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盡管叫人綁了，後麵的自然有我來收場。”
“另個我再給你一百兩銀子的場地費。”
那老鴇眼珠子轉了幾圈，琢磨這公子的也對，如果不綁，待會這些個人醒了，她這裏指定不能安生，如果綁了，還能得些銀子，她也是個精明的，反正這會也沒什麽生意，當下叫人拿出繩子，揮揮手道：“來啊，姑娘們，今日我們就聽這公子，把他們給綁了，整被這些臭男人欺負，今我們也出出惡氣。”
果然還是老鴇的號召力大，她這一聲招呼，姑娘們都湧了上來，想象著平日裏受得那些氣，狠狠的發泄了一回，不一會就把這群男饒手腳都綁了個結實，沐清歌上前摸了摸，那繩子綁的還很緊，絲毫沒有半分做樣子的意思，可見肚子裏攢了不少怨氣。
沐清歌笑眯眯的給姑娘們發了銀子，她們還從未這樣領過錢，一時覺得很新鮮，嘰嘰喳喳笑鬧個不停。沐清歌拍了拍桌子，讓大家安靜下來，指著邋遢胡子揚聲道：“還有沒有想賺銀子的？將這滿臉胡茬子的給我拖到房間裏，一百兩。”
姑娘們一哄而上，七手八腳的將那邋遢胡子拖進了房間，一個大膽的妓女問道：“爺，接下來怎麽搞？”
沐清歌失笑：“再給爺來一桶涼水就成了。”
涼水來了，姑娘們還沒有要走的意思，都等著瞧熱鬧呢，沐清歌支手抱拳，對著姑娘們道：“今日多虧姑娘們幫忙了，拿了銀子，大家都散了吧。”
沐清歌拿出一百兩銀子的銀票，老鴇見狀，拿了銀票帶姑娘們下去分了，臨走還有幾個姑娘給沐清歌拋媚眼，電的她身上都起了雞皮。
她關上房門，抖了抖雞皮疙瘩，提起水桶，對著那邋遢胡子潑了下去。
涼水一激，那邋遢胡子就醒了，他睜開眼看了看周圍，有床鋪桌椅，輕紗軟帳，看樣子是姑娘住的，應該還在剛才的香閣，又見沐清歌坐在一個舒服的大椅子上，正看著他，心知著了她的道，眼中一絲狠厲，一閃而過。
開口道：“爺爺認栽，吧想怎麽樣？”對方既然沒殺他，而是綁了他，應該不會要他的命。
沐清歌上去一腳踹在他的胸口，還敢跟她充爺爺：“你他媽是誰的爺爺？”
“有種再給本姑娘拽一個試試？”
“欺負一個姑娘算什麽本事？”
沐清歌一連踹了那邋遢胡子好幾腳，專揀又疼又不會傷筋動骨的地方，邋遢胡子惱道：“你綁著老算什麽本事，有本事把我放開再打，本姑娘要是輸了，就聽你的。”
“爺知道你不服，爺現在給你一次機會。”
“爺把你放開，你要是能出了這個房門，爺就放你走。”
邋遢胡子一聽沐清歌要放開他，心中大喜，就這麽一個細皮嫩肉的白臉，打敗她還不跟玩似的。
沐清歌果真解開了他的繩子，邋遢胡子轉了轉綁的麻木的手臂，舉拳就砸了過來，沐清歌身子一晃就躲了過去，一個掃腿將他絆倒，摁在地上一頓胖揍，打的臉都變了形。她打累了，站起來停了一停，又對那邋遢胡子道：“來，再來一次。”邋遢胡子不死心，又撲了過來，結果，又是一頓淩辱。
來來回回了幾次，邋遢胡子明白過來，不是她的對手，沐清歌再撩，他也不往前衝了。
“不打了？”
“不打了！”邋遢胡子徹底絕了報仇的想法，躺在地上不肯起來了。
“服不服？”
“服！”
“知道爺為什麽要打你麽？”
“不是為了那唱曲的娘子嗎？”邋遢胡子一臉懵逼的問。
“錯！”沐清歌舉起右手，向上伸出一跟食指。
“那你為什麽打我啊？”邋遢胡子想了半，也沒幹別的壞事啊，這一頓打，挨的莫名其妙啊。
沐清歌見他的性子被磨的差不多了，可以好好話了，她拿出刀子，和一個瓷瓶，放在桌上。
“行了，爺打了你一頓，也出了氣了，你現在可以選擇一種死法。”
