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七章為藝術獻身?
“不能借位嗎?”
她皺了皺眉,有些無奈的看向何愷。
她當然知道何愷的意思,想讓她回去跟厲少祁說起這件事,省的最後他遷怒於劇組而已,可是先不管厲少祁會不會同意這件事,先從她來說,她就不會同意。
她現在跟白千澤兩個人的關係,好像並不適合拍攝吻戲。
而何愷還以為她在為難回去怎麽跟厲少祁開口,隻見他心領神會的拍了拍淩雨晚的肩膀,一副我都懂的樣子。
“晚晚,我們都是專業的,都是投身於藝術領域,為藝術獻身的人,我相信你隻要跟厲總好好解釋一下,他一定會理解的。”
何愷最後又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眼中的深意顯而易見,隨後在她開口之前,何愷率先轉身離開了現場。
看著何愷溜之大吉,好像身後有什麽東西在追他一樣的背影,淩雨晚有些哭笑不得。
歎了口氣,她轉身打算離開,而安安早已在門口等她多時了。
“晚晚。”
隻是在她走到門口的時候,在安安旁邊,還站著另一個身影,和安安各居於門口的兩邊,兩個人一點交流都沒有,不止是沒有語言交流,而是連眼神交流也沒有。
她明顯愣了一下,隨後跟安安打了聲招呼後,走到了白千澤的麵前。
安安會意,好像一臉不情願的表情,可是盡管如此,她還是轉身往停車場走去,將空間留給了兩人。
“怎麽了?”
她有些疑惑的看著白千澤,微揚的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語氣也透著一絲輕鬆和笑意,想要借此緩和一下兩個人之間的氣氛。
不知道為什麽,她總感覺好像自從上次擋酒事件之後,兩個人之間的氛圍有些奇怪,難道是她的錯覺。
隻見白千澤依舊是之前溫潤如玉的模樣,看著她的目光也是一如既往的深情和溫柔,好像他永遠都是這幅模樣。
“上次你從酒店離開之後,沒發生什麽事吧?如果厲總誤會了什麽,我可以去跟他解釋一下。”
白千澤說著提起了上次的事,好像在因為那件事而心存愧疚一樣。
淩雨晚顯然有一瞬間的怔愣,她沒想到白千澤找她是為了跟她說這件事,而她也這才想起來,他們兩個人從那次事件後,好像就沒有聯係過,更不要說向他表示謝意了。
“沒事,他沒有誤會,我好像還沒有感謝你當時幫我擋酒,謝謝你,千澤。”
她說著真誠的看著白千澤,認真的跟他說了句謝謝。
本來當天晚上他其實沒有必要站出來,畢竟當時那種情況下,他一個演員,得罪這部劇的副導演對他來說也是存在風險的。
白千澤好像沒想到她會如此認真的跟他道謝,失笑的搖了搖頭,他深吸一口氣,表情好像有些微妙。
“你不用謝我,如果再來一次,我依舊還會那麽做,隻要厲總沒有誤會就好。”
他就這樣站在她麵前,一字一句的認真說道,整個人都給人一種舒服的感覺。
淩雨晚覺得他們此時的對話好像有些奇怪,難道他們要一直在這裏互相客套下去。
“千澤,如果沒什麽事……”
她有些待不下去了,隨便找了個理由就打算開口告別,離開拍攝基地,可是在她說完之前,白千澤卻突然打斷了她的話,讓她不得不停了下來
“晚晚,明天的吻戲你聽導演說了嗎?大家都是專業演員,你該不會是要放棄這場戲吧?這可是整部劇的經典一幕。”
隻見白千澤振振有詞的說道,好像如果淩雨晚真的像他說的那樣要放棄這一幕戲,是多麽不專業的演員一樣。
淩雨晚有些哭笑不得,張了張嘴,剛想開口反駁白千澤的言論,可是在她之前,白千澤卻已經向她身後揮手,打算離開了一樣。
“我的車來了,我就先走了,明天見,晚晚。”
白千澤說著跟他揮了揮手,轉身離開了拍攝基地。
看著揚長而去的車子和麵前空無一人的場地,淩雨晚有一種白千澤好像沒有出現過一樣的錯覺。
他就這樣……走了?
半晌,她失笑的搖了搖頭,抬腳往自己的保姆車走去,眼中的無奈和哭笑不得一晃而過。
不就是不想拍一個吻戲,怎麽就上升到專業和稱職層麵上了?
她隻是覺得如果和白千澤拍了吻戲,之後見麵會尷尬,而且厲少祁也會不舒服而已,怎麽就扯到了那麽嚴重的話題,居然還扯到了為藝術獻身。
想到這裏,淩雨晚失笑的搖了搖頭,居然有種深深地無力感。
“晚晚姐,這邊。”
安安早已在車裏等候多時,大老遠看見她走來,急忙下車為她打開了車門。
她依舊還是之前若有所思的樣子,所以也就沒有回應安安,隻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
安安見狀無奈的聳了聳肩,臉上好像劃過一抹深思。
半晌,在車子終於發動了後,淩雨晚好像突然意識到了什麽一樣,抬頭看向前麵的安安。
“今天我和白千澤談話的事情就不要跟厲少祁說了,不然的話……”
她下麵的話沒有說完,可是眼中的警告意味卻已經十分明顯了。
安安縮了縮脖子,急忙點了點頭,隨後像是為了表示自己的衷心,還不忘舉起了四根手指頭。
“我發誓,我一定不會說的。”
她說著做了一個封口的手勢,表情透著一絲可愛,尤其是整個人誇張的動作,更是讓她整個人都透著一絲活力。
這成功逗笑了淩雨晚,原本因為剛才的事而複雜的心情也終於得到了一些緩和。
失笑的搖了搖頭,她跟安安兩個人嬉笑打鬧了起來。
“今天怎麽這麽晚?”
幾分鍾後,她終於回到了厲家,而厲少祁卻難得的在門口等著她,依舊是之前冰冷的樣子,薄唇緊抿成一條線,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心情不好。
可是淩雨晚卻很清楚,他隻是習慣於這樣表現出抗拒的一麵而已,就像是一種自我保護機製,讓人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