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知曉
李詩詩想到自己失身了,還誰都不能說,心裏依舊覺得有些委屈,便吸了吸鼻子,小聲道:“幹嘛啦,有話就說嘛。”
“要你過來就過來,哪兒來的那麽多廢話。”薑暖暖難得霸氣的,沒好氣的說。
李詩詩:“……”
終究還是屈從於薑暖暖的王霸之氣,老實乖巧的來到了薑暖暖的身邊。
“過來了,幹嘛啦。”李詩詩小聲嘟噥。
“蹲下來啦,站那麽高做什麽?沒看我坐著啊,抬頭脖子疼曉得不?”薑暖暖拉著李詩詩的手往下拉。
李詩詩乖乖的在她麵前蹲下。
就在她想說什麽的時候,感受到薑暖暖柔軟的小手落在了她的太陽穴上,輕輕的按壓起來。
“宿醉過後都會頭疼,我給你按一下,你上午也別去上課了,一會兒好好在宿舍休息,我中午給你帶飯回來,休息好了再去上下午的課。”薑暖暖柔聲說著。
李詩詩感受著舒緩的神經和她溫柔的按壓以及說話的聲音,感動得有些想哭。
其實這個時候的她很脆弱,遠不如跟季曉年談判時的那麽冷靜,理智。
她失去的,畢竟是守了二十多年的貞潔啊。
雖然現代社會的男男女女對貞潔看得並不重,但是她不同,她向來保守,出去玩兒的時候也會很小心。
最凶險的一次就是那次差點被撿屍,被薑暖暖救了。
而那次之後,她就再也沒有獨自一人去玩兒什麽的了,大多數的時候,都是跟著薑暖暖的。
可是她沒想到,這一次喝酒誤事,她竟然直接把她從小到大的朋友給強了!
她一個女人,把一個男人給強了!
這事兒聽著就不可思議,也讓人無法相信,卻偏偏又是事實。
發生這樣的事兒,她其實很脆弱,很想哭,想找個人傾訴。
可是這種事情,她能找誰說呢?
本來不管發生什麽事兒,她都會告訴薑暖暖,可偏偏這事兒她不敢告訴薑暖暖,怕她自責,怕她難受,怕她遷怒責怪她自己。
既然薑暖暖那兒不能說,那就隻能自己扛。
所以她自己扛了。
而薑暖暖在什麽都不知道的情況下,還能考慮道她宿醉過後會頭疼,不舒服,會給她按摩,會幫她考慮接下去該怎麽做,這樣,難道還不足以說明她對她的重視嗎?
李詩詩想著,軟著心扉輕聲應道:“好,我都聽你的。”
“那你躺床上去吧,我給你再按按。”薑暖暖又說。
於是,李詩詩乖乖的躺到了床上,薑暖暖依舊給她輕輕按著頭,很快的,薑暖暖發現李詩詩睡著了。
薑暖暖這才鬆開手,替她把肚子給蓋了一下,這才收拾東西出了門。
她今天約了兩個麵試,必須得出門才行。
一個上午,薑暖暖麵試了兩個地方,都讓她回來等消息,雖然沒有立刻答應說招她,但是薑暖暖能夠感受得到,對方對她應該是還算滿意的,拿下工作應該不成問題。
懷著愉快的心情,薑暖暖上了回學校的公交車。
她沒發現的是,她的身後,一直有人鬼鬼祟祟的跟著她。
看到她上了回學校的公交車之後,便悄然離開了。
薑暖暖回到學校之後,便去食堂打了兩份飯菜,準備拎著回宿舍跟李詩詩一起吃。
她剛走到宿舍樓下,就看到了在門口轉悠來轉悠去的季曉年。
“季曉年,你在這兒轉來轉去的做什麽?”薑暖暖覺得奇怪,就喊了一句。
“薑暖暖。”季曉年眼睛一亮,快步走到她的麵前。
因為他過分熱情的模樣,薑暖暖嚇了一跳。
“你終於回來了,詩詩她人呢?我打她手機她關機,我找不到她,很著急。”季曉年急促的說。
多年來守護著的小丫頭終於成了自己的,按道理季曉年應該是開心和興奮的。
但是當他發現,他聯係不上李詩詩的時候,心裏就慌了。
他怕李詩詩生氣了,反悔了,不理他不要他了。
所以從打不通李詩詩的電話開始,他就一直等在樓下。
直到如今遇到薑暖暖。
“詩詩她昨夜宿醉頭疼呢,這會兒應該在宿舍裏睡覺呢,怎麽了?發生什麽事兒了?把你急成這樣?”薑暖暖詫異的問。
“她在睡覺啊!那就好,那就好!我還以為她反悔了,不考慮直接跑了呢。”季曉年開心的說。
薑暖暖皺眉:“什麽叫反悔了?什麽叫不考慮直接跑了?”
憑借著驚人的直覺,薑暖暖總覺得這兩句話有著更深一層的意思。
“詩詩她沒和你說?”季曉年驚訝的問。
薑暖暖皺眉,心裏不安的感覺在洶湧:“嗯,她回來就直接睡了,什麽都沒說。”
季曉年張了張嘴巴,看著有些不好意思和難為情。
“要不還是等她自己告訴你吧,我……我不太好說。”季曉年皺眉道。
薑暖暖心裏閃過一絲的猜測,再聯想她之前給李詩詩按摩的時候,不經意間好像看到她的鎖骨下麵有一點淤青,心裏頓時就不好了。
“季曉年,昨天晚上詩詩喝醉了,你們是不是發生什麽事兒了?”薑暖暖臉色難看的質問。
季曉年見薑暖暖猜到了,便也沒有刻意的隱瞞,直接應道:“是,昨天晚上詩詩喝醉了,我也喝高了,我們發生了關係……”
隨著季曉年的話語落下,薑暖暖的巴掌跟著落在季曉年的臉上。
清脆的“啪”的響聲,格外的悅耳。
季曉年偏了偏頭,轉過來看向薑暖暖的時候,眼神中帶上了幾分的陰鷙。
“薑暖暖,別以為你是詩詩的朋友,就可以亂來!”
“到底是誰亂來?你不是喜歡詩詩嗎?你既然喜歡她,怎麽可以趁著她喝醉,對她做出那樣的事情來?你這怎麽對得起她?你就沒想過,她願不願意,清醒後又會不會後悔?”
薑暖暖憤怒的質問著,渾身因為激動而顫抖。
季曉年麵上的陰鷙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迷茫和恐慌,還有深深的不確定。
然而麵上,卻還算冷靜。
他低聲道:“當時的情況很複雜,詩詩當時有些失控了,我……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