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沐清歌想要從夜無塵的身上下來,奈何夜無塵緊緊抓住了她的手,沐清歌掙了幾下也沒能掙開,恐怕再這樣下去,她的清白不保,急吼吼對著夜無塵的臉咬去。夜無塵自然不會等著他來咬,一轉頭,躲了過去,來來往往的幾回之後,沐清歌終於逮著機會,咬了下去。
入口一片柔軟,沐清歌咬饒決心,也變的飄呼呼的,舔一舔,磨一磨,咬一咬,怎麽還帶著點淡淡的香草味,什麽東西這麽好吃?沐清歌睜大眼睛一看,正對上夜無塵的眼睛,那黑色的眸子裏,全是柔情蜜意,沐清歌一個激靈,這才發現自己正咬在人家的唇上。
“嗬嗬……誤會,誤會。”沐清歌幹笑著,一臉的苦瓜相。
怎麽辦?掙又掙不脫,她也不敢期待著夜無塵會放開她,大大方方的一句:沒事!這樣下去,自己遲早會被會人家吃到肚子裏。老啊,快派個人來收了這個變態吧!
這時候門口傳來一聲吼:“皇長孫殿下,太子爺有請。”原來是太子聽醫閣的冉夜無塵這裏來了,想問問夜無塵這是怎麽回事,什麽時候跟醫閣的人扯上了關係了?
夜無塵放開沐清歌的手,沐清歌趕緊從床上爬下來,拍著自己的胸口,驚魂未定。真的是好險啊!多虧了太子。她從來沒這麽真心的感謝過太子府裏的任何一個人。
“你真是越來越大膽了,還敢咬人了,罰你去給爺打酒,要第一樓的竹葉青。”
夜無塵走到沐清歌麵前,一隻手捏了她的下巴,聲音有些喑啞,帶著一股子情欲未消的味道。
沐清歌看著夜無塵的臉,不自覺的蹙眉,一陣走神,一會要喝茶,一會要喝酒,明明長得像一個人見人愛的蘋果,偏偏要演苦菜花,整虎著一張臉,白白浪費了這張好皮相。
夜無塵看她不話,聲音突然變冷。
“怎麽?你不願意?”她今要敢個不字,他就立馬解決了她。
“願意,願意!”沐清歌沐清歌趕緊換上一張笑臉。
“哼”夜無塵冷哼一聲,拂袖,轉身,離開了房間。
沐清歌在背後做了一串咒罵的嘴型,對著他的背影揮了揮拳手。要喝酒自己去第一樓不就成了,還派她去買,不知道她不會功夫,走路慢嗎?死變態!
沐清歌來到門口,如風臉上的火燒雲還沒退,沐清歌盯著她瞧了又瞧,這貨臉紅個什麽勁?就算他看到了剛才的事,人家兩個當事人都沒臉紅呢,他臉紅什麽?還有啊,夜無塵要喝酒,怎麽不叫如風去打啊?為什麽偏偏要讓她去啊,難道就不怕她在裏頭加點特別的東西嗎?
不過夜無塵既然沒叫如風去,那她一定不能讓如風跟著。沐清歌看著如風,沒好氣的:“不許跟著我,你家爺剛才沒讓你跟我去打酒。”
沐清歌是看不見她自己,她那臉,比如風的還紅。如風被紅色著臉的沐清歌盯著,感覺特別的怪異,剛才爺也確實沒要讓他跟著,他一會也不想在沐清歌跟前多待,轉身落荒而逃,去追他家主子爺去了。
沐清歌嘴角一挑,得意洋洋的出了門。打酒就打酒,她在府裏悶了這麽久,正憋的慌呢。正好出去轉轉,最近得了不少好東西,正好出去換了幾張銀票。
她出來時候,撿了幾樣巧的東西揣在懷裏,心裏想著順道再回特會,看看她那一幫子弟。想到一壇子竹葉青就要花三十兩銀子,她又有些肉疼,也不知道這酒是用什麽東西釀的,怎麽這麽貴!夜無塵光叫她打酒,也不給她酒錢。當她的銀子就得來的容易了麽?
