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試探心思
從陸姨娘那裏離開，卓眠春先將知秋送了回去。下午時，卓眠春又犯了困頓，沉沉的睡了過去，阿瑩便一直守在房門前。一臉幾日，卓眠春都神色鬱鬱，可如何診脈都查不出緣由。午膳過後，她又躺下沉睡著，阿瑩試探的喚了好幾聲都沒見回應，才放心的離開了。而她剛出了菡萏院，白芍悄聲進了房中，卓眠春也早就醒了過來。“人已經離開了？”她沉聲問著。白芍點點頭，“琥珀已經跟了上去。”這話卻讓卓眠春皺了眉，阿瑩想必是去見蓮霧了，若是這樣琥珀跟去就危險了。起身換了衣裳，隻留下句讓她小心應付，就直接離開了。幸是她一開始在阿瑩身上放了些東西，想要找到她的蹤跡很容易。依舊是那院子，卓眠春落在院子外，四下看了眼身邊落下一人，是琥珀。“主子怎麽來了？”琥珀低聲問著。卓眠春搖頭示意，握住她的手腕腳下輕點落在樹杈上，院中正站著兩人。那夜未曾看清，這院中曬著些藥草，還有些她都看不出的東西，不過那女子的容貌卻是看清了。兩人正在交談著什麽，沒多久就見兩人交換了東西，阿瑩就離開了。卓眠春與琥珀先一步回了相府中，琥珀這才將心中疑惑問出。“主子，可要派人將那院子盯起來？”卓眠春搖首，連君飛白都怕被蓮霧發現，她若派人過去必定會被人發現，不過若是別人……“這兩日李禹稷可還曾來過相府中？”她開口問著。琥珀點頭，“三皇子今日還來了。”卓眠春揚起笑意，就聽著門外有了動靜，便趕緊又躺下裝睡。三皇子送卓戰夏回府時，琥珀回來稟報，她便讓人將卓戰夏找來了。而今時的卓戰夏卻不似往日那般愁眉，現在三皇子看中她，她眼下可是春風得意，不過這些得意也都是拜卓眠春所賜，想到此，她心中又是百感交集。“不是姐姐找我來可是有事？”麵上依舊是笑著。卓眠春讓人上了茶水點心，這才悠悠的歎了聲開口，“妹妹眼下可是滿足了？想必不久心願就可以達成了，我對妹妹來說也就無用了。”卓戰夏神色微怔，麵上笑意僵了僵，“姐姐這說的哪裏話，妹妹如今能這般全是姐姐的功勞，妹妹怎會忘了姐姐。”知她是假意，但卓眠春也仍舊是笑笑，又將方才的問題重新問了遍，“看來妹妹過不了多久就要有好事了，可是三皇子已經將親事許下了？”這話落下，卓戰夏麵上的笑意卻是直接冷了下來。這些時日三皇子雖時時找她，可從未提及過親事，就連她試探過幾次都被敷衍了過去。神色鬱鬱的看了眼跟前的人，心中宛如被澆了一盆涼水。她費勁如此心思，甚至不惜在最恨的人跟前討好，竟是這樣都討不了三皇子的好，她如何也不甘心。卓戰夏麵上又換了苦悶，“這恐怕就要讓姐姐笑話了，三皇子他如今的看中都是姐姐的計謀，可這親事三皇子卻是沒提起過。”這事在卓眠春意料之中，畢竟這三皇子的心思是擺在明麵上的，相府現在對他來說不過是利用罷了。且他一個尊貴皇子，要何家大臣的小姐尋不得，更何況卓戰夏如今雖恢複了容貌，但先前的事也總是被時常提起的。畢竟這京中想往三皇子跟前湊的也不在少數，自然就看不得誰得寵了。不過，她既說了讓卓戰夏遂了心願，便一定會幫她，隻是以後會不會順遂就不關她事了。麵色如常，“妹妹放心，這件事我既已經答應了，便不會半路折斷了，既然三皇子不提，以後再找你能拒便婉拒了吧。”再這樣上趕著也無用了，倒不如欲擒故縱。卓戰夏也不是傻子，一句便聽出了意思，也就跟著應下了，不過仍是有些事。她猶猶豫豫的長了口，“最近怎麽不見二皇子來找姐姐了？”忽的又提起這話題，卓眠春心中冷笑，看來這人還是不安分。但麵上也沒懷疑出什麽，“二皇子現在甚為重用，自然沒時間來我這裏。”卓戰夏還想在問什麽，但話還沒張開，阿瑩拿著帖子走了進來。“大小姐，二皇子命人送了帖子，邀您明日去醇親王府中一趟。”這倒是話趕話趕上來，方才說了李禹佐沒空，眼下就來邀她了。卓戰夏麵色也是變了變，但隨即將心思遮掩去，不過將這醇親王府是記下了。起身衝著她笑了笑，“這倒是巧了，不過這醇親王府往日無爭的，原本在京的皇子都不親近，倒是與二皇子親和的很。”話中有話，卓眠春聽的出，但仍是裝傻著。“妹妹這話說的，三皇子都與誰交好你還能盡然知曉？”同樣的話中帶刺，言下之意二皇子在京中與誰交好，又怎會時時跟她報備。卓戰夏尷尬一笑，隨即找了借口離開了，但聽見的事還是小心記下了。瞧著人走了，卓眠春麵上不悅，“你跟在我身邊幾日了？該說與不該說的都分不清？”沒想到會突然迎來斥責，阿瑩趕緊告罪，“主子恕罪，奴婢以後不敢了。”麵上告罪，心中卻是怨恨著，不過想著這藥已經下了幾日了，這人的心情有所改變也是應當的，心中便也不氣了。卓眠春揚著怒氣瞪了眼，“出去吧，讓白芍進來伺候。”阿瑩怔了怔，這是始料未及的，這幾日卓眠春近乎依賴她了，竟會因這點小事將她攆出去。麵上一陣委屈，“大小姐，奴婢做錯了事，您想如何懲罰都可，但別將奴婢攆出去啊！”卓眠春卻是不耐煩的從她身邊走開，高喊了聲，“白芍。”立刻有人走了進來，神色也有些驚慌，“大小姐。”卓眠春衝她揚手讓她上前，低斂著眉撇了阿瑩一眼，“還不快退下！”阿瑩心中隱隱有些氣惱，但仍是領命離開，出了門才沉了一臉怒容。白芍看著人走遠，趕緊跑回她身邊，“大小姐，您不是說要由著阿瑩，今日怎麽發了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