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請佛也不理你
“姨娘，別氣壞了身子，小心肚子裏麵的孩子。”旁邊攙扶的丫頭提醒道。“這個卓眠春，我看她能神氣多久！我看啊，這個老夫人可不是一般的人。”梅姨娘眼角帶笑，仿佛已經是見著卓眠春倒黴了。雖然卓眠春從來沒有傷害過她，可是她就是不舒服，明明從前是最不得臉的小姐，不過幾個月，就已經變成了相府的主人了。卓眠春身上的自信，不由得讓人討厭。大家都以為老夫人有大動作，可是一連幾天，都是清清淡淡的，相府更是異常的平靜，除了每天從閑月閣傳來的歡聲笑語，還真的被梅姨娘給說中了，卓戰夏是真的討老夫人的喜歡，什麽稀奇的玩意都給老夫人送去，這一去一來，自然在老夫人心裏有了地位。梅姨娘也天天去，雖然不說是一視同仁，隻是有著起碼的疏離。老夫人一向不喜歡姨娘這些，再一聽說是胭脂樓出來的，臉上更是不喜了。“祖母，姨娘來了。”卓戰夏給老夫人捏肩。看著梅姨娘站在下來，適當的提醒了一句，可是老夫人“恩”了一聲後，就再也沒有了其他的聲音，梅姨娘還掬著禮數呢，也沒見讓她起來。過了許久，梅姨娘的額頭都在冒汗了，老夫人這才說道：“戰夏啊，你去廚房幫我看看做的桂花圓子湯好了沒有。”卓戰夏趾高氣昂的離開，老夫人讓梅姨娘起身，命身邊的人給她搬了一把椅子，梅姨娘臉色有些難看，卻是不敢表現出來，隻能牽強的扯出笑意。“老夫人，我給你做了點心，杭州的蓮花餅子。”梅姨娘扯出討好的笑意，隻是老夫人隻看了一眼，便是讓旁邊的丫頭受著了，淡淡道：“我知道了，你懷著身孕，這樣的事情還是少做，免得傷害了肚子裏的孩子。”梅姨娘低頭道：“是。”梅姨娘走後，老夫人身邊的李媽媽不解道：“老夫人，我看這梅姨娘……”老夫人冷哼一聲，說道：“你以為我不知道她在打什麽主意，以前是胭脂樓的姑娘，不知道用了什麽法子勾引了丞相，現在還想靠著肚子裏的孩子上位，哪有那麽簡單的事情！”老夫人不喜歡梅姨娘，最主要的原因，是因為她阻止老夫人回府，在卓相身邊吹了不少的枕邊風。願不願意回來，和別人阻止回來，這是兩碼事。還聽說梅姨娘自從是白氏死後，就想掌握這相府大大小小的事情，這府裏一個個對她都是畢恭畢敬的，自然是惹得老夫人不愉快了。卓眠春在路上碰見怒氣衝衝的梅姨娘，她現在看著誰都來氣，冷嘲熱諷道：“大小姐，這是要去給老夫人請安啊？”卓眠春看著梅姨娘的臉色就知道她沒有討到好，卻也是笑著答道：“對啊，我聽說老太太禮佛，抄了幾本佛經過去。”“你現在就是把佛給她請過去，也不見得搭理你，二小姐正在伺候老夫人呢，我這個懷孕的還掬著禮呢。”梅姨娘憤憤不平。“多謝姨娘提醒，那我就先走了。”卓眠春轉身離開，梅姨娘幾處都吃瞥，心情更是不好了，以為嫁進相府就是主子了，沒想到和以前還是一樣！“孫女給祖母請安。”卓眠春進去，給老夫人掬了一禮。老夫人瞥見白芍手中的紙，問道：“這是什麽？”“老夫人，大小姐聽說你禮佛，這昨天晚上連夜抄佛經呢，立馬就給您送過來了。”白芍笑著說道。旁邊的李媽媽立馬接了過來，承在老夫人的麵前。老夫人眼角都帶著笑，對著卓眠春說道：“孩子，起來，真的是有心了。”卓眠春抄的經書是祈禱經文的一種，屬於祝願，名為長生經，而這個名頭是給老夫人抄的。人年老了，都想多活幾年，長生是人人都想擁有的境界。隻不過誰都沒有長生過，但是有這個祝願總是好的。這些天卓戰夏在老夫人麵前多多少少是說了卓眠春不少的壞話，老夫人也是將信將疑，在她看來，卓眠春不過是一個閨閣姑娘，沒有那麽多的心眼子，要是真的有，那這個女人，將來也是了不得。老夫人看著卓眠春，一身碧螺春的衣裳，穿在她的身上也是恰到好處，一張臉雖然不如卓戰夏那麽傾城國色，但是也算得上小家碧玉，隻是這雙眼睛，仿佛不該是這個年齡所有的，沒有清澈，也沒有豔麗，更像是一口老井，仿佛多看幾眼，就能被深深吸引。卓眠春低著頭，也不說話。老夫人盯著卓眠春看了一眼，李媽媽碰了她一下，這才讓卓眠春坐下了。“都說相府的小姐長得標致，我算是看見了，這二小姐也是不輸的。”李媽媽開著玩笑：“老夫人，你真的是福氣好啊。”老夫人也跟著笑，卓眠春也笑著說道：“李媽媽客氣了，剛才我在半道上遇見了梅姨娘，說是兒妹妹也在這裏，我怎麽沒有瞧見呢？”“說起你二妹妹真的是孝順，天天陪老夫人聊天逗趣。”李媽媽接過話道。“二妹妹是最孝順的，心地也是最好的，有她在身邊照顧，祖母自然是高興的，隻不過我嘴笨，也隻能抄抄經書祈禱祖母平安順意了。”“你瞧，這還說自己不會說話了。”老夫人拿著卓眠純打趣，不由得問道：“你小小年紀，看你抄經書，仿佛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佛寺曾救過孫女一命，自然是要好生感謝的，而我身處相府中，也不能時常出去，隻能是抄寫經書，然後拿去供奉，謝過神靈。”卓眠春說得真摯。“怎麽回事？”老夫人來了興趣。“祖母，這不說也罷了，當時要不是當今的二皇子和夕顏公主路過，孫女可能不能陪老夫人說笑了。”卓眠春說著就有了幾分的傷心，拿著帕子擦著眼角的淚水。“老夫人，是這樣的，當時夫人帶著二位小姐去上香，哪曾想到靈隱寺走水了，小姐那個屋子燒得最嚴重，火勢滔天，壓根沒法救人，當時夫人還好好的哭了一場，覺得小姐回不來了，還好當時二皇子也在，衝進火場給救出來了。”白芍一字一句，而老夫人的臉色也不大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