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章 梅西路安心頭莫名的熟悉感
緋戈雅雅公主臉色掛著得體的笑容然後甜膩膩的開口道:“女兒不孝,外出遊玩也讓父王掛心。父王,這裏誰家的孩子啊,挺可愛的一個弟弟。”
梅西路安聽到緋戈雅雅公主的話,有些疑惑的問道:“你不認識這個小男孩?”
“父王你說笑了,父王怎麽可能認識他呢。若是什麽王公貴族之子,女兒一定會見過的。”緋戈雅雅公主笑意淺淺的說道。
“哦,可是他說是從你這溯芩殿出來的啊。”梅西路安好奇的開口道。
梅西路安隻是有些好奇,並沒有怪罪緋戈雅雅公主的意思,而這緋戈雅雅平時也挺懂梅西路安的心思的。可是今天她被優菲氣的不輕,如今好不容易逮到了優菲的家人,她自然要好好收拾一番。可是卻被父王給橫插一腳,她要是心情高興了才怪呢。
所以,她這個時候,根本沒有想太多,隻是覺得梅西路安這次仿佛不打算那麽輕易的放過她。那個小男孩一定是跟父王說了什麽,平時父王從來不過問她這些事的。她看到浩特盧齊在梅西路安的身邊衝著她翻白眼,她立馬就怒了。一個一個的,這些賤民竟然敢挑戰她公主殿下的權威!實在是太可氣了!
於是緋戈雅雅公主語氣不悅的開口道:“回父王的話,剛才是女兒欺瞞了父王。其實女兒確實是見過這小男孩,而且他就是從這溯芩殿出去的。但女兒隱瞞父王是有苦衷的,請父王容女兒慢慢道來。”
“好,雅雅你說,父王不怪你。”梅西路安慈祥的看著緋戈雅雅,自己的這個女兒已經出落的亭亭玉立了,頗有幾分當年絲羽馨馨的風範啊。
一轉眼這麽多年過去了,都沒有絲羽馨馨的下落。好在,他找到了兩人的女兒。當年他有錯,所以他才會如此縱容緋戈雅雅。緋戈雅雅做的那些膽大包天的事,他也聽下人們說過。隻是他平時裏是不信的,他不信一向溫婉可人的女兒竟然會如此殘暴。
緋戈雅雅不是個沒有腦子的公主,她知道自己的一切都是仰仗她的父王梅西路安,所以她在梅西路安的麵前都是那麽的溫婉可人。緋戈雅雅公主知道梅西路安心軟,所以每當有人跟梅西路安狀告緋戈雅雅的惡行時,她總是溫柔的撒撒嬌,就躲過去了。
可是這一次,緋戈雅雅不知道為什麽總覺得心裏有些不安。但是既然話說出口了,她就必須要圓謊。於是緋戈雅雅公主溫婉的開口道:“父王,事情是這樣的。我今日出城了,可是不巧的很,回來的路上遇到了蒼鷹群。我隨身的侍女和侍衛無一幸免,就連車夫伯伯也……嗚嗚嗚嗚……若不是他們以身相護,恐怕父王就見不到女兒了……”說著,緋戈雅雅公主竟然開始哭泣道。
“雅雅不要太傷心了,想必他們也是不願意看到你如此傷心的。既然是蒼鷹群,你回來了就好。至於那些以身殉職的隨從們,那就給予豐厚的撫慰金吧。也算是不負主仆一場。”梅西路安歎了一口氣說道。
“女兒也是跟父王的想法不謀而合,女兒念侍女優菲以身殉職。在車夫伯伯死後,還守在女兒的身邊不肯離去,最後蒼鷹群一撲而上,竟是連屍骨都沒有留下啊!女兒感激優菲的救命之恩,又聽聞優菲死前的囑咐要女兒好好補償她的家人。所以女兒一回來,連飯都沒顧得上吃,就讓人去請優菲的家人。哪曾想,哪曾想……嗚嗚嗚嗚……”這邊緋戈雅雅公主又哭開了。
她哭的那樣委屈,梅西路安一向是疼愛這個女兒,怎麽可能會看著她哭而無動於衷呢。於是他柔聲問道:“雅雅,別哭了,慢慢說,有父王在呢,別怕。”
“嗯。”緋戈雅雅公主抹了抹眼淚,一臉的委屈。然後緋戈雅雅公主開口道:“女兒本來是好心的,誰知道他們不領情就算了。還對女兒惡言相向,女兒唐唐一國公主,竟然受他們的侮辱。女兒心裏實在是委屈,請父王為女兒做主啊。”緋戈雅雅公主十分無辜的看著梅西路安。
梅西路安聽到緋戈雅雅的話後,臉色變了一下,心裏有些怪這些人不識好歹。但是他貴為一國之主,還是要有些風度的。於是他看著地上跪著的一個婦人道:“下麵跪著的就是優菲的娘親吧,有什麽話起來說吧。聽齊齊說,你的身子不好,受了風寒,許久都沒康複。”
“陛下,你覺得我還在乎我這副身子嗎?我可憐女兒已經葬身鷹腹,屍骨無存,讓我如何不傷心啊!”絲羽馨馨低著頭哭泣道。
“傷心歸傷心,可是你也不能為難我的女兒啊。天下父母心,你應該可以體諒的。你何必要糾纏不休呢,況且你兒子也在這裏,你這樣會讓小孩子學壞的。”梅西路安苦口婆心的勸道。
而浩特盧齊看到緋戈雅雅公主顛倒是非黑白,卻仍有疼愛她的父親支持她。他的心裏十分的不開心,他沒有父親,是娘親撿來的,可是娘親待他猶如親生。就連長姐優菲也是,他們一家人其樂融融。到底是沒有父親,他也渴望那份父愛。浩特盧齊看到緋戈雅雅公主和國王梅西路安其樂融融的一幕,心裏十分的心酸。
“好一句天下父母心,我倒是要問問陛下了。您的女兒是人,難道民婦的女兒就不是人嗎?她也是如花的年紀,就這麽不明白的死了,民婦心裏有怨!”絲羽馨馨低聲細語的說道。
梅西路安聽了絲羽馨馨的話,覺得十分的熟悉。雖然聲音已經變了許多,可是那說話的口吻跟他心心念念的人如出一轍。思及此處,梅西路安突然厲聲開口道:“若是有冤屈,抬起頭來!”
絲羽馨馨聽到梅西路安的話,不卑不亢的抬起頭直視著他。這麽多年了,她的容顏不在,而他依舊如同她記憶中那般。眼睛有些酸澀,可是她忍住了。想起自己可憐的女兒,她不想在這個人的麵前流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