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三章 別下手太重
柳樹根沒有想到會被人盯上,二流子付了銀子後,還沒等帶人離開,鈴鐺便現身給了兩人一人一腳,直接把人給踢暈過去。
“無恥!畜生!”
對著柳樹根的臉又踹了幾腳,鈴鐺這才放出信號,等待著有人將柳芽帶來。
就在鈴鐺放出信號的同時,另一處也有信號發出,柳芽恰巧離那邊近,自然是直接趕過去。
“該死!”
柳芽被人帶到一處不打眼的小院,看到被下了藥的柳葉,以及衣裳都褪了一半的洪飛,臉色沉的能滴出墨來。
“麻煩把這人扔到郊外去,我要他再也做不了男人,名譽掃地!”
“半個時辰後,準備一輛馬……驢車過來。”
用銀針將柳葉弄暈,柳芽朝著靳北疆的人吩咐道,又怕馬車太打眼。
對方知道柳芽心情不佳,不過是弄殘一個縣令之子,沒有任何心裏負擔的提著人便消失在夜幕中。
確定這院子沒有旁人,柳芽抓著柳葉的手腕,將人帶到空間去。
柳葉的身上有斑斑點點的紅痕,不用想也知道是洪飛幹的好事。
但柳葉身上還掛著殘碎的衣裳,裏褲也沒有掉,應當是沒有被真正的侵犯。
“是我大意了,對不起。”
紅著眼眶,將柳葉置身於靈泉之中,柳芽喂她吃下解藥。
這種下三濫的毒,若不及時清理,柳葉的身子會留下後遺症。
看著柳葉身上的痕跡逐漸消失,柳芽不敢逗留太久,拿了一套空間裏的成衣給柳葉換上,便帶著她出去,又將人弄醒。
“芽兒,我……”
緩緩睜開眼,柳葉哽咽的說不出話來,待看到自己身上的衣裳時,眼淚洶湧而出。
“沒事了,大姐還是大姐,我們回家去好不好?”
“小妹也找到了,娘還等著咱們過去吃飯呢。”
柳芽強忍著不讓眼淚落下,溫柔的開口道。
柳葉沒有作聲,木訥的點了點頭,雙眼如同被烏雲遮擋住一般,再不見光芒。
扶著柳葉坐上驢車,朝著柳苗所在的小院走去,看到暈倒在地的柳樹根,柳葉那雙沒有色彩的眸子染上痛苦神色。
“小妹被人下了蒙汗藥,得趕緊治療,我們先回去吧。”
縱然猜到這件事和柳樹根脫不開幹係,在看到柳樹根的那一刻,柳芽還是恨得牙癢癢。
得多狠的心,柳樹根才能做出這樣不是人的事?
“鈴鐺,你替我去好好謝謝那些幫忙的人,遇到村裏人也轉告大家苗兒已經找到了,等回村再跟大家夥道謝。”
朝鈴鐺打了個眼色,這些事自是要鈴鐺去辦,可柳樹根和那個接手的人,柳芽也不打算放過。
隻是顧及柳葉的情緒,柳芽沒有明說。
“芽兒,別下手太狠了。”
柳葉粉麵失了顏色,隻叮囑這麽一句,便抱著柳苗往出走,也是知道柳芽的性格。
鈴鐺自然不會讓自己主子受累,便抱著齊夏花先一步出去。
站定在柳樹根麵前,柳芽看著他那張讓人厭惡的臉,想到自己的身體裏流淌著這個男人的血脈,心裏便惡心的不行。
可惜DNA是沒辦法更換的,柳芽也隻能捏著鼻子認了。
“大姐說的對,是不能對你下手太狠了,要不然怎麽讓你活受罪呢。”
勾起唇角,柳芽抬腳在踩在柳樹根的手指上,狠狠的碾壓著。
昏迷中的柳樹根痛的醒過來,看到柳芽的臉,怒罵道:“小畜生,還不快把腳抬開,看老子不把你給……啊!”
柳樹根罵人的話沒喊完,便被柳芽再一次用力碾壓疼的大喊出聲。
骨頭碎裂的聲音響起,柳芽卻沒有停下的意思,任由柳樹根用多大的勁兒也掰不開她的腳。
柳樹根愛慕虛榮,但更希望步上仕途,即便沒去查過柳樹根為何會和洪飛走的近,也猜到他的用意。
直到柳樹根的手骨被碾碎,就算治療也不可能再拿筆杆子,柳芽這才抬開腳,嫌棄的在地麵蹭了蹭。
而柳樹根也再次痛的昏厥了,連罵柳芽的力氣都沒有。
“這種事交給奴婢就行,別髒了主子的手。”
去而複返的鈴鐺,蹲身給柳芽擦了擦鞋麵。
“把那個的腿的打斷,去搜搜他們家裏有多少銀子,都拿去發給貧苦人家。”
“讓人守著這裏,餓他們三天三夜再放出去,別擾民。”
冷冷的吩咐完畢,柳芽便轉身離開。
三日的功夫,再躺在地上,饒是在屋裏頭,這兩人的傷也別想再治愈。
柳芽從不自詡是善男信女,柳葉和柳苗差點就毀在他們手上,這樣的人還讓他們活著,已經是柳芽最後的善念。
想起靳北疆給自己準備的女暗衛,柳芽想著這次回家的時候直接帶回去,不能再讓家人一再的受到傷害。
驢車快到酒樓的時候,柳芽握著柳葉冰涼的手揉搓著,輕聲道:“大姐,我們不能用別人的錯來懲罰自己。想想娘和我們幾個,你要是出了事,痛心的隻有我們。”
“尤其是苗兒,她也被那人算計了,可大姐要是再有個閃失,她苗兒定會認為是她害了大姐的。”
這個時候勸慰的話,柳葉也聽不進去,柳芽隻能先緩了她死寂的心,隻要人還在就會有想開的那一天。
“你放心,我不會做傻事的。”
柳葉想要揚起嘴角,卻沒能做到,澀然道:“不是第一次經曆了,大姐明白自己沒有實質上的被……”
“大姐。”
握著柳葉的手一緊,柳芽吸了吸鼻子才沒有落淚。
這種事發生在任何女人身上都是心理陰影,何況柳葉是地地道道的古代女子,難為她不哭不鬧的承受著煎熬。
“我沒事的,一會在娘麵前可別這樣。”
柳葉輕輕搖頭,撫著柳苗紅潤的臉蛋,低聲道:“回頭把事情和娘說一聲,除了我的事瞞下來。”
知曉柳葉的顧慮,柳芽點頭應下,這是柳葉第一次主動想王雲絕了對柳樹根的心思。
大概柳葉做夢也想不到,柳樹根會對他們姐妹這般狠心。
好好的花燈節,因柳樹根和洪飛的算計,姐妹幾個注定是沒心思再玩樂的心思。
周老夫人倒是看出端倪,可見王雲被幾個孩子糊弄下去了,便裝作不知。
夜黑風高,無心睡眠的柳芽聽到鈴鐺回來的腳步聲,開窗吩咐道:“將那幾個女衛帶來。”
鈴鐺麵上一喜,她這個大丫頭不可能被取代,風娘的定位是柳芽的助手而非丫頭。
再有新人來,也是保護其他姑娘的,她更可以陪在主子身邊了。
不提柳芽給女衛訓話,京城的花燈節也同樣不安生。
比起靳北疆那邊的境況,柳芽這裏發生的事根本沒有可比性。
“賢王,皇上在問您話呢。”
宮宴之上,能無視帝王問話的人,也隻有靳北疆有這個這麽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