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卓相的態度
“鎮國候曾為我求情，去時我就猜想皇帝是否會借機詢問，好在這把賭對了，也套出了些消息。”徐娘帶著笑意，說這話時也並未異色。卓眠春眸中別意斂去，望著她高興之意諸多懷疑淡了些，又順著她的話題說著。兩人聊了沒多久樓中有事找徐娘，卓眠春看著夜色也起了身要離開，走到門口時又停了下來。“這次來還想帶些新茶回去，上次嚐了下再用別的都無味了。”她笑說著，瞧著徐娘就要去拿又將她攔下，“樓中有事找你，我自己去茶房取些就好。”她雖這般說，但目光時刻注意著徐娘的神色，但她神色隻是微怔，隨即笑應著離去了，半點沒有阻攔驚慌的模樣。去了茶房，徐娘小心蓋起的錦盒她也查看了，裏麵隻是些茶葉，整個茶房中也全是與茶相關的。“主子，這徐娘有問題？”零零七從暗處落下。卓眠春搖首，徐娘與琥珀身上確實不少秘密，但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的道理她還是懂得。也許是她防備心太重了，以後還是找機會問問她，尤其是關於琥珀的。第二日卓眠春醒了大早，但故意磨蹭的收拾後用了早膳，才又慢悠悠的去了卓相的書房。經過錦祥院時她留心看了眼，裏麵一片平靜，丫環還是那些，倒是許久沒傳出裏間傷人了。卓相看到她麵上揚起笑意，態度可是難得的和藹。“父親，昨日管家說您有客人在女兒就沒敢來打擾，還望父親莫怪。”卓眠春麵上也掛著笑，但這意卻未達眼底。卓相笑著揮手讓她坐下，開口便是問她與二皇子遊玩的怎樣，那模樣恨不能下一刻二皇子便托了人來商議親事。卓眠春應付了幾句，偏就不往他想聽的去，反倒想套幾句五皇子的事。“昨日聽說是五皇子來探望二妹，我也許久沒見二妹出來過，二妹心中又對我偏見，我便更不敢去了，父親可知二妹的傷怎麽樣了？”她很是擔憂的關心著。提起卓戰夏，卓相的臉色變了變。從知道她毀了後就一直未曾去瞧過，如今她更是安分著，若無人提起他便要忘了還有這個女兒。麵上尷尬的一笑，隨口應著好多了，正想再問她與二皇子又聽她開口。“果真是日久見人心，從二妹傷著後也隻有五皇子心中還惦念，若是五皇子還能不嫌棄接納二妹，那二妹這輩子就值了。”卓眠春說著目中還有些羨慕。卓相瞧著她的羨慕心中鄙夷，但瞧著她這般天真倒放心了。心中念著母親的提醒，對她的態度更是和善著，畢竟眼下能用的上的隻有她了，且他最近與皇上議事時發現皇上似是很偏向二皇子。“父親知道以往你二妹她們待你苛責了些，但你放心，以後有父親在你就再不用受委屈了。”瞧著那般親待父厚的模樣，卓眠春隻覺得惡心，但麵上還是要過的去。“女兒知道父親朝事繁忙，女兒如今也好好的，父親不必為以往的事自責。”兩人各懷心思的寒暄，最後卓眠春離開卓相也沒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反倒被她套出不少話。比如，皇帝心屬李禹佐。原本她還好奇卓相這個時候對她好是為何，現在找到原因可得好好利用著。不過皇帝這個時候表明自己的心思，可不像是對李禹佐有益之事。心思一轉又喬裝出了門，隻是身邊陪著的換成了琥珀，她要去看看零零七的訓練成果。“大小姐，到了。”琥珀先看了眼四周才將人喊下馬車。入眼是一座年久的小宅子，許是白日間都出去忙活了，巷子裏一片平靜，而這宅子就在巷子盡頭。琥珀敲門對了暗號走進去，裏間正做著訓練，這些人大多是她撿回的孤兒，最大的不過十四歲，最小的隻有五歲。而除了剛才為她們開門的那人跟在一旁，其他人仿若未曾聽見動靜，隻專注自己的訓練。宅子外麵看著破舊，裏麵卻都齊全，訓練的武器大多都是鎮國候幫忙備的。“琥珀姐姐，這也是主子救回來的人嗎？”開門那人開口問著。卓眠春與她對視一眼，她雖是平靜問著，但眼中多少泄露了好奇，到底還是孩子心性。而琥珀見她未開口，也就沒表明她的身份，一句話將人打發走了。兩人圍著眾人轉了圈，明顯還稚嫩的小臉上卻看不出半分童真，身上反倒透著些堅毅，眸中也都泛著精光。“大小姐覺得怎麽樣？”琥珀難得笑問著。她學習極快，這些人中還有她訓練出的，介紹時難掩的得意。卓眠春也不吝嗇讚賞，回了聲不錯，才又物色著眾人。這些人的堅毅訓練的已經不差，但要成了一支致命的精銳還差了些。人善智而不善力，空有一身蠻力便隻能做下等人，她不需要。從訓練之地離開，她撕下麵具換回原本模樣又去了將軍府。這幾日總被事纏著，也該去看看外祖父了。一下馬車門童瞧見她趕緊迎著，另一人也立刻小跑著先去內堂通稟。她一路走到內堂，這府中比那幾日多了些喜意，下人依舊如往常忙碌著，圍照在將軍府中的烏雲像是已經退去，她便放心不少。鎮國候見她來更是笑接著，她甜甜的叫了人，瞧見他身旁還站著一位，與卓相年歲差不多，不必想就是醇親王了。“卓眠春見過醇親王。”她微身行禮，前兩日還利用了人家兒子，是該謙遜些。“好。”醇親王應著，笑著深深看了她一眼才又開口，“這模樣可是與嬌蘭當年有幾分相似，你可真是有福氣。”這話是對著鎮國候說的，卓眠春謙遜一笑，鎮國候麵上更是得意。進屋時又悄聲在她耳旁解釋著，“醇親王一直想有個女兒，可念了大半生膝下隻有一子，所以他才羨慕。”卓眠春這才明白，但心中疑惑又起，“為何不曾聽說過王妃？”鎮國候怔了下，衝她搖首示意不可提，瞧了眼醇親王深歎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