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波折不斷乃人生～（3）
“師傅——，弟子不明白您為什麽要這樣問孤傲？師傅，人活在這個世界上，誰都會有感到害怕麵對死亡的時候，可是在那樣一個緊急的情況下，孤傲我完全來不及多想什麽，因為我心中就隻知道自己不能眼睜睜地看著玉妹妹受苦，更加沒有辦法做到讓她離我而去啊……不敢隱瞞師傅，孤傲其實也並不清楚會有怎樣的結果，但是在當時我卻覺得非要那樣做不可。否則——，今生今世如果失去了玉妹妹，我風孤傲往後所有的日子，恐怕都將會感到很難過……”風孤傲坦誠地對獨孤無銘回答說道，頓了頓方才又想起什麽事情一般，接著看向他問說了起來，“對了，師傅——，你剛剛好像有說到當年在‘溪穀村莊’慘案發生之後，你曾經在那裏看到過玉妹妹的父親，也就是師傅你的師兄，即‘無情門’門主司徒白赫的出現。這究竟又是怎麽一回事情？難道——，‘無情門’的司徒白赫他和我們‘溪穀村莊’的滅亡慘案有……有什麽關聯嗎？！司徒白赫——，二十年前玉妹妹的娘親，柳姑姑她的母家‘百草山莊’……師傅，那一次的滅門慘案——，司徒白赫是不是也有出現在當場？”
“這——，風兒，為師我不清楚，並且也不太好輕易就妄下定論……我師兄司徒白赫此人行事作風雖然有些霸道偏頗，不過他卻並非蠻橫無理而又冷血嗜殺之人；更何況我知道師兄司徒白赫當年跟無銘一般同樣深愛著玉兒的娘親，就是‘仙芝醉靈穀’裏麵‘百草山莊’莊內的柳大小姐。所以——，即便他要對旁人怎麽樣冷漠無情，恐怕也都絕對沒有可能會做出什麽傷害玉茹姑娘以及其家人的事情來……”獨孤無銘並不是在故意幫忙給司徒白赫講什麽好話，而隻是出於他多年的信任以及看對方待柳白玉娘親的感情，並客觀公正地對風孤傲平靜著回應說道，“好啦——，風兒，不管怎麽說司徒白赫是司徒白赫，玉兒是玉兒。你可千萬不能因為想要查弄清楚當年‘溪穀村莊’慘遭滅門之事情的真相，事情牽涉到司徒白赫就對玉丫頭……”
“師傅，孤傲知道你想要說什麽，但是……滅族之仇不共戴天——，師傅請恕徒兒不孝，我現在什麽都不能答應你，而且也沒有辦法勉強自己來向師傅你保證和承諾些什麽……”艱難辛苦地暗中調查和追尋了那麽許久，風孤傲一直所擔心的事情到了今時今日的這個地步，他終究還是不得不開始被迫麵對了，“師傅——，孤傲明白師傅你的顧慮和擔心，可是……如果司徒白赫並非製造當年‘溪穀村莊’那場慘案的凶手，孤傲我自然不會對他怎麽樣；但是倘若司徒白赫他真的與之有關，或者說他根本就是真正的凶手，那麽我——”
“你預備如何——，你會對他怎麽樣？”獨孤無銘不由緊張地看向風孤傲，並十分害怕惶恐地對他追問說道，“風兒，你究竟會怎樣做？你會親自動手去殺了司徒白赫嗎？風兒，你要知道司徒白赫他——，他可是玉兒丫頭的親爹呀！倘若孩子你，孤傲你真的那樣做了，你跟玉丫頭之間——，師父隻擔心你們兩個人恐怕一輩子都永遠也都再無任何相守的可能了……”
“我……師傅，倘若換做是您——，您又會做出怎麽樣的抉擇？”風孤傲先是不由反問了對方一句，見獨孤無銘也不由開始深思而變得為難起來後，於是方才又矛盾痛苦地看向他，頓了頓接著深覺情義兩難但卻仍舊堅定支持正義和是非公道地往下說道，“師傅，對不起，徒兒冒犯您了……師傅郭浩承認自己喜歡玉妹妹，而且對她也還是深愛和執著，但是…… 屠村滅族的大仇不可不報，萬一玉妹妹的父親司徒白赫真的和我們當年‘溪穀村莊’的滅門慘案有關，那麽孤傲我也就隻能選擇正義而舍棄甘情！更何況——，還原當年的事情真相，孤傲也是在為自己的親人和族人討回一個公道……”
“可是風兒——，如果你真的那樣做了，你跟玉丫頭之間此生便會真的是永遠再無相守的機緣！”獨孤無銘不由以一個“過來人”的長輩身份勸解風孤傲一般，感傷而無奈地對他自己這個心愛的寶貝徒弟悵然歎說道，“孩子，你現在恐怕還並不能明白和體會得到為師心中的感受……要知道光陰短暫而匆忙，人活一世不過也隻有短短數十載，試問我們能又夠有多少年可以拿來後悔和等待的？遇見一個讓自己傾心的人不容易，而對方與自己也同樣傾心相許便是更加難得了！孤傲啊——，在巧合的時間跟巧合的地點裏麵，還正好碰上巧合的那個有緣人，並不是每個時間段跟每個地點裏麵，都能夠幸運地發生的。這樣‘可遇而不可求’的機緣，一旦錯過就很有可能會真的終身錯過……風兒，為師不想要求你什麽，隻是……我希望好孩子你在愛與恨之間，能夠想清楚你自己到底想要的‘選擇’什麽；以及希望你能夠想清楚你對玉丫頭的愛，究竟值不值得讓你放棄那些個已經發生了而沒有辦法再改變的仇恨。風兒你得自己掂量明白，莫要等到一切都發生和變得無可挽回之後，方才發現自己其實並不想要那樣的結果而感到深深的悔恨跟遺憾呐……”
“是——，師傅，孤傲明白了……”風孤傲是幸運的，因為他不僅有獨孤無銘這樣的師傅，而且他也還有像“步聰”那樣出自少林的師傅“智明”高僧，“師傅，你放心吧，玉妹妹乃是司徒白赫的女兒，倘若孤傲我執意報仇，那麽便必然會傷害到玉妹妹她的心。所以，孤傲絕對不會這樣草率！我後日就啟程趕回到大漠去，並且親自到關外原場去向步聰師傅他詢問清楚當年之事的真相……”
“也好——，如此一來風兒你倒也不用再繼續感到擔心和困惑……並且跟玉兒丫頭之間呢你們兩個人往後相處起來，也會覺得更加輕鬆容易一些的……”獨孤無名欣然點了點頭，拍拍風孤傲的肩膀後才又慈愛心疼地對他接著寬慰說道，“風兒，夜已深——，你早些回房休息去吧！至於丫頭那邊嘛，你當然也不用擔心……有為師在這裏親自幫忙守候和看護著，你的玉妹妹肯定會安然無恙的；而且根據玉丫頭她今日的脈象顯示來看，她體內所中的那個‘腐心蝕容’之八蟲八草蠱毒已經無什麽大礙了。我想隻需再好好靜靜地調養上三五日，在你從大漠趕回來之前恐怕就應該會要醒過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