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零七章
“你說來聽聽,本殿下倒是要聽聽是怎麽一回兒事。”夜無塵明顯已經動怒了,聲音冰冷,麵無表情的看著前方。
“這些當地官的根本就沒有用心的在處理這個瘟疫,而是在瘟疫發生的時候,在勾結其他的一些黑心的醫師在謀取著自己的利益。所以這個瘟疫的情況才會越來越嚴重,然後到今天的這種情況。”這個人屬實的稟告著自己去打聽到的情況,然後一一的告訴給夜無塵。
果真是這個樣子的,夜無塵在自己的心中想著,現在聽見自己的下屬來報就更加確定自己心中的想法。
當初聽著沐清歌說的時候,自己就曾懷疑過。既然是瘟疫的話,那一經發現就應該立即著手處理的,怎麽會出現這麽嚴重的情況。然後等著事情都嚴重得需要朝廷派人來處理的時候,才意識到事態的嚴重性。
看來是應該給他們一個好好的教訓了,不然都不知道拿著朝廷的糧餉卻不知道幹事情。
夜無塵冷哼一聲,然後叫人立即去徹查這件事情,然後就牽扯出來很多的人。尤其是看到當官的這麽的腐敗,還聯合當地的醫師在謀取著瘟疫的暴利。這些當官的根本就沒有把國家的法律給放在眼裏,這樣的官還有什麽用處。
夜無塵直接就怒了,然後一聲令下,就把這些當官的聯合那些醫師一塊兒給抓進了監獄。
這些人的事情暴露出來,趕緊跪在夜無塵的麵前求饒,但是夜無塵根本就不給這些人機會。既然做錯了事情,就應該接受自己應有的懲罰。
沒有讓他們死已經算是自己寬宏大量了,還有膽量來自己的麵前求饒,不知死活的東西。讓他們也感受一次監獄的滋味兒如何,並且還下令嚴刑拷打著這些人讓他們好長個記性。不然下次怎麽死的都不知道呢,還想著求饒。
夜無塵把這裏的事情處理完之後,心情終於不再這麽憤怒了。但是夜無塵的心裏還是不太好受,看這麽多的人,因為瘟疫這個事情,然後這麽痛苦的死去。
即使是見慣了生死的夜無塵,此時此刻也感覺自己很難受。看著如墨一般的烏雲,夜無塵感覺自己的心裏無比的沉悶,希望趕緊把這次的事情處理好,也好減輕這些百姓的痛苦。
沐清歌最近幾日一直都是待在臨時搭建的救治點處,每天除了吃飯睡覺的時間,其餘的時候都在研究著這個瘟疫的事情。
幾乎每天都在與這個事情在打著交道,一邊不斷的研究著病情,一邊寫著自己的藥方。然後又叫這些人試藥,有時候還要親自的照顧著這麽病人,以方便自己了解和改進自己的藥方。
但是幾日過去了,不管沐清歌如何的研究改就自己的藥方,這些病人的疫情就始終沒沒有任何的好轉。
這是怎麽一回事兒啊,沐清歌在帳篷裏看著自己的藥方皺著漂亮的眉想著。沐清歌在拿著自己的藥方在帳篷裏走來走去的想,到底問題是出在什麽地方,怎麽會一點兒的效果都沒有呢?
而且因為這個方子沒有效果,所以這幾日還是有人在持續的死亡。沐清歌心裏很著急,這麽多天了,瘟疫的事情依舊沒有任何的進展。
到底問題出在什麽地方,既然已經在各種方麵都在進行防治了,就應該疫情會有所控製才對啊,而不是持續的出現死亡的人數。
突然沐清歌想著這場瘟疫好像來的很突然,並沒有什麽什麽媒介在傳播,如果說自己的研究的方向出了問題。這或許根本就是不瘟疫,而是……
沐清歌越想越是心驚,這場瘟疫或許就是有人在背後操縱著的,所以自己才會這麽久都沒任何的進展。應該說自己這些日子所研究的方向都應該是錯的,這有可能就不是瘟疫。
對的,很有可能。沐清歌想到這裏就立馬停住了,然後馬上就跑出去找夜無塵說自己的這麽一個猜測。
夜無塵老遠就看見沐清歌急匆匆的往這邊跑過來,就趕緊的過去問沐清歌,怕不是出了什麽事情。
“清歌,你怎麽了,這麽急的跑來是因為什麽事情?”夜無塵很著急的問著一路跑過來的沐清歌。
沐清歌稍微的停下來休息了一會兒,夜無塵看著沐清歌都跑出汗來了,就一邊拍著沐清歌的背幫助沐清歌平複下來,又一邊幫著沐清歌擦著額頭出現的汗珠。
這一路跑過來可累壞沐清歌了,看來以後自己還是應該多鍛煉鍛煉的,這麽一會兒就已經累得不行了,沐清歌默默地想著。
然後沐清歌用手當成扇子在自己紅著的臉龐扇著說:“夜無塵,我感覺事情有點不對勁。”
夜無塵納悶為什麽沐清歌會突然地來找自己說這個事情,到底沐清歌發現了什麽事情。
“怎麽說?”
