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說情

  白芍會意一笑，還是大小姐有辦法。馬車緩緩往醇親王府而去，馬車外依舊熱鬧著，卓眠春閉幕凝神。醇親王府前，雲弑與王府管家守在府門前，看到街道上出現的馬車，兩人才揚起笑意，迎了上去。“大小姐，咱們到了。”隨著馬車停下來，白芍輕聲開口。卓眠春下了馬車，隨著兩人走過前庭，順著小路往內庭裏走去。幾人還未走到地方，前麵有吵鬧聲傳來，緊跟著一道倉惶逃跑的身影出現在眾人眼前。“前麵的，快讓開，母老虎殺人了！”一聲鬼哭狼嚎，如一陣風從眾人間躥跑過去。“這……”白芍驚疑的看向大小姐。眾人還沒回過神，耳邊又有怒吼聲，“莫天成，你給我站住，不然有你好看！”又一陣風飛馳而過。隨著兩人身後追出的一眾奴才，喘著粗氣一麵擦汗一麵緊追上去，口中還大喊著。隨著跟出的人，雲弑行了一禮上前，卓眠春幾人也跟上福身一禮，“見過二皇子，醇王爺。”李禹佐頷首一笑，醇親王無奈的一笑，“這小子的德行整個京中都知道，我也就不怕你笑話了。”白芍掩口笑，卓眠春撇了眼她趕緊繃緊了神色。“王爺說笑了，小王爺這是樂的自在。”盈盈一笑。“你呀，就別為他說話了。”醇親王也並未將她當做外人，對著她說罷又板著臉衝那群追趕的奴才。“還不快把人攔下來，別丟人現眼的！”卓眠春往追趕的幾人那邊看去，追在莫天成身後的女子有些眼熟，似乎是那天在街上出現的人。“這是鄧國公的孫女，與天成自小有婚約在身。”李禹佐笑著在她身旁解釋著。卓眠春暗倒了聲難怪，隻是按照莫天成這性子竟還有怕的人，可見是一物降一物。又看了眼在追趕著的人，莫天成躥跳的本事極強，幾個人圍追堵截都沒能將人抓住。“咱們先回廳中，一會這小子就自己回來了。”醇親王恨鐵不成鋼的瞪了眼，又笑對著兩人。幾人回了前廳中，閑坐著話就隨口聊了起來。“這幾日我看將軍府忙的很，連下棋都找不到人咯。”醇親王歎了聲，有些落寞。卓眠春眉間輕輕皺起，眼波流轉間遮去想法，“王爺這幾日若是再去，定能見到外祖父了，身子還未痊愈就陪皇上練武，這不又病下了。”“何時的事？”醇親王關切著，他這幾日都未曾外出，竟漏了消息。“已有兩日了。”卓眠春輕聲回著，“王爺不必擔心，好在上次大夫開的方子還有，按方子抓藥就好了。”醇親王歎了聲，“一大把年紀了，還總是這樣。”話這樣說著，但透出的關切是真意的。望著這樣，卓眠春心中更覺得愧疚，不論莫天成如何，醇親王是這京中難得是真關心外祖父的，也幸得莫天成無事。心思百轉間，察覺身上落在一道目光，她回首是一旁的李禹佐。“心不在焉的，可是有什麽心事？”李禹佐笑問著，關切之意溢於言表。卓眠春猛然回神，想起出門是卓相交代的事，麵上一皺，“是有件事。”說著看向醇親王。“醇王爺非旁人，我就直言了，出門前白書來找我，想讓我尋問出刺傷小王爺一案的審向。”李禹佐似是早明了，神色間沒半分驚訝，反倒是笑意淺別在唇邊。“你這樣可是直接將白書給賣了。”這揶揄中帶著笑意。醇親王更是冷哼一聲，“他們若是不聲不響的，我還真當沒他們的事，可見越急著撇清就越有關係。”“王爺這話說的在理。”李禹佐也應和著。卓眠春輕歎一聲，本就沒想著這二人中有誰會輕易被說動。不過麵上還是有些為難，“這事若隻是白書拜托，我也就直接推拒了，可沒想是父親哪裏不對給應下了。”眼眸間流轉，委屈之意溢滿著。李禹佐沒被她這神色騙到，醇親王可就不明其中了。望著她這樣，麵色又寒了幾分。“你莫怪本王說句不好聽的，你父親這人官權看的太重，可惜了你母親……”忽的提起母親，卓眠春雙手捏緊，有些事躍上心間，目光隱晦的略過醇親王。當年的事極為隱晦，又是秘密進行，又能有幾人知曉。她咬咬唇，欲言又止的望向醇親王，“母親離開的早，我更是早沒了記象，父親也從不與我提起，倒是入宮時皇後娘娘曾提起一兩句，可也不敢多問，尤其外祖父那邊，也怕提及傷心。”她一麵說著，一麵略略打量著醇親王，隻見他眉間皺起。“你這丫頭也是可憐，以後若是想知曉什麽，你來這我講與你聽。”說著，似有若無的從李禹佐身上閃過。卓眠春捕捉到那目光，深覺得有意思，似是有話忌諱著在李禹佐跟前提起。難道那件事，醇親王也知道？麵上揚起感激，起身盈盈一拜，“那就叨擾王爺了，還望您莫要嫌我煩才好。”醇親王哈哈一笑，“臭小子整日不在家，這家中也是煩悶的很，再說如今禹佐留在京中，也能時時過來。”滿含笑意的看向他們二人，意有所指。卓眠春怔了下，李禹佐泛起些苦澀，“難得躲開了父皇與母後的追問，王爺又提起，以後我怕是連個躲清靜的地方都沒有了。”幾句笑語將話轉開，寬慰的向她遞了眼色，心中的苦澀也壓了下去。“不提了不提了。”說著起了身就往外走去，口中還嘟囔著，“這臭小子怎麽還沒抓住，我得去看看。”三兩步出了房中，還將門給帶上了，這意思不言而喻。兩人相師無奈一笑，“王爺是難得待你好的人。”卓眠春輕聲開口。李禹佐不置可否，點點頭看向她，“怎的突然對往事有興趣了？”話問的委婉，但兩人心中都明白是何意。若隻是她母親的往事，卓相不願提起，將軍府中大有人可問。怕老將軍提及傷心，那蘇氏可也都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