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我想你了
楚儀歡聽到藍湛如此回答,臉色有些好轉,然後呼吸也平緩了。
藍湛心疼的撫摸著她憔悴的臉頰,撫平她緊皺的眉頭。不知道到底她是做了什麽噩夢,竟然讓她如此執著,如此痛苦。
他拉著她的手,就是想告訴她在她身邊,他不會離開她。他會保護她,不讓她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
可想到她心裏麵可能是因為另一個人而如此傷心,他就覺得特別心痛。心痛的同時,又有點釋然。心痛的是那個獲得她芳心的男子沒有好好保護她,照顧她,讓她受到那麽多的傷害。
回頭一看,正是因為那個男子對她的照顧不周,保護不足,他才有機會站在她身邊陪著她,保護她。
“大夫來了!”相思一進門就喊道。
正在這個時候,相思突然進來了。跟相思一起回來的還有一個年齡很大的大夫,白發
蒼蒼,眼神卻很清明,看起來這個老大夫還是很靠譜的。
“大夫請。”藍湛見此立馬把身邊的位置讓給了大夫,讓大夫給楚儀歡醫治。
隻是藍湛還不知道的是情雉是楚儀歡的化名,所以不論他在暗中如何打探,都沒能在京都打探到哪家的貴族小姐有類似的閨名。
當時他見到楚儀歡的時候,楚儀歡一身淡藍色的尚衣紡的定製衣裙,清新脫俗,俏皮可愛。他當時便知道她不是尋常人家的女子,再然後她便要住在青樓,起初他以為她隻是覺得那裏好玩,因為好奇才待在那裏,可是他錯了。
她因為要在花滿樓謀生,所以登台獻藝,所以才有後來的陳大人的刁難和陷害。他昨日回去調查了一下,陳大人的背後還有一尊大神在撐腰。否則不會連他秦王世子的麵子都不給,比他秦王世子麵子還大的不多,跟他秦王世子有仇的也不多,所以,他心裏有了一個人選。
“稟世子爺,這位姑娘是因為身上的舊疾複發,導致了高燒不退。說起來這姑娘的底子薄,可老夫從她的脈象上來看,這姑娘大小傷病不斷、長時間顛簸流離,也中過毒,這段時間應該也受過驚嚇吧。如此這般,身體受得住才怪呢。”那老大夫把脈後,歎了一口氣道。
藍湛聽完大夫的話,心裏咯噔一下,於是急急的問道:“大夫,她這病嚴重嗎?”
又是傷病,又是顛沛流離,又是中毒,又是驚嚇,她到底過的是什麽日子啊。何人對她下此毒手,那些人怎麽能對她這個弱女子下得去手啊!
“這病說嚴重也嚴重,若是此次身體不恢複好,恐怕會落下病根。這病得靜養,不得落淚,俗話說病中落淚,鬱鬱而終者也是有之。”那老大夫猶豫了一下,慢悠悠的說道。
“勞煩大夫給她開個調養身體的方子,我一定會讓她靜養的。還有什麽要求,大夫您一並說了吧。”藍湛擔憂的說道。
“既然是舊傷複發,那這身上的傷還是得注意。傷口沒愈合的時候切記不要沾水,否則傷口再感染複發,這身子就落下病根了。”大夫叮囑道。
“世子,你沒看到小姐的身上的傷口,青青紫紫的傷口,結疤的,沒結疤,奴婢都替小姐感到心疼。昨日奴婢侍候小姐沐浴後,給小姐塗抹藥膏的時候,都不敢下手。”一個侍女聽到大夫如此說楚儀歡的病,一想起昨天給楚儀歡沐浴時看到的一幕幕,她的眼淚就刷刷的往下掉。
小姐這麽好的人,誰那麽狠心才會對她下此狠手啊!為什麽總是好人才要經受那麽的世態炎涼!
“她……”藍湛聽此,心底一片複雜。
而這個時候呢,他們所說的給楚儀歡施加暴力的那個人又在如何呢?
言伯爵府。
“朗兒,最近幾日都不見你回家了,這再外麵忙的都快見不到你的。”伯爵夫人埋怨道。
“娘,我最近有一些事需要處理,暫時抽不出時間來,還請娘親恕罪。等過了幾天,孩兒一定回來陪您,您看成嗎?”朗止水臉上帶著淺淺的笑意,淡淡道。
“光你自己一個人回來可不成,還要兒媳婦一起回來陪我。”伯爵夫人笑眯眯的說道。
朗止水聽此,心裏劃過一絲擔憂,道麵色依舊如常。他不能讓娘親跟著一起擔心,這些事他自己處理就可以了。
“嗯,娘親,我今天就不用晚膳了,我一會兒要出去一趟,明天早上回來,娘親您不用等我用晚膳了,讓爹爹陪著您吧。”朗止水充滿歉意的跟伯爵夫人說道。
“唉,兒子大了,總是要有自己的事要忙,娘就不多說什麽了,就說一句,再忙也別忘了回家,也別忘了媳婦兒啊。”伯爵夫人苦口婆心的說道。
“娘,孩兒知道了。”朗止水淡淡的笑道。
“嗯,既然有事,那就快去忙吧。”伯爵夫人笑眯眯的打發道。
“嗯,孩兒告退。”朗止水給伯爵夫人行了一禮,然後就退下了。
朗止水剛一出門,他的貼身侍衛就小聲的稟告道:“少爺,屬下查到了這幾日少夫人居住的地方。”
“曾經居住的地方有什麽用,我要知道她現在在哪。對了,陳府那裏你有沒有發現什麽?”朗止水邊走邊問道。
“昨日陳府發生了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陳大人的寵妾昨天因為一個外來的女子而大發脾氣,昨天因為這個事陳府鬧了好一場。”那個侍衛匯報道。
“一個外來女子?會不會是她?”朗止水眉頭一皺,停下腳步轉頭看著他的貼身侍衛。
“屬下沒有打探出來那個女子是誰,而且陳府也沒有人知道那個女子是誰。如果說有的話,可能就隻有陳大人知道了。”
朗止水聽此眉頭一皺,沒有說話。
突然那個侍衛好像想起什麽似的,欣喜的說道:“陳府的大大小小的事,除了陳大人,還有一個人知道。”
“陳府的管家?”朗止水問道。
“不是,是那陳大人寵妾的哥哥,王師爺。”
“哦,這個人好下手嗎?”朗止水淡淡的問道。
“此人貪財好色,極好控製,如果想從他嘴裏得到一些消息,就會很容易了。”
“這件事交給你去辦,不要打草驚蛇。”
“是,少爺。”
朗止水吩咐了侍衛一個人走在冷風中,喃喃自語道:“你到底在哪裏啊,儀歡,我好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