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付出代價
幾天後，卓知秋已經是好了，在梅姨姨娘的照顧下，生龍活虎的。這時候，卓眠春正看著搖籃裏翻來翻去的知秋笑。梅氏搖了搖頭，道：“這就是個小兔子，剛好了沒多久就開始鬧騰。”知秋腆著小臉，也不知道聽懂沒聽懂，就隻是笑嗬嗬的。“這孩子，真是沒心沒肺的。”梅氏無奈道。卓眠春點了點知秋胖乎乎的小手，道：“我看未必，這是活潑可愛，是不是？”知秋聽了姐姐的話，竟然開心地拍了拍小巴掌，看的梅氏都忍不住想笑，隨後又擔心起來：“不知道他們還會不會對知秋動手。”卓眠春冷笑一聲，道：“巴不得他們來呢！”梅氏一愣，卓眠春卻已經換了一副和緩的語氣，道：“姨娘，你放心，我會讓那些害了知秋的人付出代價！”就在這時候，外麵的琥珀進了屋子，低聲在卓眠春的耳朵邊說了兩句話，卓眠春微微一笑，站起身來，道：“我有事情先出去了。”因為這次知秋的事情，梅姨娘對卓眠春態度是一百八十度轉彎，有什麽事情都想著她了，也覺得卓眠春是一個真正可以依靠的人，因為這個事情，她也懂了不少的事情，在相府裏，隻能是自己護住自己，其他人都不能。梅氏點點頭，卓眠春快步走了出去，一邊向琥珀低聲問道：“捉住了嗎？”琥珀笑道：“是，小姐。”卓眠春回到自己的院子，卻並不是進了房間，而是轉身進了一間陰暗狹小的屋子，是平日的儲物間。一個身形壯碩的婦人被反手綁著，堵著嘴巴，看見卓眠春進來，她猛地睜大了眼睛。卓眠春揮了揮手，琥珀便將婦人嘴巴裏的布條取了下來。卓眠春仔細端詳了這個婦人一番，才笑道：“原來是黃媽媽呀。”這個是禦史府專門調過來給卓戰夏就是得了這個婆子啊。這個女人一身青色棉布的衣裙，身上的背心是錦緞的，頭發上沒有戴什麽發飾，隻有一根看著很不起眼的木頭簪子，然而一雙眼睛卻是很有神的，她一開口就道：“大小姐你這是什麽意思！”卓眠春看著她的臉，然而黃媽媽臉上半點都沒有露出心虛的神情，她淡淡道：“黃媽媽在三妹院子外麵鬼鬼祟祟的，是要做什麽？”黃媽媽雖然被反綁著，卻是一副無辜的樣子：“大小姐，奴婢是奉了二小姐的命令，過來看看大小姐痊愈了沒有，您瞧，奴婢還特意帶了一碗人參湯過來，結果姨娘說三小姐太小不能喝這樣大補的東西，奴婢便隻能原路帶回去，可是不知被哪個不長眼的丫頭，一下子全都撞翻了！”說著，她用眼睛瞪著琥珀，琥珀冷哼了一聲：“誰讓你鬼鬼祟祟的，問話也不答！”黃媽媽冷笑道：“哎喲。你是不當家不知柴米貴，這湯奴婢本來打算帶回去給子孫兒喝呢，你突然間撞過來，奴婢一下子全灑了，這可怎麽高興得起來，你問話，我自然不回答你了！”琥珀生氣，道：“胡說八道！我明明在後麵叫你，你卻根本不理我！”卓眠春看著毫不將琥珀放在眼裏的黃媽媽輕輕一笑，仿佛不是在審判誰，卓眠春笑起來格外好看，輕輕的說道：“可搜查過了？”琥珀低聲道：“回小姐，奴婢上上下下、裏裏外外都查過了，沒發現什麽異樣。”卓眠春聞言，臉上並不見什麽發怒的神情，隻是道：“這倒不急，我總有耐心讓她說實話的。”黃媽媽麵色上帶了一絲嘲諷，道：“大小姐，奴婢可沒有犯錯，您這是要幹什麽？！”卓眠春微微笑道：“黃媽媽，很多事情，大家心裏都是有數的，何必在這裏明知故問呢？”黃媽媽麵色微變，看著對方冷冰冰的目光，她的臉上淌下了汗水，但她咬緊了牙，內宅的那些整治人的手段她是再清楚不過的，她可不信卓眠春能玩出什麽花樣來，隻要再過一個時辰自己還不回去，二小姐必定會想法子的！卓眠春再了不起，也不過是個沒母親的人，她還能把自己怎麽樣？說到底，黃媽媽不過是仗著白家的名聲，不把卓眠春放在眼睛裏而已。卓眠春繼續冷笑道：“黃媽媽，我三妹身上的毒，是你下的吧，喬姨娘不過是個替罪羔羊。”黃媽媽微微顫抖起來，咽了一口唾沫，道：“大小姐，奴婢不知道您在說什麽！奴婢不過是個下人，主子之間的事情一概都不知道，奴婢隻知道是喬姨娘害了三小姐，現在她也是惡有惡報了，幹奴婢何事！”卓眠春忍不住失笑道：“是嗎？你害了三妹，然後嫁禍給喬姨娘，現在卻滿口胡言亂語，說是和你沒有關係？你還真的是本分人啊。”“奴婢本不本分，隻有大小姐說了算，若是大小姐不相信，大可以找她來對峙！”黃媽媽不冷不熱地道。白芷氣道：“口氣真不小，就憑一個小小的奴才，也敢這樣對小姐說話！”“奴婢是白家的人，有沒有犯錯，大小姐說了不算。”經過了最初的驚慌，黃媽媽已經冷靜下來……卓眠春不敢將她如何，。所以無論琥珀逼問什麽，她都一個論調“我不是你們卓家的奴婢”，至於其餘的，概不解答。卓眠春微笑地看著寧死不屈的黃媽媽，知道這必定是個刺兒頭，便吩咐道：“取炭火來。”黃媽媽吃驚地望著琥珀捧來了火盆，卓眠春冷笑著，道：“這天氣冷，恐怕黃媽媽受不住，還是給她加加溫吧。”琥珀用火鉗子夾著一塊燒的通紅的炭火，直接就要塞進黃媽媽的衣襟裏麵去，黃媽媽驚呼一聲，拚命地往後躲，口中連聲道：“大小姐！你瘋了！你瘋了啊！”但就在這時候，兩個粗使婆子撲上來，一左一右地抓住了她的胳膊，琥珀毫不留情地將炭火放進了黃媽媽的衣服裏，貼著肉，隻聞到一陣惡心的燒焦味，黃媽媽慘叫一聲，幾乎痛得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