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四章知情權
而厲少祁卻隻是淡淡的挑了挑眉,拉著身邊的淩雨晚離開了現場。
“畫不要了?那可是你花了一千萬買的畫。”
淩雨晚無奈的停下了腳步,表情幽怨的看著他。
她還是接受不了他居然花了那麽多錢去買一幅畫,難道他們真的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厲少祁卻是一臉哭笑不得的樣子,伸手揉了揉她的發頂,他重新牽起她的手往停車場走去。
“東西他們會送回去的,而且這些錢都是會送到貧困山區的孩子手裏,也算是物有所值,對不對?”
厲少祁一邊往前走著,一邊緩緩說道。
她聽到厲少祁的話好像這才平衡了一些,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她打開車門坐了進去。
“我一點都不懷疑,如果這些錢不是捐出去,你也會毫不猶豫的把這幅畫買下來。”
她若有所思的說道,一副信誓旦旦的樣子看著旁邊的厲少祁。
厲少祁聞言挑了挑眉,好像被她說中了一樣的表情。
她無奈的歎了口氣,轉頭看向窗外倒退的風景,她突然覺得看風景也比她看某人要舒服的多。
不得不承認,拍賣行的辦事效率還是很高的。
等到兩人回到厲家的時候,拍賣行的人正在門口搬運油畫和花瓶,而老太太正站在門口毫不含糊的指揮著工作人員,好像生怕因為這兩樣東西,把家裏其他的古董摔壞一樣。
“你們終於回來了,這買的是什麽?家裏都沒有地方擺了。”
看到兩人回來,老太太好像鬆了口氣的樣子,指了指剛剛搬進來的油畫,好像還在找地方安置。
“奶奶,這是厲少祁花了天價買回來的收藏品。”
她語氣誇張的說著,說完還不忘調侃的看了一眼厲少祁,眼中的幸災樂禍顯而易見。
厲少祁見狀無奈的聳了聳肩,攬過老太太的肩膀往客廳裏走去。
“奶奶,這是我為了給山區孩子們捐款而買來的藝術品,你不是一直都教我……”
厲少祁的聲音慢慢走遠,伴隨著老太太一陣認同的讚賞聲和認可聲,漸漸消失在走廊裏。
淩雨晚看著兩人的背影,一陣無語,她突然覺得厲少祁就是一個狡猾的資本家,油嘴滑舌,黑的都能讓他說成是白的。
無奈的搖了搖頭,她回過神來看著搬運油畫的工人,指揮著將油畫搬到了客廳,現在的當務之急還是先把油畫安排好,還有那個花瓶。
等到一切安置妥當,已經是一個小時後了,看著外麵夜幕降臨,一點漆黑,她有些哭笑不得的擦了擦額頭上的細汗。
為什麽明明是厲少祁買回來的東西,最後卻要讓她安排?
她想到這裏來到樓上,如果她沒猜錯的話,此時厲少祁應該在樓上。
而最後事實證明,她猜的一點都沒有錯。
因為她剛來到樓上,厲少祁也正從老太太的臥室裏走出來,她有些意外,她還以為厲少祁在書房辦公,沒想到他居然在奶奶的書房待到現在。
厲少祁顯然也看到了樓梯口的她,在看到她額頭上的細汗後,他的眼中顯然劃過一抹心疼。
“累不累?”
他走到她的麵前,伸手將她額頭上的汗珠擦拭去,指尖的薄繭擦過她的皮膚,帶著某種厚重感。
“你覺得呢?”
她皮笑肉不笑的勾了勾嘴角,轉身往身後的臥室走去。
厲少祁看著她的背影失笑的搖了搖頭,抬腳跟在她身後走進了臥室。
“你有沒有什麽要跟我說的?”
回到房間,她坐在床邊,一邊疊著衣服一邊開口問道,若無其事的樣子好像一副不在乎的樣子,可是隻有她自己清楚,其實她在乎的要死。
拿衣服的手指微微用力,指節處更是因為用力過度而微微泛白,可是她卻並沒有注意到這些,此時她的心思大概都是身後的厲少祁身上。
隻見厲少祁聽見她的詢問腳步明顯頓了一下,而一直注意著身後動靜的淩雨晚,又怎麽可能沒有注意到他的停頓。
抿了抿唇,她雲淡風輕的轉過身來,嘴邊帶著一絲淡淡的笑意。
“有什麽不能告訴我的?我們之間還需要隱瞞?”
她雖然是笑著將這句話說出來,可是隻有她自己知道,她問出這句話有多艱難。
厲少祁看見她的表情,眼中好像劃過一抹痛楚,卻是轉瞬即逝,很快就消逝在他深不見底的眸子裏。
隻見他走到她的麵前,揉了揉她的頭發,動作溫柔,這樣的他,好像隻有在她麵前的時候才可以見到。
“蘇沫的那些話,明顯是為了故意挑撥我們的信任,你不相信我?”
他說著故意板起臉來看著她,漆黑的眸子緊緊的盯著她,好像透著一絲強勢和霸道。
她明顯愣了一下,隨後反應過來搖了搖頭,有些無奈。
“不相信你?如果換做是你的話,那種情況下聽到那種話,你也會胡思亂想的!”
她不知道該以何種心情看待現在的這種情況,她當然寧願選擇相信他,可是就算她相信他,他也不應該有任何事情瞞著她,她有知情權。
可是厲少祁卻搖了搖頭,好像並沒有什麽要說的。
“我說了,她說那些話,純粹隻是為了破壞我們之間的信任,我和她之間並沒有什麽約定。”
他認真的看著她,一字一句的說道。
“沒有什麽約定為什麽明知她是別有用心還讓她留在這裏?”
不等厲少祁把話說完,她便打斷了他的話,麵無表情的看著他,此時的她已經維持不了剛才的笑意,她現在很想質問他,問他為什麽還把蘇沫留在這裏,是不是還顧及之前的情分,是不是還放不下。
可是她不敢,她不敢那麽問,像這樣問他為什麽還默認蘇沫留在這裏,就已經花費了她多餘的力氣。
厲少祁聽到她的疑問明顯愣了一下,隨後反應過來,他的表情好像劃過一抹複雜,幾秒鍾後,他才拉起她的手,緊緊的握著,好像這樣就能安撫她此時的不安。
他沒有見過這樣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