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越戰越勇
卓眠春在府中各處轉著，走到錦祥院前裏間有丫環急匆匆的跑出，正與她撞了正著。丫環一臉急色，瞧見撞的人又心虛的垂下頭，“大小姐饒命，大小姐饒命。”卓眠春凝眉打量了眼，瞧見丫環手中遮遮掩掩的在藏著物件。“這麽冒冒失失的是要去何處？”她厲聲一問，丫環慌得跪倒在腳邊，一句句卻隻是求著情。卓眠春正欲再問，院子裏又走出人來，麵色倒是鎮定許多。“原來是大小姐在這，這丫環手腳粗笨剛被二小姐罰了，可是又衝撞了大小姐？”丫環吉祥詢問者。卓眠春垂眸瞧了眼，擺擺手沒再糾纏這事，“既然知道手腳粗笨以後就多教教。”吉祥趕緊應著是，又低頭訓斥著，“還不快將二小姐要的東西尋來，又想挨罰了是不是？”話語中透著威脅。小丫環麵上一慌，趕緊應著爬起往外跑去。吉祥又衝著卓眠春一笑進了院中，她望了眼那小丫環的背影，若有所思。沒忘記出來是尋人的，又圍著府中轉著，可找了一圈都未見到身影，也未等到琥珀前來尋她。回了菡萏院，白芍正端了新茶來，替她倒了一杯，“這院中上上下下找過也問遍了，都不知宗伯何時外出離開的。”卓眠春沒錯過白芍口中的抱怨，眉間皺意漸深。“白芍，你對宗伯有何成見？”她平淡問話。白芍張口想抱怨，卻又怕被訓斥停下了，但回話依舊悶悶的，“奴婢沒有任何成見，隻是覺得下人就該守規矩，不管是在外人跟前也好，既然有了這層身份便該遵守成規。”這話裏有話的，卓眠春還是聽出了意思，白芍就是覺得師父每日閑晃著，容易給她招惹來非議。隻是這府中的眾多雙眼睛現在可每空盯著她，目光可都在錦祥院那邊。“白芍，你知我這人從不愛解釋，今日我便再與你說一次，我喚宗伯一聲師父，且你以後看人不可隻看表麵之象，也不可太被情緒左右了。”話點到為止，白芍是她的人，所以她願意解釋，但若一次次因這些誤會耍小性子，她同樣是沒耐心的。白芍瞧她是真動了氣，忙應著替她將茶捧上，“奴婢記得了，以後定不再犯這種錯了。”隨著大小姐解釋，她的那些心思像是安定了下來。其實她不知一切不過是她的不安作祟。隨著大小姐越來越強大，越來越讓人捉摸不透，她就心生了不安。可這時偏就有琥珀懂得大小姐的心思，還莫名出現一個宗伯將大小姐的心思都吸引過去，倒是她這跟在身邊的老仆人顯得一事無知了些。卓眠春倒談不上真的動怒，擺擺手讓白芍出去，她將零零七找來。“主子可是要問宗老去了何處？”零零七一落下便主動開口。卓眠春點點頭，好在身邊仍舊是聰明人多一些，不過零零七身為他的暗衛，這些日子看著師父點撥她也學到了不少。多年的武功瓶頸都鬆動了。“回稟主子，宗老說他有些私事要辦，讓主子不必多掛心，辦完他老人家就會回來的。”零零七恭敬回答著。卓眠春怔了下，師父的私事？直覺的與鬼七有關，難道是兩人找地方決鬥去了？念及此她心中難安，可轉念這兩人去了何處都不知，且兩人的身後她去了也幫不上。“除了這些師父可還有說別的？”她再問著。零零七應聲而答，“宗老說主子想找的都在藥房。”卓眠春一揮手，零零七身形閃動又隱在暗處，而她奔著藥房而去。藥房中，她平日煉藥的地方多了兩個錦盒，隻說她急著找師父未曾察覺，這一想又覺得自己疏忽大意了。而錦盒中躺著一張方子，正是她所需要的，除了那方子還有一張紙條。“若七日後為師不回，再打開第二個錦盒。”短短兩行話。卓眠春心中擔憂又上來，但仍壓著好奇將錦盒收好，又按著方子先將藥配了。之後幾日，她便在太妃府與相府之間奔走著，不過該練得醫術與武功也一樣未落下。不過陪練從宗老變成了零零七，而如今的零零七已經有些招架不住她的攻擊。“零零七，防守太慢。”她一掌已到跟前，零零七倉惶躲身。“零零七，攻擊太慢。”防守化為攻擊，又是一掌零零七堪堪躲開。“動作太慢，心有雜念。”一掌，人已經被打飛出去。…………到最後零零七越打越崩潰，紡線全亂，已經不堪一擊。“你若是這樣，以後還如何能與人交手？”卓眠春麵上冷到極點。學武從來不怕失敗，大不了再重來，就怕自己一次次變得退縮，若是這樣以後再與比之強者對上便永遠隻有輸的份。“請主子責罰。”零零七心中愧疚，從派到主子身邊交手時武功最高的就是李禹佐。可這幾日與主子練武，不止武力上被碾壓，就連精神上都是折磨，主子整個人的氣勢都壓製著讓他節節敗退，最後心中都有了退意。“責罰你又有何用？對敵是要講究輸贏，但何為輸贏你又明白嗎？”她厲聲回問，迎來卻是茫然的搖頭。卓眠春沉眉，喚了聲琥珀，一道身影落在他們二人中間。“主子有何吩咐。”琥珀恭敬行禮。卓眠春身形一動，未開口攻擊已經上前。琥珀反應迅速的躲過，她的攻擊再度近身，琥珀隻躲了三招，第四招氣運一改變成攻勢，對上卓眠春絲毫未見膽怯。卓眠春側身躲過攻擊，手上氣力全開，一招便將琥珀逼出數步。琥珀沉眉穩住身形，手中攻勢仍舊，逼進跟前卻猛地變了招式。兩人一攻一守，高低懸殊立見，但氣勢卻拚的相當。琥珀被逼退數次，卻從不遲疑依舊前進對敵，氣勢未有半點退意。零零七在一旁觀看，心中卻大感驚震，更從中明白主子苦心。他所欠缺的便是迎刃而上的決心，身為暗衛不需遲疑，隻要還有一口氣，便是戰！最後一擊琥珀又推出數步，卓眠春抬手製止她再次進攻，轉目看著零零七清朗的雙眼，揚了抹笑意。而更讓她意外的是琥珀，她發現琥珀每次被擊退，都會比前一次進了些許。而分明感覺她氣息沉重，下一招便會筋疲力盡，可次次進攻都又恢複滿力，這可是難得學武的好苗子。“零零七你先退下，琥珀你留下我有話要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