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白雄飛的憐憫
我一下子傻眼了,那幾個人的驚叫聲在我的耳邊爭鬧了起來,吵的我有些頭疼欲裂。等我再看向白雄飛的時候,此時的白雄飛完全就是一個火人,他全身上下燃燒著火焰,從焚化爐上跳了下來,與此同時的,我看見在焚化爐中躺著白雄飛的屍體。這是什麽情況,難道白雄飛已經完全變成了惡靈,在那裏麵躺著的,其實就是白雄飛的屍體嗎?
如果真的是那樣,以我現在的能力對抗惡靈,簡直就是找死啊。如果現在有老劉和老張在,這種惡靈或許有辦法抗衡,但是我一個人不行啊,我不僅沒有學習過怎麽對抗惡靈,別說是對抗了,我也沒有招術啊。
畢竟,我隻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如果我有辦法的話,我肯定是要對付白雄飛的。
“張華,張華,你在想什麽呢,快想想辦法啊,這裏可不能再死人了啊。”老板抓住我的手,叫喊了起來。他的身上全部都是鮮血,碰到我的胳膊後,我的胳膊上沾上了他的鮮血。
我點點頭,先讓老板去醫院看看,並且讓幾個人從外麵弄一些水進來,先將那幾個人身上的火去掉。之後,我則是看向了白若汐,白若汐站在原地不敢動彈,她已經哭成了淚人。
我歎了口氣,這種事情放在誰的身上,誰都不會好受,更何況,白若汐之前還很希望自己的哥哥能夠好好的活著,這才多長的時間,就變成了惡靈。我忽然開始覺得,這就是所謂的家門不幸嗎?整個村子的人全部都死了,本來或許還會有一個幸存者的,但是這個幸存者也死了。
老板帶著幾個人正要出去,忽然,大門哐的一聲關上了。
我快速的轉過身,那幾個原本身上燒灼著火焰的幾個人,將大門死死的關上了,他們麵色猙獰,七竅流血,嘴中發出奇怪的聲響。我心中咯噔了一下,不對,白雄飛身上的火有問題,絕對有問題,不然的話,這些人好端端怎麽可能會變成現如今這幅模樣?
我大叫道:“誰都不要接近那些火,不然的話,我們所有人都要完蛋。”
但是,我現在說什麽都已經遲了,老板伸著手就要將那些人推開,聽到我的叫喊後,老板先是一頓,他轉過身看向我,但是手還是接觸到了那些人的身體,鮮血順著老板的手,瞬間將老板整個人淹沒了。
奶奶的,這究竟都是些什麽東西,怎麽一瞬間的功夫就有這麽多的人出事。我心中更是焦急萬分,現在的我,就好像一個無頭蒼蠅,四處的亂分著,不僅沒有方向,還四處碰到牆壁。我現在多想有老張和老劉在身邊,如果他們現在在我的身邊的話,或許這些事情就不會發生了。但是,我同樣知道的,現在我也隻能隨便的想想了,老劉和老張現在究竟在什麽地方,我們誰都不清楚。
對啊!我立即想到了一件事情,我跑向老板,盡力的與他拉遠距離,問道:“老板,老張和老劉去了什麽地方,現在隻有他們能夠幫助到我們了。”
老板不停的拍打著身上的火焰,啊啊大叫了幾聲,看向我,說道:“張華,我,我也不知道啊。他們對我說有些事情要去處理,我就批了假期了。如果我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我也不會讓他們離開了。哎呀現在你快點想想辦法,我身上的這些火焰究竟該怎麽樣才能徹底的驅除掉,疼死我了。”
我聳了聳肩,很是漠然的說:“抱歉老板,我現在也無能為力,我什麽都不知道,如果老劉和老張還在的話,或許還有辦法。但是老劉和老張現在都不在,我沒有任何的辦法,隻有他們才能救你們。”
我心中歎了口氣,現在老劉和老張是已經指望不了的了,看著老板和其他人一臉恐懼的模樣,我摸起一旁的東西,直接把老板打暈,與其讓他現在這麽的痛苦,到不如讓他現在先昏過去,至少現在昏過去後,不會感覺到任何的疼痛。
“張華,你……”很多人都紛紛看向我。
我聳了聳肩,很是譏諷的說道:“現在,隻能依靠我們了。你們想辦法解決那幾個人,記住一定不要和他們接觸,否則你們也會變成老板那個樣子。而我去對付那個大的。”
我說著,已經向著白雄飛衝了過來。現在不管我做什麽有沒有作用,我都要想辦法嚐試一次,隻有這樣,或許才能有活下去的希望。片刻間,我已經衝到了白雄飛的麵前,拎著手中的東西就拍打在白雄飛的身上。
但是,白雄飛現在已經完全的變成了惡靈,盡管我怎麽做,都是沒有任何的作用。忽然,我想到了一個東西,都說人的鮮血能夠製服這些惡靈,或許,這樣的辦法我可以嚐試嚐試。我先讓自己距離白雄飛遠一點兒,然後咬破自己的中指,將鮮血站在棍子上,正當我要過去打白雄飛的刹那,我忽然感覺到身後一涼,好似有什麽東西向著我衝了過來。
我向後看去,隻見老板向著我衝了過來。心中暗罵了一句該死,真是我多想了,看來在不知道對方是一種什麽樣能力的情況下,果然是不能隨便的做出任何的決定。
我想要跑開,一旁的白雄飛已經向著我衝了過來。
“哥哥!住手!”忽然,一個女人的叫喊聲在我的耳邊響了起來。
我一頓,隻見白若汐站在我的麵前,擋住了正在向著我衝來的白雄飛。
我已經顧不上那麽多了,一棍子打在了老板的腦門上,隻見老板的腦袋上發出吱吱吱的聲響,隨著我幾下的敲擊後,老板直接昏厥倒地。
我鬆了口氣,再看向白若汐的時候,隻覺得有什麽東西抓住了我的脖子,白若汐蹲在地上抱著胸痛哭著,而白雄飛已經出現在了我的麵前。
“白若汐,你快點兒,讓你哥哥放手啊!他可是你的哥哥啊,難道你還想讓別人繼續死嗎?”我艱難的說著,現在恨不得能夠多喘幾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