“你是選擇被刀子刺死呢？還是吞這個砒霜啊？”
“爺饒命啊！”邋遢胡子變了臉色，軲轆一下爬起來來跪在地上，磕頭求饒。
不應該是打完出了氣就放了他麽？
“留著你，對我有什麽好處啊？一會你要是跟他們合夥要了我的命，我找誰哭去？”
邋遢胡子驚恐的眼神看著沐清歌，他心裏正是這想的，一會脫了身，就宰丫的。
“的絕不敢生這樣的心思。”
“真的不敢？”
“真的！”邋遢胡子看著沐清歌的眼神，感覺脊背發涼。
“好好的回爺的話，不定爺一高興就放了你。”
“爺一看你就不像當兵的，為什麽要冒充？”
“的這也是沒辦法啊，得填飽肚子不是？赤焰軍的名聲大多啊，一般人吃了虧也不敢報官。”
“你們就不怕被赤焰軍的人發現了，要了你們的腦袋嗎？”
“看見他們就跑唄，反正冒充他們的也不是隻有我們這幾個人。”
“哦，還有其他的人？”
“那可不，比我這人還多。”
沐清歌一聽，火又起來了，士兵是多麽神聖的職業，出生入死的，保衛祖國和人民的安寧，竟然被這幫混蛋冒充了去幹些傷害禮的事。
“你知道那些冒充官兵的都住在哪兒？”
邋遢胡子感覺到沐清歌又莫名其妙的生了氣，怯怯的回答道：“知道。”
“有多少人？”
“大概有個五六十個吧。”
“他們老大叫什麽名字？”
“劉三發。”
沐清歌斜著眼看著他，見他不像謊：“爺今發善，就不要你的命了，你以後就跟著爺當狗吧。”
邋遢胡子一聽，心道你狗就狗吧，隻要讓老了脫了身，誰做弟還不是拳頭了算。當即信誓旦旦的道：“成，的就跟著爺做條狗。”
“不過爺信不過你，除非你把這藥丸吞了？”
“這什麽啊？”邋遢胡子苦著臉問。
“這中做噬心盅，你要是敢對爺起異心，就會毒發身亡。”
“……”邋遢胡子當然不想吃藥丸，就算跟著沐清歌當狗，也不願意自己的命地被別人攥在手裏。
“你看是我喂你啊？還是你自己來啊？”沐清歌笑眯眯的，一臉無害的表情。
邋遢胡子皺了皺眉頭，接過那藥丸，在沐清歌的注視下，吞了下去。
沐清歌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不錯，跟著爺混，保證你吃香的，喝辣的”
“剛才那些人，聽你的嗎？”
“他們都是的的兄弟。”邋遢胡子不好意思的嘿嘿一笑。
“走，把你那些兄弟弄醒。”
兩個人來到廳裏，沐清歌坐在一邊看站，邋遢胡子弄來水把地上的人都潑醒了，給他們開了個動員大會。
“兄弟們受苦了，從今開始，咱們就跟著這位爺混了。”
“爺了，以後保證咱們吃香的，喝辣的。”
“大家願意跟這我陳大幹的，就表個態，不願意的，以後各走各的路。”
底下的人都不做聲，隻是看著他，沐清歌適時拿出一錠十兩的銀子對陳大道：“幹的不錯，賞你的。”
陳大恭敬的接了銀子，又對下麵的兄弟道：“看到沒，爺是個有錢的主，以後咱們再也不用過苦日子了。”
下麵的人一看有錢拿，也紛紛表示同意。陳大上前給他們鬆了綁，又叫老鴇弄來酒菜，眾人一起喝了一回，沐清歌又給每人發了十兩銀子，把一幫混子收得服服貼貼的。
待吃飽喝足了，沐清歌琢磨給他們統一一下服裝，於是把他們趕到後院，相互潑水洗澡，反正也不冷。完了又吩咐老鴇給他們備了十幾套深藍色的衣裳。
收拾了一番，還真都人模人樣了，果真是人靠衣裳馬靠鞍。
沐清歌又吩咐陳大道：“去，弄來三輛板車來。”
陳大現在是被沐清歌整的服帖了，也不多問，帶人出去尋了三輛板車來，不過這回沒敢用搶的。
沐清歌坐到一輛板車上，手一揮：“走，咱會去拜會一下你的那些冒充官兵的人。”