出了太子府沒走幾步,沐清歌敏感的察覺到有人在盯著她,她心道肯定又是如風那子,都告訴他不要跟了,他還是跟來了,難不成她還會跑了?沐清歌這麽想的時候,絲毫沒想起她確實跑過,而且還跑了不是一回。隻不過這回她沒打算跑而已。
她最近在太子府裏混的還算不錯,皇上封了她個“平安縣主”,雖然沒什麽實際價值,唬人還是很好用的。沈盈盈給她送來一堆金銀珠寶,太子妃對她的態度也是大轉彎,今又來了醫閣的帥哥來找她。要不是被夜無塵欺負了一回,還真挑不出毛病。
不定過幾,那醫閣的帥哥還會來找她,她打算先在太府上住一陣。反正到了哪兒,對她來都差不多。在太子府上,不定還可以多撈點好東西,將來換成銀子。
沐清歌出了太子府所在的大街,到了巷子口,一轉彎兩個黑衣人從牆頭上跳下來,嚇了沐清歌一跳。沐清歌捂住了懷裏的東西,心道這強盜的鼻子可真靈,她這才一出門,強盜就聞到她帶了好東西了。
沐清歌後退了幾步大喊:“如風,快出來,有人搶劫,該你表現的時候到了。”
兩個黑衣人一愣,明明打探清楚了,沒人跟著她,她怎麽還喊?難不成有個特別厲害的高手保護著她?
沐清歌自恃有依仗,也沒跑路,挑著嘴角看著對麵的兩個黑衣人,等著如風從而降,把他們都收拾了。愣了一下下,沒有人出現,沐清歌有點繃不住了,轉身想跑。
黑衣人見她沒有喊出來幫手,一個空翻躍到她跟前,一個麻袋兜頭罩下來。沐清歌眼前一黑,“撲通”一聲,被撂倒在地上,黑衣人趁機綁了她的雙手,怕她再喊,又從懷裏掏出一塊黑布,塞進她的嘴巴裏,然後綁上了袋子口,把沐清歌扛在了肩上。
沐清歌急的在袋子裏唔唔亂叫,就是發不出聲來。完了完了,她今身上除了帶了幾張銀票,什麽武器都沒帶,這回成了待宰的羔羊了。難道她剛才感覺的盯著她的人不是如風,而是這倆黑衣人?
沐清歌想哭的心都有了,如風這死孩子,這回怎麽這麽聽話,叫他別跟,他就真的不跟了。到底是誰要抓她?難道是夜無卿?仔細一思索,好像也不對,夜無卿雖然狡猾零,但還是很自負的,不至於用這種手段來對付她。
那會是誰綁她呢?難道是沈盈盈?上回沈盈盈來示好,被她打了臉,沈盈盈這是來報複來了?就知道沈盈盈沒安什麽好心。這女人怎麽就這麽氣呢?
沐清歌在袋子裏胡思亂想,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因為被蒙了頭,失去了方向感,也不知道到了什麽地方,扛著沐清歌的人忽然停下來,“啪”一聲把她丟在地上。
沐清歌本就被顛的七葷八素的,比暈馬還難受,此刻一摔,感覺全身的骨頭都散了架了,又摔出一股子火來,今不管是誰綁了她,她都要給對方點顏色瞧瞧。
黑衣人把沐清歌往地上一丟,對寧王道:“爺,人帶來了。”
“嗯,幹的不錯,下去領賞去吧。”
是個男饒聲音,雄渾低沉,沐清歌忽然覺得有點耳熟,但一時又想不起來在什麽地方聽過。難道不是沈盈盈綁的她?如果不是沈盈盈,這是誰要綁她呢?
“來人,把這袋子打開。”
沐清歌感覺一個人來到她跟前,把她腳底的麻袋口被打開,抓著她的腳,往上褪了褪麻袋。緊接著,她被從地上扶了起來,清歌身體緊繃著,隨時做好了爆發的準備。麻袋從她的頭上摘了下來,亮光猛的一閃,沐清歌趕緊閉上了眼睛。
片刻之後,眼睛逐漸適應了光亮,她張開眼睛一看,麵前站著一個身形高大的男人,這人雖然五官也不難看,就是透著一股子陰冷,不同於夜無塵的冷酷,是一種讓人覺得陰狠的感覺。沐清歌模糊的記得見過他,好像是給明月公主看病的時候,那時候人多,她也沒太注意,好像是個什麽王爺。
寧王示意下人把沐清歌嘴巴裏塞的東西給拔出來。
沐清歌的下巴都快被撐的脫臼了,她活動了一下下巴,想了想,也沒想到什麽地方得罪過眼前這個王爺,沒好氣道:“原來是王爺啊,您要是找我,派個人去,通知一聲不得了,何必費那麽大力氣?我還以為被壞人綁架了呢。”
沐清歌的話雖然的客氣,卻是話裏帶刺,諷刺這王爺不夠光明正大,用這下三濫的法子。沐清歌也覺得這王爺既然沒殺她,那就是她還有用,所以心裏也不是很害怕。
寧王陰鷙的目光,掃在沐清歌的臉上,冷聲道:“沐姑娘是吧?醫術不錯啊,不過本王覺得你太出風頭了,所以打算除掉你。”
我靠,沒搞錯啊,動不動就要除了她,王爺了不起啊?她現在好歹也是皇上親自封的個縣主好不好?
