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癱瘓
p1() ?花哥捏了捏滿是煙灰的下巴,又重新變得冷靜了下來,淡淡一笑,道:“吃了,我隻想看看你是不是也不聽我的話。”“我?”蘭心頭皮發麻,一瞬間就直接僵在了對方的身上,不論如何,自己都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掉進了狼窩。這一次,王兵竟是小心翼翼坐了回去,看似隨意地說道:“花哥,您先消消氣,千萬別因為這麽小的事情而傷了身子。”書琴點了點頭,非常認同王兵的說法,道:“花哥,龍體重要,還是龍體最重要了。”可花哥卻眉頭一皺,淡淡說道:“難得有人替你說話,這樣吧,誰願意替你求情,那麽就讓他們來陪你一起吃好了。”噗嗤一下,這故作高深,始終沉默著的石磊此刻可咧嘴大笑,尤為真摯地說道:“我說二位老弟,這事兒您二老就不應該跟著瞎摻和了吧?”蘭心心情複雜,淚光閃動,玉手伸出,竟然還真把這其中一枚玻璃碎片捏在手中,弱弱道:“花哥,難道您真的不願念及舊情,想要置我於死地麽?”“我怎麽置你於死地了?”花哥很是疑惑,揉了揉對方的玉手。蘭心點了點頭,淚珠滾落而下,道:“既然花哥都這麽說了,我自恭敬從命,當仁不讓。”說話的時候,她竟然還真的把玻璃碎片放到嘴邊,正欲一口吞下。隻是,在這下一瞬間到來的時候,自己卻美目張大,忽地起身。不但如此,在極其短暫,近乎可以直接忽略的時間之內,她竟還一轉目光,把這手中的玻璃碎片刺向了坐在自己身邊,似乎根本就沒有反應過來的花哥。如果不出意外,在這接下來的一刹那,對方的臉上,或者是身體的任何一個部位將會血流不止,紮出窟窿。可即便是這樣,異於常人的書琴還是在這一刻悠然起身,俯身的時候,就已經伸手,最終輕鬆抓住了蘭心的指尖。蘭心怒火中燒,理智全無,猛地一抖手臂,看似將要掙脫,大聲嘶吼:“放開我!你給我放開!信不信我連你也一起紮死?”書琴搖了搖頭,淡淡一笑,說道:“你最好別這麽說,難道你還沒有發現,我這其實是在救你麽?”蘭心狀態依舊,不死不休,道:“有本事你就給我放開!”同時,另外一隻手臂一晃,竟是把這桌上大半玻璃碎片都給抓起,就要從這另外一個方位刺在花哥的頭上,大叫起來:“你對我不仁,就休怪我對你不義。”見此一幕,王兵同樣沒有停頓一絲,而是一把掏出手槍,做出了一副將要射擊的樣子,滿口衷心地大喊:“給我放下!你若敢傷花哥一根汗毛,看老子不把你這身臭皮扒個精光。”終於,蘭心略有清醒,停下了手中的動作,一聲冷哼:“哼!花哥,今兒老娘心情還算不錯,這筆賬就先給你記下了,到時候,過去的,當下的一並償還。”在深深看了對方一眼之後,砰的一下,她便把這手中的玻璃碎片重重拍在了桌上,順勢轉身,就要離去。“等等!”可花哥卻忽地開口,一動不動。蘭心看都不看對方一眼,隻是自顧自地散漫邁步,如果不出意外,隻需輕輕兩下,自己就可以脫離苦海,真正離開。可遺憾的是,還不等這時間繼續流逝一絲,看似形象獨特,不堪一擊的花哥竟是忽地伸手,一把就給托住了對方的肩膀,又徑直將其給拉了回來。更加誇張,讓人難以置信的是,轟的一下,這蘭心頭部還都是給直接砸在了桌子上麵,整個人一時間可不是一般的狼狽和可憐。花哥喘著粗氣,隨便一問:“是誰給你的膽子?”蘭心頭部溢血,青絲淩亂,美目無神,但這整個嬌軀卻依舊還在不停地掙紮,大吼大叫:“你這個敗類,混混,連狗都不如的東西,殺了我娘,占了我的身子,我不殺你,還會殺誰?”聽到對方如此一說,不論王兵,還是書琴,這二人此刻可全部都是表情一僵,心神麻木。從這二人的目光之中不難看出,裏麵摻雜更多的卻是深深的敬畏,還有著難以思量的驚恐。然而,石磊竟是顛倒黑白,指尖碰了碰眼鏡,一改口音:“花哥是誰?整個大上海的財神爺,別說隻是殺了你的母親,就算是把你祖宗十八代全都毀了,也不是什麽不可以的事情!”書琴勉強一笑,連連點頭,道:“就是!就是!你這小娘們竟敢在花哥麵前沒大沒小,出言猖狂,看我一會兒不把你丟進包廂,收拾的服服帖帖,癱瘓在床。”花哥竟是不顧別人此刻的言語,一下子就給變得溫和了下來,緩緩說道:“來,坐下!”指著自己的腿肚,神色平靜道:“王老大,我一個還算要好的朋友,其實他之所以會把你當成自己的心肝寶貝,日日供養,全都是經過了我的允許。”不知為何,在聽到了對方此刻的這一番看似不找邊際,莫名其妙的言語之時,這蘭心竟是玉顏慘白,難以置信,猛然搖頭道:“不!我不信,這不可能!這怎麽可能?王大哥他說過的,說要愛我一輩子,保護著我,不會讓我再受別人的欺負。”說到最後,美目通紅,猛然一指,連連嘶吼:“你騙我!你騙我的!這不是真的,假的!這全都是假的!”“是真的!”花哥點了點頭,完全沒有一絲的緊張。蘭心依舊不信,忽地轉身,正欲離去,道:“我去找他!我要去找他,當著他的麵親自問清楚!”可是,花哥又在這一時刻給將其一把拉住,這一次可是令其直接坐在了自己的腿上,輕輕貼著對方耳畔,悄聲說道:“你放心,我會給你這個機會的!不過,不是當下,卻還是會在這個晚上。”蘭心竟然一笑,直接問道:“花哥,如果你還是個男人的話,有本事就讓人把王中天給我叫來!”紅唇撅起,美豔冷漠,道:“怎麽?堂堂花哥也有害怕的時候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