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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大地胎膜與罪孽邪風

  六巫道人想走走不了,被即墨牽動棋局的大勢將他死死禁錮在了這裏,隻能夠站著幹著急。


  但是相比之下,那個“有幸逃脫”的東方青龍帝卻要倒黴多了,它化作龍形想要從穹頂上逃遁,奈何淨禹早有準備,啟動了太祖山的禁陣,封鎖了那原本露天的穹頂,東方青龍帝慌亂之下,猛地撞在了禁陣之上,惹得金光一閃,激發了禁陣的殺伐之力,隻一下就將它的龍身劃破!

  “怎麽回事?”


  我拉了拉即墨的衣袖,既是疑惑太祖山禁陣的強大,也是在詢問嬴贇瘋狂舉動可能會造成的後果。


  即墨不愧是陪我從小玩到大的好哥哥,一下就領會了我的雙重疑問。


  呃,之所以是“陪我從小玩到大”而非“和我從小玩到大”,是因為他一點都不像是我的同齡人!畢竟從我記事起,即墨就在陪我玩,如果他的年紀真的和我一般大,那他即墨城少主的身份哪兒來的?

  我可不相信即墨是從小和即墨城的人走散了,無意中來到了八荒六合,直到前陣子前往域外才和即墨城的人認親,然後就幸運地被尊奉為了少主這樣的戲碼,而如果不是這樣,那就隻能證明,我在即墨跟前一直以來就隻是個小屁孩,他是以一種成熟的視角看著我長大!

  媽呀,真是細思極恐,我記憶裏明明記得,當初我小的時候即墨的身形也是小正太標配,他分明是和我一塊兒“長大”的,可是最近幾天的所見所聞卻推翻了我以前所有的記憶……


  即墨不會是有某種惡趣味吧?


  甩了甩頭,把這種奇異的想法摒除在外,我開始仔細地聽即墨說話。


  “太祖大人的身份神秘,我對他也不是很了解,但是你也看到了,域外這些帝級強者對他都十分忌憚,所以他留下的禁陣有此威力也就不足為奇了。至於為什麽說嬴贇舉止瘋狂,是因為――”


  他沒有繼續說下去,但我倒是看了個真切,因為就在黑白石像即將砸中蒼桓的時候,那原本隻針對蒼桓一人的閻浮堤劫水陡然失控,開啟了亂噴亂灑模式!

  “媽呀!”


  我怪叫了一聲,將體內的靈力運轉到極限,體表浮現出了一層淡淡的火焰,試圖以此來抵擋閻浮堤劫水對我的侵蝕。


  看看看,我也不是一個純粹的拖油瓶嘛,現在我都學會自己保護自己了。


  然而我並沒有獲得稱量閻浮堤劫水威能的機會,因為在我剛剛準備好硬扛之時,即墨就已經朝天上拋出去了一個東西,將我和他罩了起來。


  我抬頭一看,一個土黃色的光膜罩在我頭頂三丈高的空中,散發出氤氳光澤,那號稱能夠淹沒眾生的閻浮堤劫水滴落在那道光膜之上,竟然愣是破不開那一層看上去淡淡的土黃色光暈!


  “這是什麽東西?這麽厲害,竟然連閻浮堤劫水都能夠抵擋?”


  我看向六巫道人,他也沒有什麽趁手的寶貝用來抵抗閻浮堤劫水,隻能通過最原始的方式,用元氣護罩把自己保護起來。


  饒是他已經是真聖的修為,在不斷潑灑而來的閻浮堤劫水之下,支撐得也是極為辛苦,渾然不似我和即墨這般,輕輕鬆鬆站在一道光膜之下即可。


  看來不僅僅是蒼桓的身家豐厚,我身邊的即墨小哥哥也是絲毫不差麽!撇開先前那個讓六巫道人驚歎的冷暖無暇棋不說,現如今他又拿出來了一道可以抵擋閻浮堤劫水侵蝕的光膜,整個兒一多寶童子嘛!

  “這是大地胎膜,是我在尋到地極珠的那一處遺跡裏找到的,應該是一種土係至寶,大地厚德載物,是以才能扛住閻浮堤劫水的侵蝕。”


  即墨沒有回頭,也沒有關注蒼桓和嬴贇的情況,而是不斷地打出印訣,試圖收回落在大地胎膜之外的冷暖無暇棋。


  我眨了眨眼睛,大地胎膜?聽上去蠻高級的嘛!


  壓下這個不管,我連忙看向蒼桓,可是他和大殿下嬴贇同時被一種猩紅色的風暴包裹了起來,讓我什麽都看不見。


  無奈之下,我隻好看向東方青龍帝那邊,這條巨龍先前就已經受創,如今閻浮堤劫水降臨,打得它嗷嗷直叫,一點帝級強者的風度都沒有。


  不過越是如此,就越能夠見出這閻浮堤劫水的厲害之處,即便東方青龍帝乃是妖神成就的真聖,法力深厚而且肉身強悍,但依舊是無法承受閻浮堤劫水。


  一念及此,我不由得擔心起蒼桓來了,要知道蒼桓現在要麵對的,可不僅僅是閻浮堤劫水,還有那種猩紅色的風暴和大殿下嬴贇的不依不饒!


