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九章 真的是這樣?
迫不及待的想要做出柳芽給的幾張圖紙中的款式,柳葉立即尋了布料出來,與珍娘等人分工協作。
隻是才穿針引線,柳葉的手指便被針紮了個血洞,鮮血瞬間滴落而下。
“嘶!”
輕呼一聲,柳葉忙將食指含入口中,心裏不免有些慌亂。
除非是剛接觸針線活,或是像柳芽那般做女紅的時候一心二用的人會戳破手指,這種見紅的事一向被認為不吉利。
“大姑娘這是心急了,做成衣的事也不是一兩日能成的,要不大姑娘先去幫夫人忙著歸置的事?”珍娘柔聲勸了一句。
“的確是我心急了,娘帶著小五忙著這麽多事,我是該去幫幫忙。”柳葉淺笑,試著壓製心裏的不安。
這宅子如今在柳芽名下,安置的事外人自是不好去幫忙。
馮娘子幾乎是搬家過來,她暫住在客院要忙活的事就不少,也隻有珍娘母女最為清閑。
柳葉才問清了柳王氏所在的地方,還沒來得及過去幫忙,安王府的人便上門來。
“柳大姑娘,還請快快請二姑娘去救救我家公子吧。奴才給您磕頭了!”
安心話未說清楚,也是不能讓外人知道詳細的,衝著柳葉便咚咚嗑了兩個響頭。
“安公子怎麽了?”柳葉心裏一慌,開口問道。
“我家公子……中毒了。”安心小聲道。
“我二妹出門去了,我這便讓人去尋她。”
往外走了兩步,柳葉忽然想起柳芽給家裏人準備的保命東西,忙轉身道:“安心,你確定安公子隻是中毒?”
“還有內傷。”安心下意識的回道。
“讓人尋我二妹恐怕得耽擱些功夫,你先帶我過去,我有辦法讓安公子的情況稍有緩解。”
柳葉急著去救安公子,可聽完安心的話卻心安不少。
攥緊了玉瓶,柳葉不知道裏麵裝的是什麽藥,可柳葉當初給家人的時候就說過其作用。
不論遇到什麽情況,隻要還有一口氣在,這藥便能吊住性命。
而練武的時候,柳芽曾玩笑般的說過這藥對治療內傷十分有療效,兼之能解毒,簡直是江湖俠士出門必備之物。
安心不疑有他,忙吩咐安王府的人也去尋找柳芽,而他則是帶著柳葉急速趕往安王府。
因擔心安公子的情況,柳葉入安王府的時候竟沒有抬頭看一眼匾額。
見到安王夫婦,柳葉更是沒等安心給主子見禮,便直言道:“麻煩二位帶人出去,給我半柱香的功夫就好。”
安王夫婦不知道麵前的是柳葉而非他們等待的小神醫柳芽,在看了安心一眼後,見他輕輕點頭,便揮手帶走了屋內的下人。
有暗衛在暗處,安王夫婦也不怕柳葉敢對安逸不利。
“我能做的就是給你爭取更多的時間,讓芽兒有時間來救你,你可要撐住。”
看著麵色發黑的安逸,柳葉的心止不住的抽痛著,忙扶起他把玉瓶裏的靈泉水喂下。
可安逸此刻的情況根本不能自主吞咽,不多的靈泉水有一半順著嘴角流下。
柳葉心裏一急,忙將剩下的靈泉水倒入口中,再渡給安逸。
熟悉的香味竄入鼻中,半昏迷的安逸吃力的撐起眼簾,隻看到那思念的人兒與自己近在咫尺,下一瞬溫熱的紅唇貼了上來,連渡入他口中的是什麽也未曾嚐出味道。
“柳葉……”
安逸低喚了一聲,沙啞的聲音讓人分辨不出他說的是什麽。
柳葉驚慌的向後躲去,見安逸依舊緊閉著雙目,這才放下心來。
暗衛自是將這一幕都看在眼中,卻沒有現身製止,他可是清楚的看到自家主子那滿是柔情的目光了。
“他這樣,怎麽可能醒過來,我這也是在救他,做什麽心虛呢!”
柳葉俏臉粉紅的安撫著自己,不敢再去看安逸的臉,指尖卻忍不住按住自己的唇。
安王府的辦事速度很快,這廂柳葉還沒離開安逸的房間,柳芽便被請了過來。
柳苗他們自然是被送回了柳宅,柳芽也不放心幾個小丫頭在外麵逛,尤其還帶著小五。
“大姐?你怎麽會在這?”
柳芽愣了一下,快步走到安逸床前,把脈之後便轉身看向柳葉,見她雙手緊握著玉瓶,便也沒再詢問。
“他沒事吧?”柳葉詢問,沒有回答柳芽的問話。
“大姐把保命的東西都喂他服下了,還能有事豈不是對不起我精心為大姐準備的好東西?”
柳芽這話說的平板,見柳葉臉頰浮現紅暈,不由得皺起眉頭。
但願不是她想的那樣,否則柳葉怕是又要傷心一次了。
安王夫婦才知道誰是兒子信中所提及的小神醫,但柳葉舍得用自己的珍貴之物救安逸,這份人情安王府也領了。
“所有人都先出去,我要給安公子施針。”
和柳葉一樣的態度,不給安王夫婦開口的機會,柳芽已經打開了針袋,並直接趕人。
縱然安王夫婦很想知道兒子的現狀,可肉眼便可看到安逸的臉色稍有好轉,哪敢在這個節骨眼上打擾柳芽救人?
“安王府世子,希望你日後不要恩將仇報,傷我大姐的心,否則我救的了你也殺得了你。”
說這話的時候,柳芽的視線朝暗衛所在的方向看去,自是希望有人替她轉述。
不提柳芽全力救人,安王夫婦在隔壁臨時準備了一間客房,邀請柳葉一同去小坐。
沒有下人在,柳葉依舊不知道安王夫婦的身份,但畢竟對方的年紀在那,在長輩麵前總要拘謹些。
“柳姑娘與我兒是如何相識的?”安王妃隨和的開口,不過是尋個話題打發時間罷了。
“安公子舊疾發作,恰巧民女有急事,不小心撞了安公子……”
柳葉輕聲道明了相識的過程,與安公子私下接觸的那兩回自是不好說出口。
但安王妃是過來人,自是明白柳葉有所隱瞞。
夫妻二人對視一眼,很自然的轉移話題,問一些柳芽師從何人之類的話,卻不時的打量著柳葉,叫柳葉很不自在。
倒是柳家的事,因安逸已經查清楚,安王夫婦倒是沒有再問。
安逸這次傷的很重,柳芽為他施針也隻是疏通血脈,震傷的髒腑需要慢慢調理,好在沒有破損,故而不需要手術治療。
但安王妃愛子心切,還是留柳芽姐妹在王府中,等安逸過了危險期再送他們回去。
“大姐,你為何會獨自來這裏?即便要救人,把藥給了安心也是一樣的。”
夜裏姐妹倆睡在一處,柳芽這才有空詢問。
室內光線並不充足,柳葉微微側首,避開柳芽清明的視線,有些慌亂的道:“當時也沒想那麽多,安公子是你的病人,我想你也不願他出事,便過來了。”
“真的隻是這樣?”柳芽不信這樣的理由,追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