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八章 地震
流淩沒有耽擱一下,捏著玉手,走了出去,當又重新見到了這外麵一幕幕略有泛黃,畫麵的時候,終於聞到了一種說不出的清新。
即使疑惑再多,不解煩悶,可王雀依舊還是抓著薛主肩頭,略顯平靜,走了回來,緊緊看著,何止淡漠。
周月玉足踮在地上,像是躍起似的,青絲飄了又飄,可愛之餘,令任何一位心生愛慕,烙印記憶。走出來時,紅唇撅著,仰頭一看,難過地說:“唉……這下完了,再也沒有什麽寶貝了。”
相比一開始,此刻的薛主竟目含靈光,麵帶溫笑,尤其是在見到了這身邊一位位善主,雙手懸起,無比期待地說著:“各位,如果沒有什麽別的事情,是不是再聚上一聚,飲上幾口兒?”
周月忽地頓住,垂目一看,還真點了點頭,把目光投在了自己身上,嘟囔著道:“我都已經很久沒有吃過大餐了!”不自覺的,一副可憐模樣,對薛主說道:“大叔,您這兒廚房在哪兒的?可不可以做飯呢?”
薛主笑意不減,連連點頭,看著自己一名又一名手下,一下冷漠,沉聲地說:“頭兒三!派幾個給我到下麵備份大餐!”
畫麵一指,正是一名已近中年,黑衣手下,麵容普通,頭發泛白,手貼身後,卻始終不語,已有大半目光投在流淩身上。
流淩來回一看,似在心動,最終,把大半目光投在一花盆上麵,走了幾步,將這沉重之物端了起來,仿佛很久,這才一下,又一下貼在這木櫃近前,略有狼狽地說著:“大家請看這個……”
“呼啦”一下,自己一個使勁兒,便把這沉重花盆丟在了立櫃裏麵,“轟隆”一下,裏頭悶響不斷,相當刺耳。
這樣一幕,在場所有人幾乎驚呆,任意一道目光之中,還都溢出太多的古怪,看著這樣一位妙齡少女,不同太多,揣測甚濃。
王雀揪著薛主,一樣茫然,試探著的時候,欲哭無淚地說著:“大姐,我說……你真的確定,自己沒有什麽事情?”
流淩輕輕點頭,“嗯”了一下,隨即側過身來,貼在了一邊,歪了下頭,把這大半餘光匯聚在了立櫃裏邊。
周月情致依舊,走上幾步,一個俯身,準備邁入,烏發垂落,道:“你怎麽可以這樣?”漸漸的,聲音變得沉悶太多:“這個花盆多麽的精致,不可以這樣隨便扔了呢?再說了……我還特別……”
流淩玉手一伸,抓著周月的衣邊,將其極其嚴肅地扯了過來,玉手貼在唇邊,輕噓一下,小聲地說著:“你聽!”
“我聽?”周月一下愣住,側過玉耳,青絲遮蓋,卻紅唇撅著,疑惑地說:“我聽什麽呢?”
突然之間,“轟”的一下,不論是這三層竹樓,或者是看似暗淡下來的窗口,卻接連顫著,巨響驚悚。網
“哎喲”一聲,周月一個沒有反應過來,玉手一抓流淩長袖,差點癱在了這小小的地上,驚呼著道:“救命!誰來救人?”猛的搖頭,大喊不斷:“地震……地震啦!”
至於其餘之人,一樣慌神不已,過多的恐懼,已經讓本就緊張的心神永久奔潰,不少位倒在地上,惶恐無措。
王雀勉強穩住了身子,極其敏銳看了下這小小的木櫃,竟然還可見到裏麵,一片又一片,極其絢爛,非同一般,刺目火光,指頭一動,冷冷地說:“你這家夥!說……究竟在這兒放了什麽?”“哢噠”一下,目光通紅,嘶吼著道:“說!給我說話!”
薛主目泛紅光,雙拳緊握,仰頭之時,卻又一下憨笑,極具滑稽地說著:“其實我這不是擔心有人潛入,把我手裏的寶貝全都給盜走的嘛?”
“你為什麽不提前說?”王雀看了下流淩,終於明白了前因後果,一瞬間,驚悚危機彌漫心頭,僥幸喘息,冷笑著道:“難道你還真的準備,同我們幾個一起死在裏頭?”
薛主一下慌神,手在哆嗦,受驚之餘,指頭勾了又伸,如此往複,麵帶汗珠,顫聲而道:“我這不是把心思都給放在了二位小姐身上了嘛,一時半會兒,還真給忘了?”
“忘了?”王雀譏諷笑著,一個起身,已是把對方這小小頭頂壓在了下頭兒,指尖再動,陰狠著說:“我覺得……留著你已經沒有什麽太大的必要了,還是早一點送你去見一見地下的閻王。”
當這一個又一個看似不帶任何彩色的小字鑽在了薛主耳中的時候,一粒又一粒汗珠接連滾下,“啪嗒啪嗒”粘在了地上,像是啞巴,默不作聲。
流淩卻伸手示意,看著麵前已是半敞著的立櫃,不容置疑地說著:“等一下,他必須活著。”
周月忽略四周,側目而視的時候,似乎對著暗道裏麵一點點冰冷火光有了期許,時而看著,自顧自地說著:“美是美了!可這所有的寶藏全都化作了灰燼,真是太可惜啦!”
自始至終,這整個竹樓都在搖動,尤其是在此刻這“轟隆隆”悶響更為瘋狂席卷而來的時候,一道極其駭人,逆天波浪終於衝出,指向了目中的所有。
“嘶啦”一下,周月這綠色紗衣莫名扯出了一道縫隙,緊接著,一絲又一絲白煙縈繞而來,纏在了身上。她十分疑惑,垂目看著,道:“這是怎麽了?”
而在這時,一根又一根貼在肩頭,根根青絲竟然斷了不少,“刺刺”幾下,隨著微風,飄在了其它的地方。
流淩瞳孔一縮,蒼白玉顏一下大變,驚恐之餘,玉手再扯,千鈞一發,讓這麵前少女再一次歸來,站在了身側。
“你……你這是在做什麽?”周月依然不解,疑惑太多,身子一閃,掙紮著道:“你怎麽了嘛?把這手拿走?”
流淩卻表情不變,在這之時,卻青絲飄來,一下蓋在了周月的頭上,緊接著,一道又一道模糊似的漣漪,一下拂過,玉顏撕扯,身子浮起,繼而彩蝶似的,一閃而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