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還算仗義的曹操
這個突如其來的變化看得眾人愣在當場，就連曹操的笑容都僵硬地凝固在了臉上，場麵頓時安靜下來，隻有孫堅那變了調的聲音在空中來回激蕩。
“文台！”
好一陣子之後，朱儁才第一個反應過來，他從案後一躍而起，幾步就來到了孫堅麵前，伸手就要去扶孫堅。
而孫堅卻蜷縮在了一起，一手捂著胯下，一手艱難地揮了兩下後又捂了回去，擠在一起的臉龐紅中帶紫，居然一句話也沒有說出來。
“潘鳳……”
朱儁勃然大怒地看著潘鳳，眼中噴射的怒火讓潘鳳後背發涼，就在這時曹操也來到了潘鳳聲旁，他一臉怒容的推了一下潘鳳。
潘鳳有些不安地看了一下曹操，曹操卻對著潘鳳一頓嗬斥：
“潘鳳！你小子還不趕緊向文台致歉！雖說比試受傷在所難免，可畢竟也是因你而傷！”
仗義！曹老板還是知道護犢子的！
要是這時候還不知道曹操的意圖，那潘鳳也就白活了，他也趕緊對著孫堅不停地施禮，嘴裏更是一陣致歉，隻是言語間也是不停地強調自己比試時失手，讓朱儁已經到了嘴邊的話硬是給咽了回去。
現在潘鳳已經明白，將領們酒宴時互相切磋一下拳腳本是一件常事，找人助興比試一下也不是什麽稀罕事，雖然朱儁也能按照私鬥去追究自己的責任，但是曹操和皇甫嵩等人都在那看著呢，朱儁不能不顧自己的臉麵。
何況，潘鳳又不是朱儁的部下，先主動挑戰的還是孫堅，真要治罪也是先治孫堅的罪。
“來人！傳醫者！”
朱儁雖然極為惱火，但卻又無可奈何，隻好趕緊吩咐人去找軍醫，不大一會兒功夫幾個軍醫跑了過來，隨即讓人將孫堅抬進了軍賬之中。
潘鳳正在那盤算著該怎麽辦的時候，卻見一個軍醫走出了大帳，先向著焦急等待的朱儁一抱拳，然後小聲介紹著孫堅傷勢。
“恐怕會成了廢人………”
“什麽？！”
朱儁這脫口而出的一句聲音極大，潘鳳更是心驚肉跳，要真是把孫堅這個猛將一棍給打殘廢了，那可就麻煩大了。
“君候勿憂，孫司馬並無大礙，隻是恐怕日後就如……就如閹人一般，其他倒是並無影響，不能再行房事而已。”
臥槽！竟然是這樣……
潘鳳剛才雖然想到了這種可能性，然而當聽到醫者親口說出的時候，潘鳳還是吃了一驚，沒想到自己這一棍竟然真是這個結果，孫權不知道出沒出生，但劉備的老婆是鐵定生不出來了。
尼麻！這一棍將改變多少人的人生？
就在潘鳳暗自嗟歎的時候，卻發現曹操的臉上一股怒色一閃而過，還沒等潘鳳明白過來怎麽回事，曹操已經向朱儁施禮告辭了，而皇甫嵩也一同站起身來。
事到如今朱儁倒也盡顯大將風度，他有說有笑地將皇甫嵩與曹操送出了門外，由始至終再也沒有去提比試一事。
不過潘鳳知道，這個梁子已經結定了，這讓他心裏暗暗擔心，要是孫堅存心報複，隻要別牽扯到了老爹老媽就好，想到這裏時也是暗暗擔心。
這幫比不至於如此下作吧？
離開了朱儁營中不久，曹操與皇甫嵩也在路上分別，等皇甫嵩的背影消失之後，曹操居然哼起了小曲，心情一看就是好得不得了。
潘鳳心裏一陣腹誹，老曹一定是被朱儁孫堅給擠兌夠嗆，現在自己一棍將孫堅變成了太監，所以老曹才會如此心花怒發。
“潘鳳，你小子過來！”
