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7章 您就說嘛?
悄悄地,流淩微微俯身,將這鐵桶一把拎起,看著外溢而出,稀粥似的美味,還真不忍,這樣浪費,道:“唉……沒什麽了!我們多待一會兒,說不定下一頓比這個還更豐富呢!”
周月玉足一閃,揣在了對方的身上,隨手一指,淡漠滿麵,冷聲而道:“怎麽?還在等我們親手喂到你的嘴裏?”
“不?不是!”這位大叔似的保安還真蹲下,顫著的雙手,扶住了鐵桶,指頭下滑,直至將這地麵之上,一個大勺悄悄地捏住,看似在笑,含淚而哭道:“我可不可以先吃一點……然後再說?”
微微仰頭,一雙目光何止膽怯,在流淩,還有周月身上,小心地掃視,已經縮小了很多的瞳孔,開始變得泛白更多。
周月玉手緊緊貼在了對方的頭上,往下一沉,很是厭煩,冷冷而道:“不可以!誰叫你這個家夥這麽的不懂事兒?”莫名失落,嘀咕起來:“又不是沒有讓您從新做人,改過自新?可是,這偏偏就不懂得珍惜?”
“我?”這大叔似的保安一個激動,本想起身,可在上浮一半的時候,又一止住,回到了原點,終究沉默,盛了一勺,一口吞下。
流淩反倒一笑,很是在意,關心著說:“大叔,慢一點!不急哦?”一樣蹲下,深深看著,道:“如果不夠的話,我們還是非常願意,再想辦法,取來一點的。”
這位大叔似的保安忽地垂頭,“噗”的一下,就已將吃下去的一點,“宣泄”而出,不論衣衫,還是嘴角,肮髒一片,超乎想象。
周月眉頭一皺,十分聰慧,看著流淩,這樣一說:“大姐?我怎麽覺得,這個家夥是在故意拖延時間,然後再叫別人來這兒伺機解救呢?”
流淩一個怔然,看著對方此刻,狼狽模樣,微微搖頭,這樣說道:“我看不怎麽像的!”再三堅信,撅著紅唇說:“再怎麽著,他的人品還是很有質量的。”
“就他?還人品?”周月玉手一閃,恨不得將這身邊之人拍成粉末,但又一下頓住,原地一圈,突然想到,大聲地說:“對嘛對嘛!我的大姐!你身上不是還有一把匕首的?”
流淩當然清楚,看著周月,下意識後退一點,竟是十足警惕,小聲地問著:“你……你拿這個做什麽?”又一搖頭,極其嚴肅地說:“再說了,我不記得……自己有過這樣一件寶貝的。”
周月玉足踮地,不滿太多,閃身一指地上的大叔,心頭已經痛到了極致,悶悶而道:“不是我胡說,再這樣浪費一整天的時間,他都未必可以把這一桶稀粥喝完。”可愛幾步,來到流淩身邊,玉手一探,煩悶而道:“反正我不管!你拿來就是了。”
流淩嘴角微顫,似乎畏懼,在深深看了這位大叔似保安一下的時候,玉手揣兜,甚至十分迅速,將這匕首遞給了周月,可卻不解,小聲問著:“你拿這個……想做什麽?”
“嘿嘿……”周月拿在手裏,來回把玩了一下,很是滿意,“刺”的一聲,尖端彈來,直指人心,故作高深道:“有了這個,我完全可以讓任何一人,在非常短的時間裏麵,做十倍,甚至一百倍的事情。”
“不會吧?我的天……”流淩認知不到,對方此刻的程度,更具疲倦,一個歪身,坐在了地上,不解問著:“我有點不太明白,你這究竟是想做什麽的?”
周月“嘿嘿”一笑,很是柔美,半蹲在了大叔身邊,一邊搖著手中匕首,一邊非常溫柔,這樣問道:“您是自己主動一點?還是讓我用這個把您這嘴巴變得更大一點?”
“這?原來竟是這樣?”直至此刻,流淩玉顏蒼白,何止恐懼,一雙玉手小心翼翼,藏在自己的身後。
在場牢籠,其餘女生,尤其是這位容貌上等,芬芳拂來,名叫陸琪的小可愛,一把遮住雙目,不願再見到任何一點。她不堪承受,極度央求道:“這位姐姐,你可不可以不要這麽嚇人?”
周月回頭而視,對陸琪微微一笑,很是自在,張口即來:“沒什麽嘛!他們做了這麽多的壞事兒,就算是再過分一點,不都是應該的?”一瞬冷漠,對著這位說道:“喂?愣著幹嘛?說吧!你想選擇哪一個?”
這位大叔似的保安雙唇外散,變寬太多,更有一個又一個小小米粒,一點點的,滑在了下巴,淚珠而下,弱弱地說:“我選!我選……”
“哎喲!我的大叔叔……”周月玉手一閃,“啪”的一下,直接就給扇在了對方的側麵,再垂頭一看,指尖之上沾著的黏物,厭惡著道:“您……您這人怎麽可以這麽惡心嘛?還想不想活啦?”
流淩可憐孤獨,同這位大叔似的保安竟然相同,層層哀傷,附著麵部,點點淚光,讓僅有的一點溫度,變作蒼涼,嘟囔著道:“我們不會真的走不出這兒了吧?”一個垂頭,不願再見到外麵任何一物,道:“唉……完了?我們真的完了!”
“大姐,怎麽可以這麽的悲觀?”周月卻得意忘形,將這匕首尖端,一寸,又一寸,移在了這大叔嘴邊,小聲問道:“說吧?你是活?還是不活了?”
這大叔似的保安頭在顫著,往後一貼,雙目之中,開始變得更加渾濁,仰頭而視,近前女生,麵容崩潰,重重說著:“活!我想活著!”
“呼……”周月玉手一勾,將匕首裝在了袖口,已然不耐,站起身來,依著牆壁,淡淡問著:“即是這麽想活,就把他們藏身的地方說出來吧?”
流淩竟也坐起,歪身拍了下後麵的塵土,即便屋中未有微風,可這青絲還是在一下,又一下,柔美的飄著,平複不少,淡淡而道:“大叔,您就說嘛?到時候,我們大可一起逃走。”
這大叔似的保安終於清醒,一個起身,一雙拳頭緊緊握住,側頭看了下門口縫隙,在確定真的沒人之後,麵容通紅,說:“我記得……魯總是在最後一個房間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