這時候沐清歌已經停下自己不停扇著的手,然後認真的說:“這幾日,我不是一直在研究著這個瘟疫的事情嗎,但是你知道麽?我研究的藥方對瘟疫一點兒效果都沒有,還是有人在不斷的死亡。所以.……”
沐清歌說到這裏的時候,眼神暗了暗,停頓了一下。
“所以,我懷疑這一些或許就不是什麽瘟疫,而是有人在背後搞鬼。”沐清歌望著夜無塵說。
“你說的是真的?”夜無塵在聽完沐清歌的描述後,自己的內心也是受到了震撼。大家一直以為這是一場來勢很凶猛的瘟疫,結果經過沐清歌的這麽一說,那這個事情就有待討論了。
夜無塵在在沐清歌的麵前背著手,走來走去的想著,然後說:“清歌,看來我們應該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得好好地調查清楚了,要不是你今天發現,我們就還是一直被蒙在鼓裏呢。”
“對,我也是這麽想的,所以這不是來找你商量這個事情嘛。”沐清歌看著停下來的夜無塵說著自己的一個想法。
“那好,我們就去探一探這其中的究竟。”夜無塵給沐清歌說。
“嗯,好,那我們就走吧。”沐清歌也想快點找出其中的原因來,所以沐清歌自己也比較心裏的催著夜無塵。
“走,我們去換一身衣服再來。”夜無塵建議道,但是夜無塵看著沐清歌這一臉的茫然樣有解釋著說:“既然有可能是人為的,我們就不應該這麽明目張膽的去調查,明白麽?”
夜無塵敲著沐清歌的頭,平時到是挺聰明的,怎麽一到關鍵的時候就不靠譜了呢,真是,唉??????
“哦哦,明白,但是你不要敲我的頭好不,我理解力沒有這麽的差勁的。”沐清歌不滿,瞪著眼瞼看著敲了自己頭的夜無塵。
“誰叫你反應這麽慢的。”夜無塵涼涼的看了沐清歌一眼。
“你??????好了不跟你計較,還是瘟疫的事情比較重要。”沐清歌現在不想和夜無塵說著,就趕緊催著夜無塵好去探究飯這個瘟疫的事情。
然後兩人就去找了兩套衣服,把自己進行一番喬裝打扮然後才去暗中訪問著百裏鎮上的人,最近有沒有出現什麽比較奇怪,或是有什麽不懷好意的人來過鎮子上之類的。
剛開始沐清歌和夜無塵兩人是沒有什麽進展的,暗中的打探了好多的當地百姓,也沒有出來什麽結果。
終於兩人在一家客棧裏好像聽說有人曾經見過這樣的人,但是自己好像又記不到清楚了,但是還是盡力的給沐清歌和夜無塵兩人描述出來。
那人說:其實那天自己也沒有怎麽的看得清楚,就是覺得那一群人的衣著很是古怪,行蹤詭異,全都是一身黑色的衣服。而且大白天的也是把臉用東西給遮住,隻是露出一雙眼睛裏。
但是眼睛裏全是很凶狠的目光,恨不得把人都給吃掉一樣。這一點這個人倒是記得慢清楚的,但是之後就沒有再看見人了。
“那你有知道這些人去哪裏了嗎?”夜無塵問。
“這倒是沒有,因為百裏鎮每天都會有很多的人來來往往,而那天自己也是無意間看到,然後就多看了兩眼。之後的事情就不太清楚了,不過自從那一群走了之後,沒有過兩天,然後鎮子裏就開始陸陸續續的出現病患了。”
“你確定是這樣嗎?”沐清歌追問。
那人想了一會兒說:“對的,因為就是我身邊的人開始出現的這種狀況的,剛開始也沒有怎麽注意,結果到後麵病情就開始越來越嚴重了,然後其他的人也就相繼的也出現了這樣的狀況,我們才意識到情況的嚴重性。”那人跟著自己回憶說著自己事情。
事情也打探的差不多了,沐清歌和夜無塵就告別這個人,“好了,你說的事情我們都了解了,但是請不要把這件事情說出去,可以嗎?”沐清歌問著這個人。
“恩,好。”這人保證道,自己一定不會說出去的。
沐清歌和夜無塵走出了這個人的家,心情都有點不好了,但是從目前的情況來看,這就有可能不是疫情了,而是其他的一些情況,隻是症狀看起來有點像是瘟疫。
所以就是因為這個症狀,才害的這些人都以為是瘟疫的。
然後沐清歌從這裏回去之後,又仔仔細細的檢查了一遍這些人的病情。這時候才發現,這些人根本就不是得的什麽瘟疫,而是以為這些人是中的毒。