就在潘鳳暗暗發笑的時候，曹操一臉微笑地喊了他一聲，潘鳳趕緊踢了踢馬腹來到曹操旁邊。
曹操又上下打量了潘鳳一下，很是讚許地點了點頭：
“沒想到袁術那個特麽路中悍鬼，居然還真特麽有些眼光，你小子果然特麽有兩下子！”
自從潘鳳在集市上首開新款罵人先河之後，曹操已經養成了這個口頭禪，除非是正式場合自己特意留意不說，而平時說話時無意間就會帶了出來，現在居然一連說了好幾個特麽，可見心中是多麽高興了。
潘鳳心裏一陣發笑，曹操愛用這個，而袁術則是張口閉口沙比，沒想到自己不經意間的罵人話在這幫士家子弟間竟然留下了這麽深刻的影響。
“潘鳳，你知道朱儁等人為何如此不忿嗎？”
“卑職不知。”
“卑職？你這小兒歲數不大，說話倒是特麽總能弄出一些新詞，跟你小子聊天總是讓人感到新奇。”
靠！原來還有這麽一層關係，想聽新詞還不有的是，雖說老子是搞體育的，整兩句英格利斯還是可以。
“皇甫嵩與朱儁調發五校兵馬，又調配三河騎兵前來平定潁川黃巾賊寇，結果朱儁首戰就被波才彭脫打得大敗，孫堅也受傷墜馬，要不是他趴在草叢裝死，估計早就被賊寇砍了首級，所以當我大破賊軍斬了彭脫之後，朱儁孫堅等人大為不服，總是特麽想找我點兒麻煩！”
曹操興致極高，他喋喋不休地說著事情的經過，潘鳳算是知道了其中的內在原因，原來虧根到底還是兩軍爭功所致。
潘鳳心中暗暗慶幸，就在剛才他還有些後悔自己將孫堅打的太重，但現在他明白孫堅為何對自己這麽凶狠了，那家夥就是想把自己直接打成殘廢。
麻痹的！活該！
幸好是老子打廢了你，老子可還沒有兒子呢。
“使君，孫堅有沒有兒子？”
“嘿嘿嘿……”
曹操看著笑了起來，在潘鳳覺得他的笑容和聲音居然一樣的猥瑣，這讓他不由自主地想起曹操傳說中的那個愛好。
“你小子還擔心他生不出的兒子？這個你放心，孫堅已經有了兩個兒子，長子孫策聽說今年九歲，幼子孫權兩歲，都被孫堅留在了壽春。”
“孫策………”
“你這小子的臉色有點難看，孫策不過一個九歲小兒，你還怕他找你尋仇？哈哈哈！隻是可惜了吳氏，聽說那可是一個才貌雙全的佳人，這實在是一件憾事。”
尼麻的，你不知道孫策是什麽人，可是老子知道！
那特麽是江東小霸王！他特麽報仇也是找老子，又不是你打得孫堅，你特麽當然不用擔心了，
潘鳳偷眼看了一下曹操，卻見曹操的臉上的表情居然那樣的遺憾，就是不知道他是替孫堅遺憾還是替吳夫人遺憾。
不過潘鳳總覺得老曹是在替自己遺憾，想想孫堅屈身捂胯的模樣，潘鳳忽然對孫堅產生了一絲同情，然而也僅限於同情而已，要不是這家夥首先陰自己，自己也打不出那驚天地泣鬼神的一棍。
這叫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孫文台啊孫文台，你小子出言不遜，沒想到自己也是這樣了吧？嘶…………”
曹操興致勃勃地催馬走著，哼了幾句小曲之後還沒忘自言自語幾句，話沒說完卻手捂腦袋嘶了一聲。
他這一聲並不大，可在正看向曹操的潘鳳聽起來，這聲音就好像尖利的哨子一樣刺耳。
瑪德！老曹的頭疼病犯了。
當年的那一擀麵杖，這比一定也想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