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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四十一章 質子

  “英雄不問出處,主子在奴婢心裏是這天底下最有本事的女子。主子等著,奴婢這就給您報仇去!”


  “將軍咋了,奴婢照樣還揍她,就算打不過也得讓她知道主子是不可欺的!”


  雙手拍桌而立,鈴鐺是真的喝多了,竟然要去毆打朝廷命官。


  柳芽還在一旁拍手叫好,可見也是有了醉意,否則即便報複也得顧慮靳北疆這邊的情況。


  晴嵐暗道不好,忙一個手刀將鈴鐺劈暈,免得給柳芽惹事。


  “晴嵐,你這是在幹嘛?”


  柳芽打著酒嗝問話,完全忘記自己說過不在靳北疆麵前醉酒的誓言了。


  晴嵐尚未開口,卻見靳北疆推門而入。


  “晴嵐是在救她,也是在護你。”


  “你咋來了?”


  靳北疆無奈的話,和柳芽疑惑的聲音同時響起。


  完全沒去想靳北疆何時來的,又聽了多少他們的談話,柳芽步履蹣跚的朝靳北疆走去,搭著他的肩膀道:“和你說哦,那德容郡主也忒不要臉了,竟然在江南那邊散播謠言,說有了你的孩子呢。”


  “七弦也不知道是不是腦子裏有水,也不核查就認定了那孩子一定是你的,還想讓我成全你們呢,她是哪來的信心啊?”


  柳芽口齒有些不清晰,但卻把自己心底的聲音表達出來。


  若非最近靳北疆太忙,情緒又明顯的不對,柳芽不願因這點小事來煩他,早就找靳北疆告狀了。


  身為下屬卻要幹涉上司的私事,七弦挨罰也是應當的。


  若因此便不再對靳北疆忠心,這樣的下屬早早除去還能少個隱患。


  “靳北疆你咋不說話?是不是在你心裏也認同七弦的話,認為娶了那個腦子進水的德容郡主對你更有……唔!”幫助!

  柳芽鬧騰的話沒有說完,便被靳北疆攝住了下巴,下一瞬吻上了那張喋喋不休的小嘴。


  晴嵐見狀,忙扶著鈴鐺下去休息,並貼心的將門關好。


  一吻結束,靳北疆本想教訓一番胡思亂想的柳芽,可不等他開口,柳芽小腦袋一點一點的竟然靠在他胸口睡著了。


  無奈的歎息一聲,靳北疆知道柳芽是顧全大局,是為了他才不去計較這些事,否則怎會讓七弦不受點教訓就離開?

  不說柳芽用毒的本事,便是柳芽能調動莊子上的暗衛,七弦就不可能毫發無傷的離開。


  “你這麽懂事,叫本王如何舍得讓你難過?”


  輕撫著柳芽的睡顏,靳北疆心中做了決定。


  即便七弦因此事而心生不滿,甚至是與他離了心,靳北疆也要給柳芽一個交代,不能讓她再委屈了。


  京城安王府。


  安逸自從入京之後,除了入宮覲見過皇帝,去了一趟賢王府後,便一直托病不曾出門過。


  倒是來府上探望之人,安逸不曾拒絕過,卻也沒有與誰深交。


  而安逸身為安王府世子,想要離京除非皇帝允許,否則是不可以私自離去的。


  “安心,明早你去宮門口,將這張折子當眾交於丞相,請其代為呈於聖上親啟。”


  安逸語氣淡淡的,對於自己的處境絲毫沒有不安。


  已經遞了兩次請安的折子,暗示自己出來多日該啟程南下,可皇帝卻隻是派人送來藥材和賞賜之物,讓安逸安心將養。


  大概是廢太子一事,讓皇帝越發的多疑起來,對手握兵權的人更加不信任,竟是看誰都覺得有叛變之心。


  而安逸是安王府唯一的繼承人,留下他便等同於是製衡安王府的質子,皇帝的用意再明顯不過。


  “主子,可要給江南那邊傳個信?奴才這心裏不安,總覺得京城不會太平。”


  安心是安王府的家奴,自然忠心於安王府,平時看著不著調,對政治卻很敏感。


  “不必,父王看似魯莽,心中自有分曉。”


  安逸擺手,示意安心下去休息。


  自從來到京城,安逸共寫了兩封家書回去。


  一封是抵達京城後報平安,另一封則是感恩帝王照拂。


  信中安逸不曾提過他在京城的處境,但皇帝不放人,安王自是可以看出端倪。


  太子被廢不過半個月的功夫,京城的局勢一變再變。


  諸位成年的皇子皆開始有所動作,或安插人手接管上官家的官職,或是搶奪上官家被官府查封的產業,一個個吃相難看的皇帝想要不知道都難。


  “都當朕是聾了、瞎了嗎?”


  “朕還沒死呢,就都想要朕的江山,朕倒是要看看這些逆子能折騰到什麽時候!”


  皇帝把密報的折子重重扔在地上,氣的吹胡子瞪眼,險些吐出一口心頭血來。


  這幾日禦書房好不容易沒有清理被砸碎的文物,今日又避免不了要換上一茬新的。


  發泄過後,皇帝示意元朗將密折撿起來,又重新看了一遍。


  “你師父倒是懂得看朕的臉色,這個時候把你派進來,也不怕朕遷怒於你?”


  火氣散了大半,皇帝看元朗的眼神卻多了幾分殺氣。


  身為帝王,情緒不能外泄,能見到帝王變臉的人被斬殺了也不過是按個服侍不周的罪名,誰會替奴才開罪?


  “伺候皇上是奴才的福分,皇上乃是明君,奴才一個閹人能為皇上分憂,亦是幾世修來的福分。”


  元朗跪地回話,絲毫不在意地上碎裂的瓷片,磕頭間便能聽到割破皮肉之聲。


  皇帝冷哼一聲,待看到元朗膝邊有鮮血流淌,才叫他起身。


  “你就是個榆木疙瘩,怪不得你師父偏心元培。真的死了,朕還能封賞你個忠心為君的名聲不成?”


  皇帝純粹是想說說話,分散一下自己的注意力,免得一氣之下把幾個成年皇子都給治罪了。


  皇帝是不缺兒子不假,可成年皇子都出事了,於社稷不穩,怕是朝堂都要為之動亂,這是身為君父最大的無奈。


  “奴才愚鈍,幸得師父提拔,奴才才能有機會在禦前露臉。承蒙皇上龍恩浩蕩,讓奴才有了今日的風光,奴才沒了根也沒有家人,這一輩子能活成這樣也是值了。”


  元朗一向是規規矩矩辦事,即便說著拍馬屁的話,也給人一種這就是他本心之感,頓時叫皇帝樂有了幾分笑意。


  “要是朕那幾個不成器的兒子,能有你這般忠心,朕將皇位禪讓出去又有何妨?”


  皇帝長歎一聲,這句假話把他自己都感動了。


  元朗忙再次跪下磕頭,“奴才惶恐,不敢與皇子們並論。”


  “起來吧,朕準你歇幾日,待傷養好了之後,會有人拿著一樣的令牌去找你,日後該做什麽自會有人吩咐,不要讓朕失望。”


  將一塊黑色的令牌扔給元朗,上頭寫著一個‘密’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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