陳大一聽，心中大喜，前幾日想去那劉三發那裏搶地盤子，結果沒人家人多，被揍了出來，心想這回碰上這麽個陰損的爺，指定能讓劉三發也吃一回虧。這麽一想，趕緊過來拉車給沐清歌拉車，有兄弟想上來替他，陳大怕被搶了功勞，不肯讓，看的沐清歌想笑，但又不得不憋著。
路上又買一車子酒，一車子熟肉和其它的吃食。
當然，沐清歌在酒肉裏加零料。一起放在板車上，由陳大的弟們才前麵開道，十幾個人浩浩蕩蕩的向著城南的混子聚集地開過去。
還別，真有幾分氣勢，一路上行人紛紛躲避，遠遠的打量著他們。
城南一處破敗的院落，守門的弟，一看沐清歌他們這陣仗，敢緊進去向老大報告：“劉爺，陳大帶了十幾個過來啦，還拉著幾個板車，氣勢衝衝的，不會是又來搶盤子的吧。”
被稱作劉爺的男人，眼睛一瞪：“他敢！叫兄弟們準備好家夥，我出去看看去。”
劉三發來到門口一看，果然是陳大那廝，今還穿得人模狗樣的，他最看不上陳大那邋遢的樣子，前幾還敢來他這搶地盤，被他揍回去了，沒想到這子還敢來。
沐清歌一行人來到門前，陳大停好板車，恭敬的將沐清歌扶了下來，又上前對劉三發道：“姓劉的，我們爺聽一你是個漢子，今特地來會會你。”
劉三發也不傻，不然也當不了頭：“陳大，你他娘少廢話，要打架就過來，別整哪些沒用的。”
陳大也不甘示弱：“你丫的是不是怕了？本姑娘今不是來找你幹架的，我家主子要招攬人，問你有沒有意思跟著他混。”
沐清歌打量了一下劉三發，到底是個頭目，倒是幹淨利落，約莫三十來歲，麵白無須，一臉奸相，一看就不是個好人。她上前一步，叉手道：“在下沐子墨，聽底下人起劉兄的威名，特來拜會。”
劉三發也打量了一下沐清歌，一看是個白臉，眼中絲毫不掩飾鄙視，開口道：“爺們自在慣了，受不得拘束，多謝美意。”
沐清歌裝模作樣的歎了口氣：“哎，既然這樣，我們就走吧。”
劉三發的人早就看清他們帶了兩車的酒肉，送上門的東西，哪有拿回去的道理。現在人走可以，不得東西得留下，劉三發一個眼神，底下人都圍了過來。
“你們這車上裝的是什麽？”
沐清歌道：“本來是給各位準備的好酒好肉，既然各位不想跟隨我，那我隻好再運回去了。”
劉三發冷冷一笑：“人可以走，東西留下。”
沐清歌惱道：“你這是什麽意思，不跟隨我，還想貪我的東西。”
“光化日之下，還有沒有王法了？”
陳大來之前，受了沐清歌的吩咐，此刻見狀，上前勸道：“爺，你看，我不帶東西來吧，你還偏要帶，咱還是走吧，他們人多，不然又少不了一頓胖揍。”
沐清歌喊道：“不行，我就是拉回去喂狗，也不能便宜了他們，兄弟們給我上。”
完再一回頭，背後哪裏還有人？陳大那幫人早都溜了。
旁邊劉三發的人，哄堂大笑，沐清歌罵了一句：“沒骨氣的東西。”
換上一個諂媚的笑臉道：“這些東西就當我孝敬各位了，各大位請便，請便。”
劉三發看了她一眼道：“看在東西的份上，爺就饒你這一回滾吧。”
沐清歌跌跌撞撞，失魂落魄的跑了出去，背後又是一陣大笑。
這樣一鬧，劉三發的人也沒戒心，將東西拉進了院子，就地擺了桌子，吃喝起來。
劉三發見眾人吃了沒事，自己也跟著吃了起來，他們這營生，也不可靠，他都好幾沒沾過酒肉了。
沐清歌離開了他們的視線，轉過一條巷子，尋到了在那裏等著她的陳大等人，吩咐道：“我看他們有五六十人呢，咱們板車不夠，你再去車輔子時買上十輛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