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章 赴約
夜晚,在這座城市的最中心。
一個街邊的小鎮,可能到了晚上,很早就會進入狀態,變得寧靜起來。
在這樣繁華的大城市中心,越是到了晚上就越會熱鬧,燈火通明,歌舞升平一點也不亞於白天,夜生活更是豐富多彩。
但是越是到了夜裏,就越是人魚混雜,各種各樣形形色色的人就都會出來活動,有許多在白天根本見不得光的人,會在晚上出來做一些不為人知的事情。
沒有了白天刺眼的陽光,活在黑暗裏的人就越是猖狂,晚上出來以後沒有任何的阻礙,真是天高任人飛。
楠竹穿了一套條紋狀的女式西裝,上半身搭配的是一件白色的襯衣,襯衫的扣子開到胸口出,露出一片雪白的肌膚。
她把西裝的外套掛在胳膊上,腳踩一雙米色高跟鞋,麵上可以看出一絲淡妝的痕跡,斜挎在身側的金橙色的包包,走路一晃一晃的,會不自覺的打到她的腿上。
楠竹這身打扮是要去一家酒吧赴約。她和蒼栗的約定,就在市中心最繁華處的一個寫字樓頂樓,一家名為夜醒的酒吧裏。
這家酒吧開在最繁華的地帶,並不是所有的人想去就可以去的地方,隻有當地一些身家過千萬的豪紳,和大部分的道上的勢力才可以擁有這家酒吧的出入門禁。
其實市裏的普通人都沒有聽說過這家酒吧,它的營業時間也非常奇特,隻有不定期的晚上,過了午夜才會開放。
就算有少部分知道這家酒吧的人,也因為手裏沒有門禁而無法隨意出入消費,被拒之門外。
市民對這家酒吧的概念,也就隻停留在了它的名字上,其餘的信息也無從得知。
夜醒,顧名思義是夜晚才蘇醒過來,經營這家酒吧的人,也隻能在夜晚才能自由自在的活動,因為他們是屬於那種見不得光的人。
楠竹此次和蒼栗談判,是按照蒼栗的意圖選址在這裏見麵,此番前來,是要跟蒼栗詢問師傅的下落。
但是在蒼栗的認知裏,楠竹此次前來,是要和自己討論有官方少辰的事情,到時候不免會羞辱她一番,連諷刺挖苦的話她都想好了。
兩個人心裏各有各的打算,誰都不會相讓誰。
方少辰知道楠竹今晚要和蒼栗見麵談判,也知道隻要楠竹做決定的事情就一定不會改變,哪怕有一絲的希望也要不顧一切去試一試。
方少辰若是有心阻攔也攔不住她,到時候又難免一頓爭吵,他真拿楠竹沒有辦法。
所以派了人在暗中保護她,在她得身上裝了監控。楠竹進入酒吧的以後,在她耳墜上裝的監視器就起到了作用。
楠竹在別墅裏逃跑,自己在外圍接應,到時候萬一真出了什麽問題,他也好及時趕到營救她。
而這家酒吧又是屬於蒼栗這邊的控製的,她這次見楠竹為了避免自己中了她的計謀圈套,也是派了手下的小弟在酒吧裏埋伏著,到時候出麵保護自己。
叮咚,楠竹的電梯到了頂樓,她堅定地從電梯裏走出來,每走一步高跟鞋就敲著地板打著節奏,這敲響的樂曲,就是在這無聲的環境中給楠竹助威的戰鼓。
楠竹走進酒吧裏麵,看起來是別有洞天。裏麵的裝潢和從外部看來完全不一樣,從吧台設計和各種座位布局,還有最中央的一個凸起來的蹦迪舞台,怎麽看都很是精致。
蒼栗就坐在吧台邊上,看著舞池中央的豔色女郎在瘋狂地扭動全身,這個吧裏並不是一個清淨的地方,從外麵完全都感受不到室內的熱鬧和燈紅酒綠。
看到楠竹從門口走進來,蒼栗抬手,吩咐站在吧台裏麵的那個調酒師給她來一杯血腥瑪麗,並且仰頭把自己杯中的就一飲而盡。
蒼栗衝著目光在飄忽尋找的楠竹招了招手,示意她自己在這裏,讓她過來。
來者是客,蒼栗心中所想,隻不過是要趁機去侮辱她一翻,既然方少辰和楠竹的關係破裂,那自己就不能再當一個惡人,明著跟她撕破見麵。
冷嘲熱諷是一定少不了的,但是麵子上總要擺出得意的樣子來,一個情場失意的人,特別是一個女人,總是不能冷靜地再對待感情。
楠竹看到了對方的招手示意,朝著蒼栗緩緩地走過去。
楠竹向來自信,如果說她的魅力有一半來自於她得美貌,那另一半一定是來源於楠竹的自信,無論什麽時候,楠竹都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讓人不敢小看。
今晚的她,畫了淡妝,讓人看起來更是移不開眼鏡,這種驚豔人心的美麗再配上從心底裏散發出來的氣質,竟然讓蒼栗看了也有一絲的動容,內心竟然也有一點為之傾倒。
但是很快,蒼栗就把那一絲念頭給收了起來,她覺得自己才是今晚的勝者,楠竹就算是情場失意以後還強裝出來這樣的光彩,也不能及自己半分。
“楠小姐,沒想到你還挺準時的。”
等到楠竹走進了以後,蒼栗主動跟她打招呼,但是語氣卻讓人覺得像是一個欠扁的狐狸精一樣,讓人惡心作嘔。
“讓蒼小姐久等了,我今天來的目的隻有一個,就是希望你能…”
楠竹見到蒼栗以後,開口第一句話就打算開門見山,直接挑明自己來的目的,但是蒼栗卻沒有給她這個機會,硬生生地打斷了這句話。
這個時候,吧台裏的酒保把剛剛蒼栗點的那杯血腥瑪麗給遞了出來,蒼栗接過酒杯,故作姿態地把酒杯推給了楠竹,好似在為自己剛剛打斷她的話而感到抱歉。
“楠小姐一路上辛苦了,這杯酒我敬你,也好顯示我得待客之道。”
蒼栗好禮好氣地擺明自己的東道主身份,想以一種居高的姿態來對待楠竹。這句話裏也透露了這裏是蒼栗的地盤,看楠竹剛剛準備開門見山的樣子,以此示意她最好謹言慎行。
楠竹也不是吃素的啊,自己說話硬生生地被打斷,就已經氣不打一處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