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四章 “轟”的一聲
p1() ?科恩目光犀利,帶有一點神秘地說道:“經曆過了這麽多的事情,我想你已經想到了這個人對吧?”流淩卻一改麵色,太多的疑惑,道:“不!不……我不明白你口中所說之人究竟是誰!”科恩麵帶慈祥,認真地說著:“他叫唐宗!唐少的父親!”流淩指尖一抖,但卻無比平靜,搖了搖頭,聲音疑惑:“這兩個人又都是誰?本小姐真的沒有一點點的印象。”科恩不再多說,一口結束:“不管怎麽說,他給你留下的所有家產我想你總不會搖頭拒絕的吧?”流淩美目一閃,嘴角帶笑,不以為然,道:“不!不不……大叔,您這一次還真的小看我了!”搖了搖頭,隨口一說:“難道你還真的認為,本小姐會為了這所謂的家產而默認已經轉變了身份,成為了對方的內人?”科恩完全猜到了一樣,古怪聲說:“我想你還沒有完全明白我的意思,假如我所提及的家產是另外一種物質,比如說……軍火!”“什麽?”終於,流淩有所動容,沉聲開口:“你這是在逗本小姐開心麽?”科恩麵無表情,說道:“其實……我這次到這兒的真正目的除了把這批貨物移交到你手中之外,還有一個……”流淩不一樣的笑著,略有了點點的心動,道:“可不可以一下把話都給說完了呢?”科恩目光深邃,直指流淩之心,說道:“這第二個目的就是準備送你回國!”“你……”流淩玉顏一冷,伸手一指,一下變得不再沉穩,開口一問:“你這麽做,又是為了什麽?”科恩目光一閃,深意正濃,古怪地掃視了一下自己的身後,聲音之中多出了一抹猜不到的韻味:“人活著就像是在黑夜之中慢慢地行走,總會遇見想要抓著……一點點的光明!”流淩噗嗤一下,笑出了聲:“嗬嗬……你不會把自己當成了上帝?想要來解救世間疾苦的吧?”科恩搖了搖頭,沒再多說:“走吧!孩子……”流淩心神之中,太多不寧,總覺得,總有一種古怪想法浮在了心頭:“他是誰?究竟是誰?”門口之外,黑夜覆蓋。一層又一層的清幽總可以讓滿心的疲倦化作一點又一點渴望了太久的清醒。本來還一步一步,緊隨其後的流淩在此刻卻腳步一頓,對科恩說著:“可不可以助我一件小事兒?”科恩沒有回頭,但卻無比認真地回應:“說吧!什麽事情?”流淩美目閃爍,很是隨便地掃視了一下街道兩頭,淡淡地說著:“讓你手下把這滿大街的廢物都給請到我的家中。”科恩似有無奈,搖了搖頭,但還是不由自主,吩咐了一句:“就照她說的做吧!”“是!”一名又一名手下不再站立,而是一下匆忙了太多,訓練有素,開始行動。流淩側過頭去,始終不曾忘記,把自己變得如此狼狽陌生人影,泛白玉顏漸漸的,多出了一點又一點幸福的笑容。似乎有所覺察,恐懼遍布,這道身影慌裏慌張,仰起了頭,乞求著喊著:“不……我不想死!我不能死!求求你了!我給您磕頭了……”流淩目光收回,視若無睹,正見著一具又一具屍體,或是已然受傷卻又不能移動著的遍布血光之人。終於,在過去了一刻鍾左右的時候,這身後大廳,已經成為了黑色的汪洋,點點血紅,覆蓋籠罩。流淩微微抬頭,看了看天上的星辰,對科恩說道:“我還想要一桶柴油!”科恩像是沒有任何反應一樣,僅僅是目光一閃,就已經把這命令完全下達。整個過程十分短暫,卻效率太高。僅僅十幾秒,一名手下就把這看似無比沉重,已然有一種令人作嘔味道彌漫而來油桶拎了過來,恭敬地說:“少夫人!”流淩點了點頭,玉手伸出,道:“還有你的佩槍,一樣給我!”這名手下垂下了頭,十分迅速就將自己的手槍遞了出去,道:“少夫人,給您!”流淩很是滿意,笑了一下:“嗬嗬……很好!”微微俯身,提起油桶,便衝著小樓,一步一步地走了進去。直到把手中油桶擺放在了一道又一道黑影當中的時候,這才略顯滿意,玉手一鬆。此時此刻,但凡還是清醒,有點想法之人全部都是滿麵恐慌,目光深處已經有了太多太多不一樣的“憤怒”。“不……我不想燒死!求求你了!給我一槍,不要折磨!不要這樣……”曾經瘋狂的身影,已經不會再有一點的血腥,而是化作了這樣一副,永遠都不會給人憐憫的麵容。流淩微微一笑,玉手一指,自己完全不成模樣的紗衣,輕聲說道:“怎麽了?本小姐這麽美?難道你就不想再多看一下了麽?”這道人群之中,鮮活的身影全然失神,沒了理智,仰起了頭,嘶吼似地說著:“對不起!我不對!是我不對!我求求你!讓我做您的手下!我把後半生全部交付給您!隻求您可以忘記了!不要再恨我了!”流淩譏諷一樣地笑著,嘟囔著什麽:“人之將死其言也善,這古人名言還真有點意思!”緩緩回身,一步一步,忽略了所有,等到真的來到了門口的時候,卻麵容冷漠,側身開槍,說著:“長痛……不如短痛!”不難見到,在這一時刻,一道火光穿梭半空的時候,帶上了一道又一道無聲的波紋,繼而刺的一下,從這油桶一掃而過。“轟”的一聲,火光滿天,碎片橫掃,一眨眼,這整個視野全部都已化作了一片,浩瀚火之汪洋,層層席卷。流淩仿佛又給變回了曾經的麻木,沒有了心愛的人,守護著自己。她又一次深深地體會到無盡的孤獨,冰冷的黑夜。一個陰暗的時代,已經將他僅有的一絲單純無情毀滅,即使遍體鱗傷,劇痛席卷,終究還是難以回頭,重溫昨天。漸漸的,自己越走越遠,倩影隨之浮動著,撕扯著,總想留下主人這最後一刻的腳步,沉浸原地,無始無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