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閑雲野鶴
為了掰開徐娘的嘴，李禹稷想了好多的法子，各種酷刑，但是沒料到這個女人竟然緊咬牙關，一句話也不說，幾次想要去尋死。就算死皇家審人，那也要講究一個證據確鑿，李禹稷覬覦的不僅是徐娘這胭脂樓，更多的是胭脂樓背後的主子。胭脂樓如果是李禹佐的買賣，那自己就可以給他安上敗壞皇家名聲，沉迷酒色的罪名，最好是能趁著這個事情，能把李禹佐拉下來。李禹稷的臉上有些得意的笑容，仿佛一切都誌在必得了，可是卻忘了這一切不過是他的想象了。在皇宮的長街上遇見李禹佐，李禹稷看他的樣子，愜意非常，於是走上前去，笑道：“二哥可真的是悠閑啊，這半個月幾乎才能看見一次。”“我不過是一個閑雲野鶴罷了，哪裏比得上三弟，聽說三弟最近忙碌得很啊。”李禹佐隨意問道。聽到他這麽一說，李禹稷臉上泛起笑容，想著李禹佐終於是忍不住了，笑著說道：“最近處理一樁案子，二哥你幫我想想法子吧。”聽著李禹稷這麽一說，李禹佐也有些意外，這京城的事情，李禹稷十分提防著他，這會主動問起，其中必定是有詐。李禹佐笑著說道：“三弟這是說什麽話，你在京城多年，我才回來，你都處理不了，我怎麽會有辦法呢。”說著腳下的步子也快了起來，不想和李禹稷多說話。但是李禹稷快步跟上，說道：“二哥你先別著急走啊，不幫我拿拿主意也是好的啊。”李禹稷料定他是心虛了。“二哥，想來你也認識這個胭脂樓的老板徐娘吧，前些天，胭脂樓出事了，胭脂的茶葉毒死了人，而且毒死的還是一個朝廷官員，你說這應該怎麽處理？”李禹稷打量著李禹佐的臉色，想要看出端倪來。“三弟你秉公處理就是了，直接砍了不就好了。”李禹佐說道。“殺人簡單，但是這徐娘就是不說是誰在背後指使的，這才是叫我為難。”李禹稷裝作為難的樣子。李禹佐瞟了他一眼，然後說道：“三弟都沒撤，那我更沒有法子了，要不你待會兒見了父皇，問問他的意見？”李禹稷一笑，說道：“二哥這不是推我進火坑嗎？父皇要是知道了，豈不是說我辦事不力，既然二哥都說了，直接殺了，我覺得也是如此。”兩個人一前一後進了殿堂，卻看見鎮國候在大殿內，和皇帝說著話。鎮國候目前是皇上麵前的紅人，誰也不敢得罪，勞苦功高，現在邊境的大亂已經是平息了，也算是回來安享晚年了。隻不過鎮國候手中的兵權約二十萬，皇帝對他多少是有些忌憚的。“二皇子，三皇子好。”鎮國候起身給兩位問好。原本臣子是不能坐下的，但是皇帝念起鎮國候年齡大了，也賜坐了，所以一來看見的是鎮國候是坐在下方的。三皇子說道：“鎮國候客氣了。”皇帝看著三皇子，說道：“你來了正好，鎮國候剛和我說了一個案件，想來這個案件在你的手上。”李禹稷一愣，說道：“父皇說的是什麽案件？”他隱隱有種不安的感覺，這種感覺實在是不太好。鎮國候說道：“不瞞二位皇子，老臣前些年在外帶兵打仗的時候，不小心被敵人刺傷，後來遇見一個女子為老臣養傷，原本是想要報答這位女子的，可是哪想到自己醒來之後，隨從就告訴我這位女子已經離開大營了。而現在我終於是查詢了這位女子的下落，但是不曾想她卷入了一場謀殺當朝官員的案子中。”李禹佐看了一眼李禹稷，問道：“鎮國候說的可是徐娘？”鎮國候點點頭，說道：“正是她。”皇帝看著李禹佐，疑惑道：“怎麽你也認識？”李禹佐笑道：“認識，但是不熟，剛才三弟也和我說不知道怎麽處理呢。”皇帝的目光落在了李禹稷的身上，問道：“那你說說這個案子是你怎麽回事？”“父皇，是這樣的，朝中五品官員何大人因為喝了胭脂樓的茶葉然後中毒身亡，現在我正在審判徐娘，想問問這背後是不是有人指使。”李禹稷說道。“那現在審判結果如何？”皇帝喝了一口茶，悠悠道。“還沒有招，也不承認下毒一事。”李禹稷如實說道。皇帝的目光又落在了李禹佐的身上，問道：“那老二又是怎麽和那個女子認識的？”“父皇，上次二弟請我過去喝茶，喝茶的地方正好是胭脂樓。”李禹佐說道。“胭脂樓？”皇帝口中慢慢咀嚼道。“皇上，我後來去打聽了，胭脂樓一直都存在，是去年換了老板，也就是徐娘。這是個煙花之地，可是也不全是，俗雅共存，有樓台雅間供人賞花作曲。”鎮國候說道。“那現在你打算怎麽處理徐娘啊？”皇帝問道。這件事，鎮國候已經親自倆求他了，這十多年的老臣，不可能不給他這個麵子，李禹稷心裏也是清楚的。但是他不甘心，這胭脂樓，他想緊緊握在手中，這是一個大買賣。“皇上，老臣請求隨三皇子一同審案，如果徐娘真的是有罪，老臣也不偏袒，她要是死了，老臣給她收屍，也算是還了她救老臣的性命之恩。”鎮國候繼續說道：“天子犯法和庶民同罪，我也不好厚著老臉求皇上給這個恩典。”“鎮國候，你為我朝鞍前馬後，鞠躬盡瘁，你的麵子自然是會給你的，但是法不容人，如果你的救命恩人真的是冤枉的，你也還他一個清白。隻不過，既然你和徐娘有一層救命恩人的人情在這裏，你去徹查此案，想來別人也說閑話。”皇帝看著鎮國候說道。“皇上，現在三皇子查這個案子已經是許久了，不是老臣不放心，我希望能有其他人一起查這個案件。”鎮國候說道。“既然你不放心，這個案件交給老二去查吧，你和老三負責監察，這樣鎮國候覺得如何？”皇帝再次問道。鎮國候看了一眼三皇子李禹佐，想來也不會有所偏袒了，點頭道：“皇上聖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