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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二十一章 腦子有毛病

  太子以為抓到靳北疆的把柄,想擺儲君的身份傳召,自然是又氣的摔了一套官窯。


  卻說靳北疆已經換回了身份,影已經隱匿在暗處,隨時等候再次成為‘賢王’。


  “你這個替身真不錯,若非和你十分熟悉的人,絕對發現不了你們的不同。”


  在靳北疆出現在麵前後,柳芽圍著他轉了一圈,才附耳低語道。


  本是想和晴嵐吃大餐的柳芽,在晴嵐出去買東西後,卻等到靳北疆的到來,隻一眼便看出他是本尊。


  “芽兒如何確定哪個才是本王?”


  靳北疆頗有興趣,但更多的是欣喜。


  之前沒有刻意交代過,靳北疆也是有逗弄之心,倒是沒想到柳芽的分辨能力超出他的意料。


  “說這是女人的直覺你一定不信,那就告訴你兩個小細節,也省的你日後穿幫了。”


  得意的伸出兩根手指晃了晃,柳芽神秘的一笑,隨後將一根手指戳在靳北疆胸口的位置。


  “第一點,是你們身上的氣味不同。尋常人分辨不出,可嗅覺特別靈敏的人,尤其是一些動物,絕對能分辨的出來。”


  “第二點,便是眼神。他和你再像,可看我的時候那種冰冷和陌生,絕對不是刻意裝出來的。”


  柳芽說的篤定,像是找到玩具般,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在靳北疆的胸膛上戳著玩。


  靳北疆也不阻止,由著柳芽胡鬧。


  影對柳芽的態度讓靳北疆滿意,但此刻聽柳芽這麽一說,又覺得是個麻煩。


  可讓影表現出對柳芽的在意甚至是喜歡,靳北疆絕對不能接受!

  沒有抬頭的柳芽,自是沒看到靳北疆在出神,玩了一會覺得自己很幼稚,忙收回手落座。


  怕靳北疆會取笑自己,柳芽在桌下的手心多了兩個香囊,快速的放到靳北疆麵前。


  “這個是我在船上研製出來的配方,可以屏蔽人的氣味,就算是最有本事的獵犬也追蹤不到。等到了京城,我會多做一些給你,再試著看能不能將這方子改成藥丸,好方便儲存。”


  柳芽為這事確實是費了心的,如今正好化解自己的小尷尬。


  故作不知柳芽的不自在,靳北疆將香囊拿起來嗅了嗅,隻覺得味道很清淡。


  可再仔細一聞,靳北疆察覺到自己的嗅覺好似失靈了,竟然什麽都聞不到了。


  “你是故意的?”


  雖然是問句,可靳北疆卻肯定柳芽在配藥方的時候故意做了手腳。


  隻不過靳北疆的眼神卻滿是寵溺,哪怕用這香囊的好處和弊端等同,甚至弊端更多,到底是小丫頭為他費了心思的。


  “這個嘛……”


  摸摸鼻子,柳芽眼神亂飄,嘿嘿一笑道:“聞了這個會讓嗅覺暫時失靈,不過對很多特效藥也會免疫,比如德容郡主給她自己和祁書瑤下的那種。”


  靳北疆無奈一笑,揉揉柳芽的腦瓜,明白她這是帶著醋味研製的藥方。


  “想做賢王妃的女人太多了,要真的被女人用這種方式得到你,你也覺得膈應不是嗎?”


  “放心,你現在可是百毒不侵了,隻要不是太厲害的毒藥,就算你中招了也有機會自救。”


  拍拍靳北疆的肩膀,柳芽呲著一口小白牙等待誇獎。


  不負柳芽所望,靳北疆點頭道:“芽兒果然費心了,既然芽兒覺得這藥效甚好,那本王便可安心使用。”


  “這麽信我,就不怕有一天我會因為利益,或者是被人脅迫把你給賣了?”


  柳芽本是玩笑的口吻,可說完之後突然神色一變,竟覺得有些害怕。


  不再是那個隻想替原主安頓好王雲母女的她,現在這一大家子於柳芽而言都是極為重要的。


  不僅僅是王雲母女幾個,還有王家人,以及跟著柳芽做事的那些人,柳芽都無法看到他們被別人當做人質而無動於衷。


  臉色漸白,柳芽不敢去想象真的發生那樣的事,她會如何處理,如何做到不負如來不負卿。


  “傻丫頭,要相信你看重的男人,也要相信你自己。”


  靳北疆本也打算當做玩笑對待,可看到柳芽神色漸變,連那雙清澈的眸子裏都帶著驚恐之意,忙出言安撫起來。


  不由自主的也想到柳芽這句話的可能性,靳北疆用力握住柳芽的手,低沉的道:“真的有那一日,本王相信你會做出最正確的決定。”


  “不論情況如何危急,定要保護好自己,也要相信本王。”


  微涼的指尖逐漸變暖,柳芽輕顫的手漸漸放鬆,恢複了清明。


  苦澀一笑,心頭那股不安還在縈繞,可柳芽的神色卻是堅定的。


  “你也要信我,不管將來發生何事,我若不能自己解決,定會想辦法拖延,等你來和我一起麵對,而不會自私的在第一時間選擇害你!”


  抬手撫摸著靳北疆臉上冰冷的麵具,柳芽低語道:“我不想做出更多的承諾,但你要謹記我接下來說的話。隻要我心裏一日有你,而你一日沒有放棄我們的感情,就算會受到傷害,我也絕不害你!”


  “亦然。”


  握著柳芽的手放在心口處,讓她感受強有力的心跳,靳北疆隻用兩個字來表達自己的心意。


  相視一笑,這一刻二人間不需要更多的言語,都看懂了對方的情意與誓言。


  同樣的,兩人也正視了去京城後即將要麵對的一切。


  在驛館等了靳北疆一天,屋內的擺件被砸了不知多少,太子的暴戾隨著日落漸漸轉化為陰狠。


  “靳北疆,你不將孤放在眼中,孤又何必再留你?”


  “先太子一脈,有一個未出世的血脈,足夠堵上那些老頑固和邊關那些莽夫的口!”


  “十年、二十年之後,又有誰會在意先太子是否還留有血脈?”


  陰惻惻的笑著,太子拂袖離開,這驛館再住下去已經沒有意義,不若快些趕回京城布局更合適宜。


  本以為可以甩開靳北疆,太子上船後竟然不管驛館裏暫住的那些人,便吩咐起航。


  “人少一些也好,北上的速度能快些,消耗也少些。”


  不知何時回到船上的安逸,得知太子的吩咐後,淡漠的說了一句,沒有勸說太子的意思。


  得罪了那麽多家族的嫡係子孫,太子被廢的日程又能提快些,甚好。


  靳北疆也早已帶著柳芽回到官船,自然也知曉太子的舉動。


  “太子這是何意?想要一個人啟程?”


  柳芽愣了一會後,想不到太子的腦子在想什麽,卻也明白太子這舉動定會得罪不少人。


  那些官家子弟留在驛館自然有人服侍,可他們的行囊都在船上。


  若那些人隨身攜帶的銀子不夠,想要回京就得一路借盤纏,甚至要他們的家族為太子莫名其妙的舉動而搭上人情,不恨太子才怪。


  “太子是這裏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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