而且這種毒極其的刁鑽,不光是毒藥的配方極其複雜和多變,就連是解藥都有很多的中,要是一個不注意的,那就會喪人命的。所以沐清歌很是困難,不知道到底該怎麽才能把這個解藥給配置出來。
但是既然知道了這不是瘟疫,所以沐清歌就告訴其他的醫師一開始他們的研究方向就出了偏差。
這是毒藥,所以要重新進行解藥的配置。這些人剛開始一聽到沐清歌的說法也覺得有些震驚,但是看著沐清歌給他們解釋後,也明白確實他們一開始研究的方向就錯了。
於是,沐清歌就和這些醫師在不停的忙碌著,就是為了能夠把解藥給研製出來,然後幫助這些人減輕痛苦。
可是沐清歌和這一群醫師依舊沒有什麽頭緒,事情始終還是沒有什麽進展。沐清歌自己的心情也始終不太好,認為是自己沒有盡到自己一個醫生應有的這麽一個責任。
沐清歌每天都看著有很多的人,因為這一個這個病毒痛苦的,不甘心的,最後整個人都因為這個毒的折磨之後在死去。可是自己最為一個醫生卻還是沒有辦法來救他們於痛苦之中,每天隻是眼睜睜的看著這些慢慢的死去。
心裏真的是難受至極,沐清歌這時候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該怎麽做了。
由於自己的心情很是難受,沐清歌就想著自己獨自走走,再想想到底是什麽地方出了問題。為什麽自己這麽多天還是沒有把毒給解出來,是不是自己解藥的方向出了問題,還是其他的一些什麽原因之類的。
沐清歌毫無目的的走著,不知怎麽的就到了隔離區,看著裏麵的人忍受著病痛的折磨,沐清歌自己的心裏也不好受。但是現在的自己確實又沒有辦法來解決這個問題,沐清歌自己感覺很苦惱。
突然間,沐清歌就看到一個得病的小男孩坐在地上,既不哭也不鬧,就隻是安安靜靜的坐在地上,就像是一個安靜的玩偶一樣,沒有什麽生命力。
不知怎麽的沐清歌就被眼前的小男孩的這個樣子給刺痛了眼睛,然後就想走過去和這個小男孩交談一下。
然後沐清歌就慢慢的走過去,然後蹲在這個男孩的身邊問:“小弟弟,你叫什麽名字啊,你怎麽一個人一個人待在這裏?”
這個小男孩看見自己的麵前突然來了一個很漂亮的姐姐,還這麽溫柔的問著自己,有些不自然,但是很懂禮貌的問答了沐清歌的問題。
“姐姐好,我叫陳飛,剛剛問我為什麽一個人待在這裏,是因為我感覺裏麵太悶了,不好,就想到外麵來透透氣呀。”小男孩眨著自己的眼睛,認真的看著沐清歌說。
沐清歌看著自己眼前的這個叫做陳飛的小男孩,頭發有些亂了,衣服也有些髒了,可是眼睛依舊是那麽的清澈。看著陳飛的眼睛裏全是自己的影子,沐清歌不知道該怎麽開口說話,就是靜靜地看著他。
看著陳飛自己把把雙腿腿卷曲著抱在自己的胸口前,然後眼睛又看向了別處之後,那有些無神的樣子,卻是讓沐清歌心裏更加的不好受。
“陳飛,你怕麽?”沐清歌紅著眼睛問小男孩,然後把手輕輕的放在陳飛的頭上摸著說。
陳飛你這時候又把眼睛看向了沐清歌,然後注意到沐清歌的紅著的眼眶說:“姐姐,你別哭,其實我覺得一點兒也不怕,真的。”
陳飛明白沐清歌說的怕是指的什麽,還在安慰著沐清歌說。
聽著陳飛這麽懂事的回答著自己,沐清歌覺得自己說不出什麽話來,但是眼睛依舊是紅著的,聽陳飛的話,沒有哭出來。
“姐姐,你是來幫助我們治病的人吧。”陳飛看著沐清歌的頭都偏向一邊去了,然後好奇的問著沐清歌。
“嗯,你怎麽知道的,可是姐姐覺得自己好沒有用處,這麽久了事情也依舊沒有什麽進展。”沐清歌問著陳飛,然後後說道自己依舊沒有什麽進展的時候,眼睛都不自覺的暗沉了一下。
“因為姐姐的身上有著淡淡的藥香味,我聞到了哦。還有這個瘟疫的事情,姐姐也不要心急,總會有辦法解決的,小飛相信姐姐一定可以有辦法的。”陳飛看著沐清歌笑了,眼裏明媚的笑意,像是一道燦爛的陽光射入人的心裏,然後溫暖了沐清歌真整個人。
