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手絹
p1() ?流淩美目一瞪,明顯不信,道:“吹牛吧你就,鬼才信呢!”念薇竟然得意,來回掃視著周身,晃著雙臂說道:“鬼?哪裏有鬼?我怎麽就從來沒有見到過呢?”流淩轉過身去,同時上前,一把便將車門給直接打開,側頭問道:“走不走?不走的話,我可就一個人先走啦?”“走?”念薇側頭看向別處,但卻繞過流淩的目光,第一個坐了上去,道:“誰說不走了?”流淩有心想要說些什麽,但又不知該如何開口:“嗬,真有個性!”嗡的一聲,警車啟動。不過,和想象中的一幕有所不同的是,這前麵的兩盞車燈卻始終一動不動,完全沒有將要打開了的意思。念薇很是不解,緊緊抓著一旁的麻袋,問道:“喂!我說,你怎麽不把車燈給打開了?”流淩一動不動,隻顧轉動著方向盤,道:“難道你還想讓更多的孤魂野鬼都知道,這兒正有兩個大活人,等著挨宰麽?”念薇淚光閃動,不顧其它,扭身趴在了裝滿金銀珠寶的麻袋上麵,聲音多出了太多的難過:“等幫你做完這件事情之後,我就回家去了,再也不會和你在外麵鬼混了。”流淩紅唇一顫,有心想要說些什麽,看著迎麵而來,又匆匆而過的樹木,突然之間關心起來,說道:“別難過了,如果你實在想回家的話,等到了地兒,你隨時都可離去。”念薇看似平靜,但卻十指緊緊扣著麻袋,同時抬起頭來,微微一笑,道:“可以!沒有問題。主要是我可不願被人當成是你殺人犯流淩的幫凶!”流淩點了點頭,神色沒有一絲的變化,道:“嗯,這樣其實也挺好的。”當這一棵又一棵的樹木不再閃動,延伸到了盡頭的時候,這輛警車就已經停下,還有流淩二人正在用盡全力,把這一個又一個麻袋拽了出來。流淩汗珠滑落,但卻不顧上將其擦掉,而是在把手上的麻袋拖到新買轎車後備箱跟前的時候,擺了擺手,招呼起來:“過來幫忙,我一個人解決不了啦!”念薇目光一閃,並未開口。但卻放下手中麻袋,拍手的同時,快步來到了流淩對麵,俯下身子,就要把這麻袋給直接抬起。流淩很是尷尬,弱弱說道:“要不,要不我們還是先休息一會兒吧!”念薇將麻袋鬆開,二話不說,撲通一下,直接就給坐在了地上。再加上深深的疲憊,自己恨不得直接躺在這裏,睡上一覺。流淩苦笑搖頭,把目光轉到了別的地方,當見到了這上空隱約浮現著的月牙之時,內心突然之間就多出了不少的平靜。不知不覺中,十分鍾就已經過去,雖然短暫,但消除疲憊卻還是可以。倒是有一點十分有趣,這念薇還真的躺在地上,把手腕給當成了枕頭。流淩自然早已見到,但卻並未出言打擾,而是默默凝視著四麵八方,仿佛是想見到曾經聽別人說起,這璀璨流星的模樣。市中心百樂門,大上海相當有名的歌舞廳。燈紅酒綠,美人如畫。不過,這令人更加在意的卻是整天願意待在這兒的富豪大亨。二樓一號台,此時此刻,正有四人坐在上麵,不時俯視著下方的景色。這其中一個樣貌古怪,衣著奇特,一旦道上有人見到,都會恭恭敬敬稱一句花哥。而坐在他一旁的是一名身披警服的男子,職責自然秉公執法,不會放過一個壞人,他的名字叫做王兵。至於這另外兩個,其中一位器宇不凡,樣貌中年,一舉一動都透出了處於時代巔峰的孤傲和高貴。而這另外一個倒是特別有趣,頭發長長,還是打卷,尤其是這舉杯之時,說笑一刻,完完全全就是一名女生的儀態。前者名叫石磊,一名房地產商人,經營有道,富甲一方。後者名叫書琴,名姓優雅,韻意極深,但卻是位男性,風格獨特,頗顯藝術。此時此刻,王兵正端著酒杯,麵帶微笑,認真說道:“花哥,您就放一萬個心吧!就在今天,我的一個手下就已經打探到了她的消息,不出三日,我定會將其親自押到花哥的府上。”“嗯!”花哥點了點頭,但又白唇一抖,斜眼一掃,聲音陰柔:“老王,這應該是你所承諾的第幾個三天了?”王兵看似淡定,可這端著酒杯的手掌卻莫名顫抖了一下,目光閃動,多有敬畏,說道:“最後,保證是最後一個三天。”花哥緩緩放下酒杯,輕輕捏起了一旁的手絹,竟是站起身來,一步之下,就來到了王兵的麵前。見此一幕,王兵看似在笑,可這嘴角明顯是在不停地顫抖,本想起身,可這腿一哆嗦,就又跌了回去,故作鎮定,勉強說道:“花哥,您,您這是要做什麽?”“嗬嗬!”花哥拿起手絹擦了擦自己的鼻孔,帶著詭異的笑容,將其直接遞給了對方,慢悠悠地說道:“你是警察!”“是!是!花哥說的是,我是警察!”王兵連連點頭,這雙腳都在撞擊著地麵。花哥勾起嘴角,笑著說道:“來,讓我看看,作為一名警察又是怎麽為人民大眾所服務的?”揚了揚下巴,道:“來,拿著。”王兵悄悄放下酒杯,小心翼翼接過,整個過程顯得十分的僵硬,故意一笑,聲音溫和:“花哥,您,您這是需要我做點兒什麽呢?”“把它給我舔幹淨了!”花哥不緊不慢,又重新坐回了原處。至於這當下一幕,作為旁觀者的石磊,還有書琴,自然看在眼裏,記在心上。前者平靜如初,難以揣摩。後者不時搖頭,了無生趣。在這極其短暫的時間之內,王兵就已經是笑容凝固,滿頭大汗。尤其是在明顯發覺到了這源自另外兩人非同尋常,猶若利刃的目光之時,他便有種置身火海,將要自焚的衝動。花哥拿起一根雪茄,正要伸手再去把打火機取過,道:“怎麽?不敢?還是不願意了?”很難理解,更無法想象,這個書琴竟是目光敏銳,反應極快,還不等對方把手完全伸出,他便忽地起身,將這桌上的打火機死死抓起,啪的一下,打著了火,緩緩遞到了花哥的嘴邊兒,道:“花哥,來,您抽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