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0章 位置
“什麽?我是三般人?”王雀使勁兒眨了下眼睛,下意識看了周月一下,頓時間就又一種極其不妙之感,嘴巴變形道:“這個和我應該沒有什麽關係的吧?”
周月看似淡定,可卻尤為慌張,猛的蹲下,不顧已經變得相當淩亂,一頭烏發,一把就給拍在了流淩身上,閉目道:“你怎麽可以這樣,胡說什麽呢?”
流淩卻顯得十分的平靜,根本就沒有反應過來的樣子,一下嚴肅,開口說著:“我貌似還都沒說什麽呢吧?”指尖一點,來回浮動,道:“你們兩個這就……這就開始各自表達起感情來了?”
周月玉指一彎,恨不得立刻紮在對方的身上,這本來早已合上的美目還都又給鼓了起來,似乎就要再給蹦出來的。
王雀明顯呆住,可大半目光還是投在了流淩身上,除了深深的不妙之外,已然目光泛紅,歪頭問道:“你這是怎麽了?我和她從來都不認識!”
流淩清了下嗓子,一雙紅唇收回大半,美目之中還都多出了一種特別的笑容,尤為平靜地開口:“我當然不願看見你們這兩個最貼心的夥伴一直單身下去吧?”
突然之間,王雀身子一晃,隱隱似要癱下去的一樣,早已粘在桌上的指頭,已經有“哢哢”之聲,白印撕扯。
在他這泛黃的身後,已經有了一片又一片位置迅速浸濕,帶上了一種說不出來究竟是何感覺,層層黑色。
流淩微微一笑,來回側頭,無奈開口:“我這小小年紀都已經有了人家,你們兩位總得為自己今後生活想上一想了吧?”
當這又一句話冒出之時,王雀整個身子已經再難穩住,一寸,又一寸開始傾斜,最終,“呼啦”一下,倒在了地上。
不難見到,在一層又一層塵土彌漫之時,自己這整個麵容就已經粘上了一粒又一粒晶瑩的汗珠,蒼白之下,太多苦痛。
周月倍受驚嚇,忽地站起,不明所以,就將這近乎所有的目光都給移在了王雀身上,玉指一顫,小心點在了流淩肩頭,顫聲問道:“他……他怎麽了這是?”
流淩忽地坐起,一步之下,俯下伸來,一樣問道:“喂?你怎麽了?不會生病了吧?”趕忙側頭,對周月大聲一喊:“先甭愣著啦!還不趕緊拿來手巾,給他擦一擦這頭上的汗水?”
周月跺了跺腳,回頭掃視,不停翻動,最終給捏起來一個邊緣位置,已經有不少破損的鞋墊,小心遞在流淩麵前,問道:“這個可不可以?”
流淩不管其他,直接點頭,站起身來,一指王雀,催促著道:“可以!怎麽不可以呢!趕緊著點!”
周月蹲了下來,仿佛已經完全忘記了一開始的事情,而是麵帶關心,一顫又有一顫地捏著著小小鞋墊,小心地貼在了對方的眉心。
王雀呆呆地看著,一時間,還就真的全然沉默,無言以對。尤其是在發覺從對方頭上垂下來的一根根青絲之時,還真冷靜太多,茫然不已。
遠遠的,流淩甜美一笑,這一瞬間,看似淡定,不帶表情的自己終於有了一種如釋負重,大難不死之感。她目光閃爍,想法多多:“呼……今後本小姐無債一身輕,再也不用被這兩個活寶折磨得死去活來啦!”
想到這兒時,自己下意識就是豎起玉指,在這麵部輕輕一捏,就有一點又一點泛黑淤泥粘在指蓋。
一秒,十秒,當差不多一分鍾左右的時候,周月還真美目張大,手一哆嗦,顫聲開口:“你……你怎麽會讓我做這樣的事呢?”
“什麽?”流淩卻又疑惑,不解說道:“我有讓你做這個麽?這可是你純粹自願,無心之過的。”
周月美目一合,一把就緊緊攥住了這破碎的鞋墊,還都有了“哢哢”之聲,一下響起,最終,一拳捶下,冷冷開口:“壞人!你是壞人!我打你這個壞家夥!”
王雀不問拂麵而來芬芳如何濃鬱,這一道又一道粘在唇口烏發是否貼心,趕忙後挪,忍著痛楚,慌忙開口:“喂?你在幹嘛?想要我命?”
周月發瘋似的,“砰砰”聲中,玉拳一下,又一下捶在了地上,猛的搖頭,這整個身子還在左右晃著,哀嚎似的嘶吼:“走!壞人!你走!走嘛……”
流淩一下回身,像是不曾見到過的,聲音之下,滿滿無知:“怎麽了這是?我才休息不到幾分鍾,你們二位就已經給打成了這樣?”
周月忽地側頭,站起身來,玉拳一閃,一瞬間就牢牢懸在了流淩頭頂,本又狠心,卻又莫名一頓,斜眼看了下這懸起來的玉手,“哼”了一聲,古裏古怪地說道:“你不是特別喜歡,還有在乎這個家夥嘛?怎麽非得把我……”
流淩淡定回身,身子一仰,一雙玉手輕鬆抓在木欄之上,可愛一笑,道:“怎麽了?我究竟把你給怎麽樣了?”
“你……你把我?”周月麵容一紅,時刻蔓延,明顯慌神,側頭掃了王雀一眼,一把收起拳頭,呆呆地開口:“看來你還真沒把我給怎麽樣的。”
王雀“吭”了一聲,十分狼狽,緩緩起身,拍著頭頂,苦澀之餘,更多的傷心,嘟囔起來:“唉……今兒個我是真的賠了夫人又折兵,虧了!這活計簡直虧大了!”
可在自己下意識看了王雀一下的時候,周月整個玉顏已經不僅僅粘上了暈紅,甚至還都有了一種莫名的膽怯,忽地仰頭,看似淡定地說著:“今天晚上的月亮還真的很美!不如我們出去走走?鑒賞一下這大上海的夜光?”
流淩身子向前一貼,又給落了回去,緩緩搖頭,紅唇一動,道:“我有點困了,就不出去啦!”側頭看了下王雀,又把目光移至周月身上,下意識嘀咕著道:“我覺得你們這兩個寶寶比較適合在這種時候,出去走走。”
“你?你說什麽?”周月一個哆嗦,趕忙垂頭,一下扯住流淩袖口,想要憤怒,卻還真的尋覓不到任何一隻理由,聲音細小:“你怎麽可以這樣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