當然這個笑意在陳飛的臉上頓時增添了不少的光彩,讓陳飛那暗淡的小臉蛋也變得明媚起來。
沐清歌覺得自己要被這個笑容給迷住了,明明隻是一個幾歲的小男孩,卻能夠說出這樣的話來。不知道是誰家的孩子,居然這麽的懂事。
而沐清歌自己經過和陳飛的這麽一番交流,瞬間覺得自己的心裏也沒有那麽的堵塞了。或許這是被陳飛的那一番話給治愈,或許也是被那個明媚的笑意給吸引住了,總之沐清歌就是感覺自己的狀態很好。
於是沐清歌就在自己的心裏許諾,一定要把這個毒的解藥給研製出來,然後讓這些人不在忍受著病痛的折磨,也要讓這個懂事的小男孩重新擁有健康的身體。
之後沐清歌就把在外麵做了很久的陳飛給帶到裏麵去好好的休息著,畢竟以他現在的身子也禁不住什麽風浪。
“好了,你暫時先在這裏修養一下,相信姐姐一定會找到辦法的。”沐清歌扶著陳飛在床上躺著。
自從沐清歌從隔離區回來之後,就開始沒日沒夜的研究起這個病毒的解藥來。很多的時候,下人端來的飯菜沐清歌都隻是匆匆的吃上幾口,就把碗給放下了。然後又繼續的投入到自己解藥的研製中去,完全不給自己留下多餘的時間來休息。
腦子了和心裏想的事情就是趕緊把解藥給研究出來,不然又會有更多的人受到折磨,然後伴著痛苦死去。這些事身為一個醫生的沐清歌最不願意看見的事情,所以沐清歌時時刻刻都在逼著自己,一定要盡快的把毒的解藥給研製出來。
每天都在各種的藥材裏挑選著,然後再確認著,不停的製造出解藥來,但很多的時候還是以失敗而告終。可是沐清歌任然沒有一絲一毫的鬆懈,失敗了就又重新開始。
想著自己的到底是哪裏沒有做好,是哪裏出了問題,不停的進行著自己藥方的改進。
每一次的解藥研製的失敗,沐清歌就覺得自己離著正確的那個解藥已經不遠了。所以即使一次又一次的失敗,沐清歌自己也不想過放棄。
反而是沐清歌自己越挫越勇,大有不解出這個藥來自己就不叫沐清歌一樣。沐清歌已經連續的熬了好幾個晚上了,眼睛都已經熬得通紅了,就隻希望自己能夠趕緊的把這個研製出來。
在沐清歌研究解藥的期間,夜無塵很少來打擾沐清歌。也是因為自己沒有時間來見沐清歌一麵,很多的時候夜無塵就隻是在外麵看看就走了。
而這一些沐清歌自己也不知道夜無塵有來看過自己,因為沐清歌實在是沒有那個時間來看,自己簡直是在爭分奪秒的在研製著解藥。
夜無塵自己的心裏感覺不好過,這麽多天了解藥的事情還是沒有什麽大的進展。他隻能命令這些醫師盡量的把這些人的命給吊住,然後等著解藥的出來。在此期間,夜無塵還要負責去穩定著人心,不然解藥一直沒有研製出來。人心就已經開始亂其來了,這可不行。
於是夜無塵每天都在派人巡視著病患的情況,自己也是經常的在病患中走動著,安撫著這些人。
在這麽多天一來,夜無塵自己也是已經有好久都沒有好好的休息過了。眼底下有著淡淡的青灰色,神色也是止不住的疲憊。
這個鎮子裏每天都大大小小的事情需要自己來處理,所以每天夜無塵都是很忙的。回到自己的休息之處夜無塵經常都是睡不好覺的,心裏始終是記掛著這個事情。
“太好了,我終於把這個解藥給研製出來了。”沐清歌一聲驚呼,差點快感動的而流出眼淚來。真不愧自己已經努力了這麽多天,還是得到了回報的。
心裏激動得不得了,心裏想著這些人終於有救了,自己終於不用再苦苦的支撐著自己了。
但是在這麽多天的沒日沒夜的解藥當中,沐清歌自己的身體早已經到了極限了,在高興的說出這是解藥之後,就直接軟軟的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然後有人聽到動靜之後就趕緊把沐清歌送去到床上歇著,見過拚命的但是卻沒有見過這麽拚命的人。來的人是這次一同的醫師,沐清歌簡直是刷新了自己的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