下你去洗個澡洗洗塵,我給你找人帶身禮服?”
“奶奶,不過就是一個殺青宴啦,沒必要穿禮服的。”
淩雨晚有一些小無奈地笑了笑,手裏麵的吉娃娃一直在扯著繩子。
老太太想了想,忽然發現自己竟然連自己知道的事情都沒有想起來。
“也對,不過就是一個殺青宴,晚上別喝太多酒,要是喝酒了,我讓祁兒去接你回來。”
“謝謝奶奶,不過我不麻煩厲少祁了,我自己會打車回來的。”
淩雨晚想了想要是厲少祁去接自己的畫麵,不禁覺得牙疼。
照著厲少祁去接自己的架勢,怕是明天的頭條要被包圓。
一個多小時候,淩雨晚坐著厲家司機的車,到了唐燁所說的殺青宴舉辦地。
殺青宴舉辦地在橫園,一家以注重隱私著名的私人飯店。
淩雨晚過去的時候,劇組裏麵的小半人都到了。以唐燁為首的導演編劇等幾個人熱情地都在招呼人,而其他的幾個,則是劇中的配角和其他工作人員。
“誒,晚晚姐!”
盈盈坐在唐燁的身邊,使勁地朝著淩雨晚招手。
包間裏麵有些吵鬧,不過比一般的聚會要小聲一些。
淩雨晚看了一眼自己意屬位置旁邊的白千澤,默默地笑了笑朝著盈盈走了過去。
“晚晚姐,你今晚穿得又好誘人呀。要我是個男的,早就喜歡上你了!”
盈盈掃了一眼淩雨晚的胸,然後在自己的胸前悄咪咪地比劃了幾下,苦著一張臉。
淩雨晚知道她在意著什麽,笑了笑,揉了一把她的臉。
“但是盈盈,你的臉很棒啊,肉肉的特別舒服!”
“晚晚姐,你說我的臉肉肉的?完蛋了完蛋了,我是不是又吃多了?!”
麵對淩雨晚的誇讚,盈盈沒有高興,反而苦瓜臉更加地苦,還陷入了自己是不是更加胖的死循環裏麵。
在和盈盈科插打諢的這小段時間裏麵,劇組裏麵要參加殺青宴的人基本上就都到齊了。
白千澤身邊坐了一個被傳整容的小配角,小配角不停地想要和白千澤搭話,但是都被他一張黑臉給懟回去了,坐在座位上黯然傷心。
看著對麵又和盈盈高興談起來的淩雨晚,白千澤“哢嚓”一聲咬碎了自己嘴裏的棒棒糖。
“大家靜一靜,靜一靜了啊。”
看著人來得差不多了,唐燁舉起了一杯剛剛服務員倒好的紅酒,朝著整個大圓桌全部示意了一次。
“今天能夠聚在這裏呢,是因為我們《日久生情》這部劇拍完了嘛。至於這段日子以來的事情,我就不細說了……”
洋洋灑灑地說了好大一番話,淩雨晚看唐燁現在的樣子,就感覺到了一種明明還沒有喝酒,就已經開始醉了的狀態。
她輕笑了一聲,在唐燁的一聲“幹杯”話語聲中,從容地舉起了自己的杯子。
“祝願我們的劇可以熱播,創收視率新高!”
豪氣一聲下來,唐燁的臉上顯出了詭異的紅暈。
周圍的人都開始動筷子,淩雨晚也在身邊盈盈的嘰嘰喳喳下開始吃東西。
她一邊自己找著喜歡的菜式,一邊給淩雨晚不斷地夾菜。
不過一會兒,淩雨晚麵前的小碗裏麵,盡是被盈盈塞滿的各色菜。她無奈地搖了搖頭,拿起刀叉開始切手邊的牛排。
“晚晚姐,這個時候吃什麽牛排啊!吃這個!這個!”
盈盈用公筷夾了一塊嫩嫩的,裹著醬的麻婆豆腐堆到了淩雨晚的小碗裏麵。她眨巴著眼睛,看著淩雨晚,生怕淩雨晚不吃。
在她的熾熱眼神下,淩雨晚不得不嚐了一口。
“很好。”
淩雨晚麵前的牛排已經吃了一半的,就在她準備給自己添酒的時候,忽然覺得胃不舒服了起來。
完了,自己是不是又沒有注意到,吃到了什麽不能吃的東西?
伴隨著自己腦海裏麵產生的念頭,淩雨晚的胃發出了極大的抗議。時有時無的痛感傳來,讓她的眉頭皺得死緊。
“盈盈,我胃不舒服,去,去衛生間一趟。”
跟身邊的盈盈打了一個招呼後,淩雨晚立馬從自己的挎包裏麵摸出了常備的胃藥,腳步有些虛浮地離開了包間。
從坐上座位開始,白千澤的眼神就沒有從淩雨晚的身上離開過。看著她麵色痛苦地微微彎腰離開,他想也沒想,直接就起身緊跟著淩雨晚的身後離開了包間。
衛生間。
“嘔……”
淩雨晚覺得自己能夠走到衛生間,簡直就是拚了半條命。
她這個胃病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就是遇見了不能夠讓胃不舒服的食物後,就會發作。發作起來簡直就是要人命。
吐了幾下感覺到舒緩了一些後,淩雨晚的手在感應水龍頭下碰了碰,水柱立馬就噴灑了出來。
而就在這個時候,白千澤悄悄地走到了她身後。
“你這是犯胃病了?”
忽然響起來的男聲,讓淩雨晚下意識地繃緊了身子,以為自己是遇見了什麽醉鬼流氓。
但是等她仔細地反應了一下這個聲音後,她抬起頭,臉上都是濕漉漉的一片。
麵前的鏡子照出來的,正是白千澤的臉。
皺著眉頭,一副十分擔憂的樣子。
淩雨晚的心裏麵下意識的一跳,覺得白千澤有些不對頭。
“你怎麽在這裏?”
不舒服導致淩雨晚的聲音有些虛弱,在白千澤聽來,莫名的心裏麵就不舒服了起來。
到底怎麽說呢,就是一種突然彌漫起來的心疼?
他上前一步,結果就看到了淩雨晚下意識的退了一步。
“如果沒什麽事,我就先回包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