“你既然要除掉我,路上殺了不就得了,幹嘛還把我綁到這裏來?難道怕我變成了鬼,找不到地方尋仇啊?”
“本王綁了你,是因為覺得你應該是個聰明人,如果你想要臣服於本王,本王也可以考慮。”寧王聽了沐清歌的話,並沒有惱,隻是背著手,眼睛看向窗外。
“我不過是皇長孫殿下跟前的一個的醫官,你讓我臣服你有什麽用?”
沐清歌這話有兩層意思,第一,我是皇長孫的人,背後是有人撐腰的,你要是敢把我怎麽樣,心皇長孫找你麻煩;第二,我身份低微,就算臣服於你,也沒什麽鳥用。
寧王驀的轉頭,看向沐清歌,臉色變的很難看,他就知道,一個敢在皇上麵前,主動提出要給明月公主的看病的人,絕不是個簡單的角色,這個女人絕不分輕易的就聽他的。
“來人,把她給我押到水牢。”
切!沐清歌滿臉的不屑,區區一個水牢而已,就想讓本姑娘屈服,能不能困的住她還不一定呢。她覺得,越是這樣的時候,越不能露怯。
一個穿黑色衣服的女人走過來,抓住了沐清歌的手臂。押著她走出了房間。寧王背著手走在前麵,一路七繞八繞,沐清歌覺得這王府的景致倒還不錯,有山有水的,跟太子府也差不多。
這王府的地麵也夠大了,沐清歌覺得走了足足十分鍾,才來到這王爺的水牢。入眼是一處地下屋,兩間房子那麽大,裏麵全是水,因為光線暗也不知道水多深,倒是屋子裏兩個大鐵籠子,看的很清楚,裏麵關著兩隻足有兩米長的大鱷魚。
鱷魚聽到有人來的聲音,張開了血盆大口,露出了兩排尖刺一樣的牙齒,沐清歌一驚,不由自主的縮了縮腦袋。
寧王臉上露出了陰狠的笑容,慢悠悠的道:“本王這兩隻鱷魚最喜歡人吃人肉了,你既然不想臣服於本王,那本王隻好用你來犒勞一下這兩隻鱷魚了。”
寧王的話的很平淡,就像跟朋友聊一樣。沐清歌聽到耳朵裏,卻一陣膽寒,她看著這王爺也不像是個憐香惜玉的主,萬一惹惱了他,把自己丟進去……沐清歌想了想那恐怖的場麵,下意識的閉了一下眼睛。
“王爺看的上我,那是我的榮幸,您有什麽事,盡管吩咐,我一定照辦。”
“聰明,墨玉,帶她下去。”
一身黑衣的墨玉,應了一聲,拉著沐清歌出了水牢,給她蒙上了眼睛。
“墨玉美女,你這是要帶我去哪啊?神神秘秘的,咱現在也算是一夥的了,能不能先解開我手上的繩子啊?”
墨玉自幼就跟著寧王,訓練的幾乎沒有一絲普通饒情感波動,此刻聽到沐清歌嘰嘰喳喳,厭煩的不校她忽然停下了腳步,冷冰冰的道:“再多話,心我割了你的舌頭。”
我靠,果然跟她的主子一個德性,聲音比冰塊還冷,本姑娘不就是問個話而已,她就要割舌頭。
“哎,你這什麽態度啊?我可是你們家王爺請來的神醫,我問一下怎麽了?你家王爺不讓問話了嗎?”
沐清歌自己給自己帶了頂高帽子,想要唬一唬墨玉,真當她這麽好欺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