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七章 五味陳雜
"我贏了!"王後揮著馬鞭,得意洋洋地向淩雪喊道,仿佛得到了紅蘋果的維納斯,優雅而滿足,愜意而歡喜。
"王後,您以前是這樣嗎?"淩雪好奇地問,王後這樣活潑的天性,讓淩雪禁不住想知道,一個如此開朗好動的人,是有多麽地克製自己才能夠當上眾人心中端莊,行動又毫無差池的王後,一個人,兩個角色,淩雪說不清更喜歡哪一個。
"我以前啊……"王後低頭思索了一下,正要開口,隻見青兒不知什麽時候跑了過來,慌慌張張的樣子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
青兒大聲的喘著氣,沒有停歇,沙啞的聲音給人一種不舒服的感覺:"王後,不好了,出事了,法老要把燕姬放出來呢!"
什麽?王後的心中咯噔一下,燕姬剛進去沒多久,法老難道舊情難忘,所以不顧一切地想要饒恕她!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麽燕姬就更危險了!想到這裏,王後的眉頭皺的更深了!
不論如何,還是先回去看看比較好,王後心想,自己在這裏也不了解太多情況,宮裏的事情,真的是一刻也耽誤不得,自己剛來到市螺山不久,就出了這麽大的事,要不是自己一早安插了眼線,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麽呢!自己豈不是要被蒙在鼓裏,還有,法老怎麽會如此快的要救燕姬?這女人到底有什麽狐媚本事!
"青兒,拉馬,我們回去!"王後聲音。
淩雪跟在王後的身後,心情複雜。自己好不容易死裏逃生,燕姬也得到了相應的懲罰,早料到燕姬不是省油的燈,所以青兒來傳話時,淩雪並沒有多意外!
她決定必須很隨王後一起進宮,去領教一下這個燕姬的手段,看她到底有什麽本事,讓法老都能網開一麵放過她,這個蛇蠍毒婦,希望她不要太蠢!淩雪不喜歡傷人,可是別人傷了她,她也不會懦弱。
剛踏入宮殿內,隻見燕姬正斜依在法老的懷中,法老低著頭,不知道輕聲說些什麽,燕姬著一臉嬌羞,一番經不起風雨的柔弱模樣!邢妃也在,正自顧自地喝著茶水,眼不見為淨的性子,淋漓盡致地展現!
納芙蒂蒂心想,有時候,自己還真是佩服邢妃泰山崩於前而心不亂的能力,自己都無法做到!
納芙蒂蒂王後的一雙水眸盯著法老懷中的女人,說:"你怎麽在這裏?"
這話是衝著燕姬說的,可是燕姬卻不說話,一副小身板卻更加柔弱無骨地貼著法老,法老見狀,一隻手扶著燕姬,看也不看王後一眼,回答:"是我讓她出來的,燕姬懷孕了。不能在那破破爛爛的地方,還是好生養著為是。"
一旁的邢妃也不做聲,想必是早就知道了!
孩子?沒想到這賤人的孩子還沒有被解決掉,真是掃興,這次不小心就會給燕姬重新翻牌的機會,不過這個燕姬,經過這一番事情之後,看樣子應該是學乖了。
欣心將王後扶到床邊,在墨菊的幫助下掀開毛皮被子,輕手輕腳地將王後放好。又扯下帷幔,方放心地關住房門。
正要回房的時候,墨菊拉住欣心的胳膊,不放心地問道:“姐姐,我們要不要告訴王後今天遇見燕姬的事情啊?”
欣心恨鐵不成鋼地瞥了一眼墨菊,說:“你傻呀,王後都沒有問你還說什麽,說了讓王後治我們的罪嗎?你最好小心點,不要亂說話,在這宮裏麵最說不得話的,不該說的,要牢牢地積在肚子裏,不能往外吐露知道嗎?”
“知道了姐姐,我一定好好聽話。”墨菊心中的石頭總算是有了著落,連連點頭。二人這才回房間睡覺,一夜之後,把事情忘了個幹淨!
淩雪早早地回到住處和衣而睡,醒來起身的時候不知怎的“哎呦”了一聲,這可嚇壞了宮中的侍女連忙問她:“公主你怎麽了?”
“我沒事,不用大驚小怪!”淩雪最討厭別人緊張兮兮的樣子,自己不過是有些不舒服,弄得跟有多大事似的,隻是她不知道,是因為靈碩將她身邊的侍女都給著人收買了,千叮嚀萬囑咐,不可以讓靈淺公主收到任何傷害,這才讓侍女們近乎小題大做地去對待她。就像是對待一個瓷娃娃一樣,怕她被磕到了碰到了!
淩雪想,或許是去騎馬的時候碰到了,一時才覺得使不上力,所以不讓那些人張揚。
閑來於是,宮裏悶得人心煩意亂,淩雪忍不住往後麵的園林裏鑽園林茂密而有意境,活脫脫的是個避暑的好地方,淩雪一人帶著麵紗,一是為了遮這趕不走的太陽,二是因為這宮裏的人以前有認得她的,所以,為了不要惹上麻煩,她戴個麵紗可以清淨不少呢!
來到林子裏,淩雪看到了一棵極其優雅的大叔,旦凡宮中的樹無不扶疏有致,淩雪為何偏愛這一棵呢?當然是因為這一棵方便躺在上麵乘涼啊!於是淩雪三下五除二地爬了上去,微風從林間徐徐吹過,好不舒服!
閉上眼,淩雪將那隻酸痛的手臂放在肚子上,又將另一隻手臂枕在脖子後麵,雪白的衣服隨風飄揚,翻卷出祥雲般好看的弧度。她瞅了一眼鮮紅似火的太陽,在層層綠葉的遮擋下連隻蜜蜂都飛不過來,更別提那討厭的太陽了,它隻能隔著厚厚的葉子來思念自己嘍!淩雪閉上眼睛享受著這一刻的寧靜和舒適,卷翹的睫毛輕輕地遮住嬌嫩的皮膚,看起來純潔得像個孩子,讓人不忍得叫醒她,如此的光景下睡覺,真是一種莫大的奢侈,妙哉,妙哉!不多時腦袋變得昏沉,昏昏欲睡!
不多時,寂靜的林子突然傳來幾下細碎的腳步聲,書上的葉子不正常地逆風翻卷,這細小的情況隻有武功高強的人才能察覺到,所以雖然淩雪會使用魔法,但仍然沒有察覺的原因。
有一個人現在這棵挺拔的樹下,雙手交疊放在身後,細長的眸子聚精會神地望著遠處,但他的注意力必定不再遠方,因為如果你仔細考的話就會明白,原來他在思考些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