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三章 擔心他
回到宅子的柳芽,迫不及待的又去空間裏做實驗,自是少不得又去了一趟藥房,拿了些昨日已經長出來的藥材。
不僅僅要試出哪些東西可以種植出來,還要確定這種特殊的土壤有多大麵積,日後也好分配該如何使用。
至於空間是一直有這樣一塊土壤,還是因某種原因而升級,柳芽無法確定也沒有探究的意思,畢竟空間的存在就是個奇跡,也無跡可尋。
“姑娘在嗎?現在全城戒嚴,官兵正在挨家挨戶搜捕,姑娘可要暫時躲起來?”
屋外傳來管家的聲音,柳芽忙從空間出來。
“你們公子在嗎?”柳芽打開房門後,下意識的問道。
“公子有事,暫時不在府中。”管家恭敬的答話。
“我知道了,管家且先去忙,官差來搜查也無妨。”
柳芽眉頭微擰,卻不打算躲避。
官兵要搜城,說明是出了很大的事,柳芽直覺與靳北疆有關。
想到密室,柳芽心中難免有些擔憂,怕官兵會查出來,到時候可就說不清了。
奉國律法有規定,民宅不允許私自建造密室,否則可以當謀逆罪論處。
即便是官員府中,密室、密道的存在也要向朝廷匯報。
盡管這條律法達官貴人皆知,可依舊有許多密道和密室的存在,畢竟那是用來保命的存在,也的確很多顯貴因此而為家族保留了血脈。
常府。
二皇子暫住的客房外,一支羽箭淩空射來,直中門扉。
“有刺客!”
隨從大喝一聲,侍衛們立即分為兩撥,留下來保護二皇子或是朝射箭的方向追去。
檢查過密函確定沒有問題之後,隨從恭敬的交給二皇子。
“哈哈!真是天助我也,快派人去通知常將軍回府,這次談判他必然會名聲大噪。”
二皇子在確定密函是真的之後便高興不已,卻忘記去想密函的來源,可見也是有頭無腦之輩。
靳北疆方換回常服,便有官兵闖入院子,管家彎著腰並未阻攔。
“搜。”
領頭之人一揮手,一隊官兵便兩三人結隊搜查。
靳北疆坐在書房裏畫畫,並不被這波動靜所騷擾。
“你是這裏的主子?”領頭人問道。
靳北疆不受打擾的繼續作畫,好似沒聽到一半。
那領頭人剛要發火,管家忙賠罪道:“我家公子有個怪癖,一旦作畫便對身邊的一切都沒有感知,還請軍爺不要見怪。”
“那就讓他停下來,本軍爺要看看他摘下麵具的臉,是不是與在抓的逃犯有關。”
軍爺一副公事公辦的態度,看著靳北疆的眼神殺氣騰騰。
盡管靳北疆所戴的麵具很尋常,可大眾都不會戴麵具示人,官兵會懷疑也不奇怪。
一旁的副官見上峰要拔刀,忙上前道:“他應該不是咱們要抓的人,我在夥房的親戚說過這位江公子,小時候玩火把臉燒壞了。雖然是商人,卻經常在軍中缺少糧草的時候暗中資助。”
領頭人聞言,這才收斂了殺氣,拱手道:“是在下莽撞了,江公子海涵。”
能暗中資助軍隊糧草的人,每個當兵的人都該敬佩。
話落,領頭人便打了個收隊的手勢。
出了書房卻見柳芽膽怯的站在門口,但隻是一個少女,他也沒有查詢的意思。
管家見狀,忙朝柳芽拱手見禮,便追上去送官差離開。
“我倒是不知道你還有這種怪癖,作畫的時候打擾不得?”
見靳北疆安然無恙的在書房,柳芽的擔憂也消散了,卻不肯說自己是怕他趕不及回來,想來救場的。
“擔心我的安危?”
靳北疆反問,也間接承認搜城的事與他有關。
“英雄也雙拳難敵四手,我是怕你出事了會連累我。”柳芽哼道。
靳北疆輕笑出聲,放下了畫筆,打開抽屜拿出一個錦盒來。
“手伸過來。”
靳北疆打開錦盒的時候說道,隨後將袖箭戴在柳芽的手腕之上。
不等柳芽詢問,靳北疆將人拽入懷中,舉起她的手臂對準門框的位置射出一隻袖箭。
“準頭還不錯,但殺傷力不強,隻能對付身手一般的敵人,勝在輕便。”
靳北疆對袖箭不算滿意,而是詢問道:“要不要試試?”
“要。”
在袖箭射出去的那一瞬間,柳芽已經將靳北疆失禮的舉動拋諸腦後,迫不及待的想要自己試一下袖箭的威力。
殺傷力不夠沒關係,可以用藥物來補足嘛。
一口氣試了幾次,見備用的小箭都射光之後,柳芽才問道:“這袖箭的成本貴嗎?能不能多送我幾把?還有那小箭,也多給我弄一些唄?”
射箭並不用什麽力氣,但是把射入門板的小箭都拔出來,可是把柳芽累得不輕。
因為射程稍遠,故而小箭隻沒入門板不到半寸,但柳芽若是沒有練習內功,想要拔出一根都費勁。
“可以。”靳北疆爽快的答應,隻為她明亮如光的笑意。
至於還在打造的暗器,靳北疆並未告知柳芽,日後可以送給她一個驚喜。
將袖箭重新戴好,又把剩下的小箭裝進盒子裏,柳芽當寶貝似的抱在懷裏,對靳北疆道:“既然你沒有受傷,那我就回房練習袖箭去了,你忙。”
看著柳芽迫不及待的離開,靳北疆有些後悔這麽早就將袖箭拿出來。
不過柳芽的歡喜,還是感染到靳北疆,讓他的眸子不再結滿寒氣。
連續兩日,邊城的搜捕都沒有查出任何結果。
倒是二皇子擔心密函的下落被人追查到,故而留下一份拓印版給常將軍,他便帶著護衛秘密回京。
常將軍對二皇子急於扳倒太子的行為沒有勸阻,也明白二皇子留給他拓本的用意,除了讓他留作籌碼與敵國談判,何嚐不是讓他分擔一部分敵國追查密函的人?
七弦已經向朝廷寫了奏折,在談判中斷之後便臥床養傷,所有的軍中事物都交給下屬去辦,談判的事情則是交給了常將軍。
“手術需要一個時辰,不要讓任何人來打擾我。”
見到氣色依舊蒼白的期限,柳芽檢查過後便要著手手術。
倒是七弦要求手術過程中是清醒的,痛苦之聲在密室裏不止一次響起,但多是壓抑的。
靳北疆不方便留下,將密室的門關閉之後,便一直坐在外間與自己對弈,半分也不擔心柳芽會手術失敗。
“主子,二皇子一行人被追殺,已經死傷過半,可要出手相助?”
角落裏,暗衛的聲音響起。
“幫他掃尾,留個心腹陪他回京足夠。”
靳北疆話落,落下一枚黑子,將包圍的白子一顆顆拾起,語氣沒有任何波動。
二皇子得活著,京城才會更熱鬧,老皇帝才沒那麽多心思盯在他身上。
但太子對功臣屢次下手,沒必要再留了。
看著棋盤上呈現的殺字,靳北疆隨手將棋盤撥亂,眼中的殺氣也漸漸散去,寒霜般的冷意卻無法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