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忍無可忍的反擊
有了方母一番話,蒼栗行事愈發乖張,方家的傭人隻要看到她和楠竹在一塊,幾乎是汗毛頓時豎立起來,想方設法把她們隔開來。
楠竹自從蒼栗一而再再而三地試圖傷害她的時候就已經清楚,蒼栗這女人就是個瘋子,如果不理她遠一點,最終受害的還是自己。
蒼栗還是不停地針對著楠竹,隻要是在方家看到楠竹的身影,千方百計都要纏上去,用言語狠狠地挑釁她,甚至小動作也是不少。
楠竹常在房門口聽到散落東西的聲音,一次她好奇地打開房門,蒼栗手上提著個化妝包,當著她的麵將口紅扔到地上,對著她挑釁地笑道。
“不好意思,手滑。”
說罷,化妝品也不要了,轉頭就走。
楠竹看著地上全都是沒拆封的口紅,狠狠地對著蒼栗的背影翻了個白眼,叫來傭人收拾了那些口紅,順便送給了她們,笑話,蒼栗送上門的人情,不要白不要。
雖然楠竹麵上沒什麽反應,但隻有她自己知道,從那一天起,就算是在方家散步,她也會不自覺地警惕麵前的地板會有什麽東西。
蒼栗與楠竹坐在同一張餐桌上吃飯,看著對麵楠竹默不作聲的模樣,甩手就將自己的湯給砸到了地上,看著楠竹終於看了過來的目光,她笑了出來,露出兩個虎牙,舔了舔嘴。
“楠竹,你就不怕,這湯裏有什麽東西嗎?”
想起那次的墮胎藥,楠竹喝著湯的動作一頓,輕輕地將湯勺放下,蒼栗看了笑出聲來:“別怕,我還沒蠢到再做一次的地步。”
沒想到她就這樣承認了,但說出來的話還是讓楠竹忍不住害怕。
“但是,世界上不隻有一種方法,讓孩子消失啊?不是嗎?”蒼栗笑眯眯地看著她。
楠竹暗罵一聲瘋子!麵上卻也勾起微笑:“是啊,世界上也不隻有一種方法,讓一個人消失啊,不是嗎?”
蒼栗笑容一僵,冷哼一聲,推開椅子走了。
楠竹實在是受不了了,蒼栗越來越囂張,甚至叫住她,用著甜膩膩的語氣告訴她:“楠竹,你就不怕有一天,我真的把你推下那個樓梯嗎?”
她決定去找方母好好談一談。
楠竹特地穿著短袖去找的方母,手上的傷疤剛剛結疤,看上去甚是嚇人。她得讓方母真正意識到什麽。
方母看著手上帶著傷,臉上瘦了一圈的楠竹進門,心中暗暗驚訝,但這又是自己想要的結果,她麵不改色地讓楠竹坐下。
“找我有什麽事嗎?”
楠竹示意方母看自己手上的傷疤,她冷靜地說道:“這是蒼栗留下的,您應該也知道,她和我打架,也不是一次兩次的事情了,每次都是她主動攻擊我。”
“你明知道自己懷了身孕,還和蒼栗那丫頭打架?我給你的那四個保鏢,不也幫你了嗎?”方母漫不經心地搪塞回去。
楠竹並不著急,她知道方母不會輕易地幫助自己:“保鏢並不能第一時間趕過來,蒼栗如果真的想要做什麽,保鏢也不可能貼身保護著我。”
方母收斂起神色,點了點頭:“是嗎,那丫頭太過分了,你沒事就好。”
楠竹這次過來,可不是為了這句你沒事就好的。她抿了抿嘴,堅定了神色。
“如果隻是傷害我自己,那我無話可說。但蒼栗她,曾經在我的湯裏下墮胎藥,我可以找到人來證明這件事情。”
楠竹是答應過蒼栗不說出去,但那是建立在蒼栗不刁難她的份上,如今都被蒼栗騎在頭上出氣了,她要是還傻傻地遵守什麽諾言,那就是傻子了。
“墮胎藥的事情,你怎麽不第一時間來和我說?這種事情你自己隱瞞下來,也不知道找我解決?”這是方母早就想知道的問題了,陳建嶸之前同她說的時候,她就想知道楠竹的想法。
楠竹沒想到方母這般輕易地就相信這件事情,她並不知道陳建嶸早就和方母討論過這件事情,但她還是回答了方母的問題。
“我和您說,您也不一定會幫我,我同蒼栗攤了牌,她那個時候威脅我,如果我將事情說出來,她就對付我家的公司,我不確定方家會不會為了一個小小的合約,卻對付蒼家。”
方母點了點頭,算是接受了這個說法,這女人還不算太蠢,方家確實不會為了她的那點股份,去和蒼家交惡。
“她能夠在我的飯裏下藥,能夠當著傭人的麵在樓梯上推我,那我也實在無法相信,如果我真的與蒼栗發生什麽衝突,方家的傭人會第一時間衝過來保護我,而與蒼栗站在對立麵。”
楠竹早就知道方家的那些傭人對她們之間的態度,能不招惹就不招惹,隻有等真的出了事,才敢出麵。而楠竹,要的不是她們那遲來的幫助。
楠竹看著方母逐漸溶解的態度,終於說出了自己的來意。
“我希望您可以以方少辰的母親,方家的夫人的身份,讓蒼栗離開我住的地方,準確的說,是離我遠一點。”楠竹正色道。
方母眯著眼睛看她,並沒有忙著接話。
楠竹接著勸說道:“如果蒼栗繼續和我住在同一個屋簷下,我不嫩保證她什麽時候受了刺激想要對我不測,而我保護得住我自己和孩子,那樣的結果,絕對不是你我想要見到的。”
楠竹說完那番話,也不再講話,直麵與方母打量的神色,麵上都是堅定的神色。
方母心裏正在掙紮,她並不喜歡自己的兒子太過於關注楠竹的樣子,但是方家長孫是必須健健康康誕生的。
如果蒼栗繼續住在方家,指不定能夠誘惑到兒子,讓他在楠竹身上的注意力減弱。可如果她不住在方家,方家的長孫才能在一個健康的環境,畢竟楠竹說的那些話不假。
方母沉思了半天,權衡著二者的利益關係以及重量,還是遲緩地點了點頭:“我知道了,我會出麵,讓蒼栗離開那裏,你可以好好養胎。”
楠竹終於露出進門以來的第一個笑容:“多謝伯母的理解。”
方母鬱悶地看著楠竹的笑容,不知為何明明是做出對方家有利的選擇,她卻覺得她深深地敗了。
一直到楠竹告辭離開,方母這才恍然大悟,自己為何覺得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