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六章蘇南別院
那我們就去我的蘇南別院吧,那裏四周都是珊瑚,比較安全,而且較為暖和,不至於晚上把你凍壞了,我看你是剛來海底吧,對這裏的氣候還是不太了解,所以就乖乖聽我的安排,怎麽樣?”
“反正我也是借住在你家,哪裏還有挑三揀四的道理,你說哪裏好,自然就是哪裏好,怎麽還能自己挑地方不成?”楚儀歡顯露出少有的乖順,這讓聞人麟遊十分吃驚,本來聞人麟遊已經準備迎接她的各種詢問和挑剔了,沒想到突然像小貓一樣聽話,這女子真是古靈精怪不可捉摸。
二人手牽手地走著,本來聞人麟遊是可以使用法力的,但是他不想用法術,從兒時以來,他就不喜歡使用法術,除非是遇見人命關天的事情,比如說今天遇到楚儀歡的時候,如果不使用法術,楚儀歡很可能會死,於是他才喜歡,這種喜歡,是做有利的事情時喜歡,如果用來做無利的事情,那還不如沒有法術的好。楚儀歡吃了那麽多東西,必須消化一下,否則難免會拉肚子,這也是他的一片好意,總覺得對她好的事情,他都願意去做。
仿佛她的一出現,他就各種向命中注定這種宿命論上去想,想把她留下來,哪怕隻做一個偶爾說得上話的朋友,不,他不僅僅是想和她做朋友,他還想更近一步,沒有哪個男人隻想和一個美人兒做朋友,他也不例外,要麽不放在心上,若要放在心上,那便是心尖尖上的人兒!
“楚儀歡,你想過永遠留在這裏嗎?”聞人麟遊鼓起勇氣問道,他不確定楚儀歡的心思,因為她的心思太難讓人猜著,所以他隻好明確地來問,這樣直白的方法是他最喜歡的,也是他一直堅持的簡單幹淨的邏輯。
楚儀歡不是對感情一無所知的人,她很輕易地就看出了聞人麟遊眼中的期盼,還帶著點點的星光,它和曾經的那個人是那樣的相似,相似的幾乎讓她想要落淚,她強忍住眼中的淚花,告訴自己這是聞人麟遊,不是曾經那個走到他心裏的人,不是,自此而止,她也終於相信,原來,那個人沒有離開,他一直在她的心上,從此以後,看山是他,看水也是他。山山水水在她的心中纏纏綿綿不斷地,全部都是他!
她強忍著自己的哽咽,盡量用顯得正常的語調,殘忍地告訴他:“我不知道該如何給你解釋,我來到這裏,隻是一場意外,我不屬於這裏,我屬於另一個世界,那裏不像這裏那樣簡單,平靜,那裏有戰亂有紛爭,這裏留不住我,我是始終都要回去的!我是一個身負使命的人!”
最後一句話楚儀歡沒有說出來,使命也好,不過是自己的選擇罷了,是自己的選擇就要堅持走下去,有了方向,就注定要遠航,誰也攔不住她的腳步,她,真是是一個固執的不像話的人。
而且她和聞人麟遊剛認識一天,像他這樣的人,才華過人,風度出眾,又自帶一種別樣的風流不羈,想必是很得佳人垂愛,忘了她,就像花開花落那樣平常,可能她出現以前,他沒有遇到過驚豔了時光的人,而她,是另一個世界的闖入者,一下子讓他覺得特別,可是特別也代表著隔閡,兩人的差異跨越了古今,縱然以後要找一個合適的人終老,楚儀歡也不會想到他!真相,就是殘忍至斯,她這樣說,他會明白的!
乖順,隻是懶得爭執,一個過客,豈能問詢太多。
“我懂了,雖然我不讚成你說的話,但我誓死捍衛你說話的權利!”他就這麽官方地表達自己的不滿。
“哪裏不讚成?”楚儀歡也來勁了,你一個堂堂七尺男兒,縱然被人拒絕了也不行如此的不講風度吧,再說了,人家拒絕是人家的權利,你真是沒風度。可她不知道,隻有非常在意,才控製不住自己。對待不感興趣的女人,敷衍還來不及,哪有那麽多的忐忑不安和壞脾氣!
“對你來說,我就是知道意外,意外的救命恩人!”聞人麟遊不甘心地問。
“對啊,你想怎麽樣?救命恩人,難道你想讓我以身相許麽?”楚儀歡厲聲道。
聞人麟遊地眼睛中迸出殺意,還沒有人敢這樣和他說話,簡直太放肆了!
他一手摟住楚儀歡的纖纖細腰,嘴巴湊近了她的耳朵,呼出了一口氣,楚儀歡隻感覺全身都在戰栗,惱怒,羞怯,一下子湧到了頭上,她揮手一巴掌扇到聞人麟遊地臉上,手一下子就紅了,聞人麟遊地臉色立馬變成了豬肝色!
“楚儀歡,你……”聞人麟遊揮掌,這一巴掌下去他保證楚儀歡連骨頭都不剩,可是在看到她淚光盈盈的臉時,心中的柔軟又開始翻騰起來,攪得他心神不寧起來。
他錯了嗎?她為什麽哭的這麽傷心,已經很久沒有一個女人,會讓他產生心疼的感覺。他或許真的過久了舒服的生活,不知道自己的過分肆意了!
他僵硬地放開手,停在原地,也不做聲,默默地低下頭,看著一臉委屈的楚儀歡,說:“你哭什麽?”
“沒什麽,突然想到一個不該想到的人。”
“到了。”聞人麟遊拉上她,撥開珊瑚走了進去,一座四合院般的地方展現在她的麵前。
石梯前綠油油的水草青翠欲滴,在水中搖擺著柔軟的腰肢,一早房前掛上了成排的水晶燈,紫色的光暈層層疊疊,照在人臉上模糊了表情,楚儀歡突然很感謝這些燈,能夠模糊不和平的氣氛,房子被五顏六色的珊瑚簇擁著,像繁花中的一點花蕊,被保存的很好,別院共有三處房,正中寫著“蘇南正院”四個字,正對著大門,左麵比中間低了一層,有兩層,上層是觀景台,有人把守著,下層是廂房,做客房用的。左院的對麵連接著植物園,類似於平常的花園,裏麵茂密地長滿了各色的植物,透過雕欄的窗戶,楚儀歡忘到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