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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五十八章 出事

  不習慣被人伺候的柳芽,將沐浴的水中加了藥箱裏備著的靈泉水,總算驅走了大半的疲憊。


  再用意識探尋空間,裏麵不再是混沌的一片,卻也不如以往那般山清水秀,像是春雨的天氣般帶著幾許的陰暗。


  沒空去研究空間的變化,柳芽更換了一套樣式簡單的衣裙,急著去看鈴鐺。


  當打開房門,看到已經搖搖欲墜的七弦,柳芽的神色十分複雜。


  作為女子能夠成為鎮守邊關的大將,守一方安寧,七弦無疑是值得敬佩的。


  可人有軟肋,七弦並非沒有七情六欲的冷血之人也無可厚非,但她傷了鈴鐺,還想要自己的命,柳芽實在無法再將她視為巾幗英雄。


  “柳姑娘,那日是七弦之錯。但凡能讓柳姑娘平息怒火,七弦絕不推辭。”


  七弦也在看向柳芽,神色亦是複雜的,但最終以請罪的姿態開口。


  柳芽嗤笑一聲,問道:“包括我要你去殺了德容郡主?”


  七弦麵色一變,沉聲道:“德容是無辜的,意圖傷害柳姑娘的人是我。”


  攏了攏垂落下來半幹的長發,柳芽嘴角的笑意又濃了幾分,但眼底卻毫無笑意。


  “德容郡主無辜與否,那隻是你心裏的定義。可本郡主和鈴鐺就不無辜?”


  “在七弦將軍心中命有貴賤,顯然德容郡主才是那尊貴之人。可在本郡主心中,鈴鐺如同姐妹,她的命比德容郡主金貴多了。”


  柳芽聲音極冷,對七弦的護短她可以理解,可傷到的是她的人,柳芽便不能原諒。


  提著藥箱朝七弦走去,柳芽繼續道:“如果沒有賢王,七弦將軍還會跪在這裏請求寬恕嗎?在你心中,殺了個丫鬟如同碾死一隻螞蟻,即便是我這個草根郡主的性命,於你而言也是草芥不是嗎?”


  “……”七弦張了張嘴去,反駁的話卻說不出口。


  在七弦對柳芽動手,差點要了鈴鐺性命之際,事實便勝於雄辯了。


  冷笑著看著七弦變幻的神色,柳芽不屑的道:“七弦將軍請回吧,否則我隻能請賢王幫我換個院子住,也不想看到讓我厭惡的人。”


  “鈴鐺的確是個丫鬟,而我也沒有受到實質性傷害,就算是報官也不會有人懲罰一位保家衛國的將軍,而還我們主仆公道,這便是世道。”


  話落,柳芽繞過七弦,再多說一句話都是浪費時間。


  在柳芽走到七弦身後之際,卻聽她道:“不論郡主是否相信,此事我確實追悔萬分。”


  “真正受到傷害的人不是我,七弦將軍真的想道歉,那就等鈴鐺傷愈之後去向正主道歉吧。”


  柳芽不想替鈴鐺做決定,除非鈴鐺殞命。


  “往日我敬佩戰場上的英雄,是因為他們拋頭顱灑熱血的保家衛國。可七弦將軍的做法,讓我很懷疑,我們主仆是否是奉國子民,竟然在無罪的情況下能招惹來殺身之禍。”


  這一次,柳芽不再駐足,快步的朝鈴鐺居住的屋子而去。


  七弦那日雖然是因情緒失控才痛下殺手,可到底是做了與身份不符之事。


  而柳芽看得出七弦是真的後悔,但會跪在這裏認錯,絕對是因為靳北疆的關係,而不是因誠心道歉才不顧及身份。


  有時候武力不是唯一報仇的方式,既然七弦有一個護國護民之心,那便用這把軟刀子戳她的心窩,何嚐不是長久的折磨?


  但這隻是柳芽自己的報複手段,日後鈴鐺想要如何,柳芽依舊不會阻攔。


  鈴鐺的情況比柳芽預想的要好,盡管傷口需要清理縫合,但不會落下殘疾,更沒有性命之憂。


  隻是鈴鐺的右手,短時間內不能拿重物,更不能使用兵器。


  有莊子上的小丫頭伺候著,柳芽倒也不必守著,但每日總要去看幾次,換藥也都是親力親為方能安心。


  “主子可千萬別哭啊,奴婢可不會哄人。”


  “不就是傷了右手嘛,我可是雙手使劍的,左手依舊能擔負起保護主子的重責,主子別因為這個把我趕走就成。”


  “當初主子也傷了手,不也痊愈了?奴婢相信主子的醫術,主子可千萬別舍不得給奴婢用好藥,奴婢也付不起診金的。”


  怕柳芽會自責,鈴鐺語氣歡快的說了一大串的話,半點也看不出她這幾日有多害怕自己會變成殘疾。


  可鈴鐺的眼睛已經哭的紅腫,這番安慰人的話,柳芽聽了更覺得心疼她的懂事。


  “你還沒及笄呢,難過了就哭,害怕了就說出來,沒人會笑話你的。”


  微微仰頭,不讓眼淚落下,柳芽帶著鼻音道:“我出診可是很貴的,既然你付不起診金,那就一輩子給我做丫頭,就當是抵債了。”


  包紮完畢,柳芽打了個漂亮的蝴蝶結,這妮子最愛臭美的。


  躺在床上的鈴鐺,眼皮子發沉,經曆了一場手術,她的身子正是虛弱的時候。


  “那可說定了,就算我真的殘了,也要占著主子大丫頭的位置。不過主子可不能把我的月錢都扣光了,該打賞還是要打賞的,要不我嘴饞的時候可就給主子丟人了。”


  鈴鐺說著,聲音漸小。


  給鈴鐺掖了掖被角,柳芽起身的時候吩咐了負責照顧鈴鐺的小丫頭幾句,歉意的看了一眼已經睡著的鈴鐺,這才離開。


  靳北疆這幾日依舊很忙,隻是再忙也會回來與柳芽說一會話。


  大家都默契的沒有去提七弦的事,可心裏都明白,七弦已經是一個結。


  靳北疆不能因為鈴鐺而重罰七弦,但七弦想傷柳芽便是靳北疆不能容忍的,所以罰跪幾日是靳北疆給柳芽的交代,而非是給鈴鐺的。


  柳芽不對七弦動手,一則是給鈴鐺自己報仇的機會,二則是考慮到靳北疆的因素。


  倒是鈴鐺,身為奴婢很多事都不能去做,能得主子這般關照已經感激不已,怎敢再給主子添麻煩?

  七弦殺了鈴鐺最多需要向柳芽這個主子道歉,可鈴鐺傷七弦一分,都會被關入大牢,而柳芽的名聲也會有損。


  “你表哥那邊出事了,這是錦城送來的密信。”


  這一次靳北疆開口,便說了一句讓柳芽緊張的話。


  王家任何人出事,對王雲而言都是極大的打擊。


  而王青是長子長孫,他若出事,隻怕兩位老人家更承受不住。


  急忙將密函打開,並非是王家讓人傳遞的消息,而是靳北疆的人以稟告的口吻所寫的。


  確切的說,出事的人不是王青本人,而是身懷六甲的白桃。


  “欺人太甚!”


  待看完密函的內容後,柳芽怒喝一聲,抬頭望向靳北疆,怒聲道:“靳北疆,我要那一家子人再沒機會折騰,也要那個狗屁的尚書大人的侄子付出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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