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楊佳怡的故事
楊佳怡這個名字原來是本名。
我和她麵對麵的坐著,聊著這些年的這些事。
北漂這個詞用在楊佳怡的身上,再合適不過了。
人如其名,出生在江南水鄉中的一個小鎮子上,父母都是普普通通的農民。
從小就很愛美得她,出落的亭亭玉立,家中雖不算富裕但也還過得去,父母對她也極為寵愛。
楊佳怡從小沒吃過苦,遠比我這個從小就沒了父母和嫂子相依為命的小子強太多了,跟我相比她的童年絕對是幸福快樂的。
她本來事可以選擇留在家裏,家裏的親戚已經幫她安排好了一份工作,幼兒園的教師。在她們家那個城市,每個月即使隻賺個三兩千的也足夠生活開銷了,不算富足但生活的足夠安逸。
這本來也是大多數女孩子的選擇,但楊佳怡從小就喜歡外麵的世界,一門心思的想離開家出來闖蕩。
用她的話說,“我這輩子最大的願望,就是能站在上萬人的大舞台前唱歌跳舞,能擁有百萬粉絲的喜愛,我喜歡那種感覺,發自內心的喜歡。”
我問她,“你現在過得好嗎?感覺開心,滿足嗎?”
“不啊,我現在很一般,來了以後我才知道,北漂的日子不好過。畢業了,不好意思再找家裏人要錢,為了能在海城待下去,我打過三份工還在酒吧裏當過服務生,做過很多我以前都沒做過的事。後來我才懂得,理想和現實的差別真的很大,很大。”
“後悔嗎?”
“不,我不後悔,一點也不,這是我的選擇,我為什麽要後悔?”
聽完她的講述,我真的有點佩服她的堅韌不拔和耐力了。
楊佳怡的年紀和我差不多,我們倆都屬於北漂一族,隻是我現在還沒學曆,而她呢,則是地地道道的科班出身,表演係畢業,琴棋書畫樣樣精通。
這樣的女孩子,如果願意待在小城市的話,找個在當地家庭條件還不錯的男孩子結婚,生子,安然的過一輩子,也許根本不用這麽累。
為了理想,她選擇獨自一人在海城闖蕩。
為了理想,她選擇離開家離開父母的嗬護。
為了理想,她選擇了獨自承擔這一份辛苦。
我想,在海城,還有很多很多和我們一樣的人,都在為了理想努力的奮鬥著。
闖蕩都市,難,太難。
我是深感其中的滋味,唏噓感歎的同時不禁又想起了了嫂子。
如果現在,嫂子也麵臨著生存的難題,她會怎麽辦?
我出神的時候渾然忘了,我現在正在緊盯著楊佳怡的臉看的目不轉睛。
楊佳怡起初沒注意,當她抬起眼簾的時候跟我的目光相對,經不住楞了一下。
“胡陽……胡陽。”
“啊,你叫我?”我還沒意識到,楊佳怡叫我的時候臉有些紅,我笑著問:“還沒喝多少,怎麽就臉紅了?”
想想我得多麽的不解風情,人家女孩子是被我盯著看在害羞,我卻問人家為什麽臉紅。
楊佳怡微微一笑,“你是不是經常這樣撩妹啊?”
我鬧了個大紅臉,這才明白,剛才是我自己失態了,趕緊舉起酒杯,“來喝酒。”
楊佳怡捂著嘴,笑得前仰後合,大眼睛彎成了月牙,很好看,“瞧把你緊張的,我逗你的。”
“對了,你是不是在那家演藝公司簽約了?”我問。
“不算簽約,我們隻是合作關係,有演出的話他們會找我的。”
“過幾天,我們公司會有大型的商演,你來嗎?”
“怪不得你會去那家公司,可是他們沒告訴我消息,我想應該不會請我。”
“為什麽?”
“我不是簽約演員,所以不請我也很正常。”楊佳怡眼中閃過一絲失落的神情,我能看得出她其實是很想參加的。
演員的天性,再加上平時也要生活,有演出就意味著有機會有錢賺,雙贏的好事何樂而不為呢?
我試著問她,“你為什麽不去爭取呢?也許機會就有了呢?”
楊佳怡眼神撲朔迷離,“有些事情不是爭取就能爭取得到的,這個圈子裏很多的門道,像我這種一沒關係二沒資源的小演員,除了每天守在影視公司門外等著機會以外,就是去影視城做群演,實在找不到活幹就去酒吧裏駐場。”
“貴圈真的很亂。”氣氛有點壓抑,我趕緊引用現在最流行的網絡用語,試圖逗她開心。
楊佳怡點點頭,很深沉的看我一眼,說:“圈裏確實挺亂的,但也不是向外界猜測的那樣,好的導演和演員還是有的,隻是某些人在裏麵做壞事造成了很壞的影響,才會認為這個圈子亂到似乎沒有好人的地步。”
懷才不遇的感覺我也能體會到,即使我並沒有多少才,也能理解她現在的心境。
欲求發展,必有非常人的付出或許會有機會。
我唏噓了一陣,笑著問:“你跟我說這麽多,就不怕哪天出名了,我爆料?”
“你嗎?”
“嗯,我不行嗎?”
“就算有那一天,我也不怕。”
“為什麽?”與其說她是自信,不如說她是信任我,還是有點小感動的。
在這個浮躁的時代,信任兩個字的代價很重,輕易的沒有幾個人敢說出口。
不是時代造就了人就是人改變了時代。
總之,一切,都因為人的思想變化和時代的更替變遷而改變。
這個世界上,唯獨不變的,應該隻有改變了。
“我感覺,你是個心眼很好的人,不知道為什麽跟在一起聊天,總覺得很親切。”楊佳怡笑著說。
我看著她膠原蛋白滿滿的俏臉兒,真的忍不住感歎,“絕代有佳人,幽居在空穀。自雲良家子,零落依草木。在山泉水清,出山泉水濁。侍婢賣珠回,牽蘿補茅屋。摘花不插發,采柏動盈掬。天寒翠袖薄,日暮倚修竹。”
“胡陽,想什麽呢?來喝酒,感謝你那天救了我,要不是你我的損失可就大了。”
我笑著搖搖頭,“相見即是有緣,何來的感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