  至於淨禹和嬴澤,我倒是沒有太過擔憂,畢竟淨禹乃是太祖大人的第九弟子,這太祖山是太祖大人在八荒六合的道場,其間禁製重重,甚至不乏有能夠威脅到真聖強者的禁陣,淨禹身為此地的東道主,護住自己和嬴澤,想來是半點問題都沒有。


  即墨好不容易才收回了冷暖無暇棋,但是就在這麽一小會兒功夫下,那一顆顆原本溫潤如玉的棋子就已經光澤大失,不複原先的靈異。


  即墨仔細檢查了那些受損的棋子一番,歎道:“唉,真是平白糟踐了我的冷暖無暇棋!”


  他的喟歎之音方才落下,對麵的六巫道人張嘴便吐出一口鮮血,然後朝著即墨投射來了一個怨毒的眼神。


  我有些小怕怕地回瞪了六巫道人一眼,然後扯著即墨的衣袖問道:“六巫老頭兒怎麽吐血了?”


  “他與我下棋,是將自身的心力和元氣投注在棋子之上,他之所以沒能夠第一時間逃離此處,便是因為這盤棋牽扯了他太多的心力和元氣,再加上我在一旁幹擾,倘若他執意要棄棋而去,必定會元氣大傷。”


  即墨說到此處,眼睛裏染上了幾分得意的神色,“隻是他不知道,我這冷暖無暇棋有一個特殊之處,那就是可以讓執棋者隨意地退出棋局,不必受到棋局大勢的轄製與掣肘。當然,我單方麵地撤回棋子,也算是強行打破了棋局,隻不過這份反噬之力隻會作用在六巫道人身上罷了!”


  我目瞪口呆地看了看即墨,失聲道:“這麽說來,有這冷暖無暇棋在手,六巫道人和你下棋就是純粹在找虐?”


  即墨不無得意地點了點頭,道:“可憐他自以為元氣深厚,想要通過‘棋戰’的方式解決我,殊不知當他提出要下棋之時,我內心是狂喜的。為了不讓他產生懷疑,就連你問我為什麽要答應他的時候,我都沒有做聲,就是怕這多疑的老家夥覷出什麽端倪。”


  我豎了一根大拇指,然後看向了蒼桓那邊,指著那猩紅色的風暴,朝著即墨問道:“先不管六巫道人了,那詭異的風暴到底是什麽啊?蒼桓會不會有什麽危險?”


  即墨看向那猩紅色風暴,臉色凝重,聲音低沉地說道:“那是罪孽邪風,是和閻浮堤劫水齊名的一種劫難具象,極為難纏與詭秘。不過以蒼兄的本事和謀算,這罪孽邪風應該奈何不了他才是。”


  我有些著急地揪住了即墨衣袖,他揉了揉我的腦袋,示意我仔細感受身遭的元氣,我凝神細探,驚覺那些因為“失控”而外泄的元氣,此時竟然在虛空之中以一種玄妙的方式流動了起來!

  “感知到了吧?這些元氣乃是蒼兄故意外泄出來的,為的就是應對現在這種場麵,所以你就不要瞎擔心了!”


  即墨的話讓我翻了一個白眼,雖然這些元氣是蒼桓故意泄露出來的,而且這肯定也是蒼桓為了對付大殿下嬴贇而準備的一種手段,但是蒼桓難道能夠未卜先知,預料到大殿下嬴贇會喪心病狂地攻擊造化大劫嗎?

  我估計蒼桓應該是沒有想到這一點的,所以他之前所做的這些布置,僅僅隻是針對平常情況而已,至於現如今這種完全失控的場麵……


  我閉上了眼睛,不敢繼續想下去。


  即墨見我神態,便知我心中擔憂,他不由得輕笑一聲,道:“阿蘞啊阿蘞,你這可是關心則亂了,倘若如今的情景已經脫離了蒼兄掌控,你認為這些外泄的元氣還能夠保持如此玄妙的運行方式嗎?”


  我欣喜地睜開雙眼,隻聽即墨繼續說道:“放心吧,現在的情況固然有些出乎意料,但是蒼兄乃是多智近妖的存在,這樣的情況難不住他的!”


  多智近妖?


  聽到即墨對蒼桓的高度評價,我心中高興驕傲之餘,不禁有些納悶兒,我家殿下有這麽心機小哥嗎?怎麽感覺他和我相處的時候,給我的感覺乃是春風拂麵、波瀾不驚呢?沒感覺他算計有多深刻啊!


  不!我低估蒼桓了,光看他撩我的那些套路,我就該知道他絕對不是表麵上看起來這麽人畜無害,我家殿下絕對是一個深情腹黑男啊!

  就在我胡思亂想之際,青灰色祭壇之上陡然爆發出一股刺目的光芒,一下就撕裂了罪孽邪風的包裹,衝向了天宇。


  “那是――”


  即墨先我一步看向了那裏,隻見得一株巨大的古木虛影出現在青灰色祭壇上空,那古木光禿禿的,沒有枝葉,看上去半點生機也無,但就是這樣的一株枯木,竟然瞬間將場內的閻浮堤劫水給吸了個幹幹淨淨,還將猩紅色的罪孽邪風給撕裂了開來!


  與此同時,虛空之中的元氣沸騰起來,一個個玄奧的元氣符篆在虛空之中騰挪跳躍,演繹出來了一道道奇異的元氣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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