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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6 章 孟禾x阿布

  花漾和原逸的喜事在農場舉行,所有的朋友都從全國各地趕往南原,去到三陽農場參加婚禮。


  孟禾那天剛剛走完一個秀,結束後馬不停蹄地坐飛機到了南原,落地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五點,她背著包,等花漾派的人來接她。


  那天天氣不好,風挺大,孟禾裹著手點了好幾次,打火機的火才點燃了一根煙。


  南原不屬於繁華的城市,但沿途來的風景的確好看。


  孟禾一邊抽著煙,一邊看手表,來接她的人已經遲到了二十分鍾了,孟禾心裏有點煩躁。


  她攏了攏外套,把夾在手裏的細長女士煙拿到一邊,正想再打個電話過去問問,手機響了。


  “你是孟禾?”電話那頭是個帶著些沙啞質感的男聲。


  “我是,你誰?”


  “回頭。”


  孟禾下意識轉過去。


  身後不遠處,站著一個高個子男人。


  今天降了溫,外麵風還那麽大,這人就穿著一件軍綠的背心,下麵一條彩長褲和軍靴,板寸頭,嘴裏咬著一隻煙,衝她揮手:“過來。”


  孟禾挑了挑眉,心想——


  這男人看上去還挺酷的。


  她掛了電話走過去,“你是漾漾說的那個阿布?”


  阿布沒有跟孟禾多說什麽,接過她的背包丟到直升機上,接著自己跳上去,再伸手過來。


  他皮膚是健康的小麥,手掌寬厚,粗糙,延伸往上的小臂肌肉健壯有力。


  孟禾借他的力上了直升機。


  兩人並排坐在後麵,飛機朝農場開去。


  盡管外麵天暗了下來,但依然擋不住孟禾第一次看到花漾地盤的驚訝,她不斷地探頭看著下麵,“天哪,羊羊家這麽大?”


  孟禾走秀結束後沒來得及換身衣服,裏麵還穿著低胸的吊帶,外麵披一件素的外套,胸前的曲線在她探身往外看的時候,垂垂欲墜。


  阿布眯了眯眼,“欸。”


  他喊。


  孟禾回頭,“什麽。”


  阿布抬了抬下巴,“衣服拉好。”


  孟禾還是第一次被人提醒拉好衣服的,不禁笑起他的保守,“怎麽,不好看?”


  許是沒想到一個女孩會這麽大膽地調戲自己,阿布也來了幾分興致,懶洋洋地看著她:“這個又不是拿來看的。”


  反倒被他吃了個口頭豆腐,孟禾輕嗤一聲。


  真是個登\/徒\/浪子。


  她把外套的拉鏈拉起來,完全拉緊。兩人不再說話。


  外麵的風勢越來越大,直升機出現好幾次顛簸,孟禾心裏有些害怕,但臉上卻崩得很穩。如果不是突然的一個失重,她不會那麽丟臉地抓著阿布的胳膊。


  猝不及防的三秒失重讓孟禾沒苟住自己的高冷超模人設,驚慌失措地抱住了阿布。


  尖叫聲響在男人耳旁,差點刺穿他的耳膜。


  阿布皺了皺眉,掏掏耳:“。”


  這女人這能叫。


  感覺到飛機終於平穩,孟禾抬頭,這才發現自己把這男人背心的肩帶全扯了下來。


  半片硬\/挺的胸肌赤.果果地呈現在孟禾眼前。


  孟禾愣了幾秒。


  我,這男人的肌肉也太帶勁了……33小說網

  她鬆開手,無視發生似的撩了撩頭發,咳了兩聲:“身材不錯。”


  阿布把自己的背心肩帶拉回原位,雲淡風輕地回敬:“你也不差。”


  “……”


  直升機的駕駛員這時候說:“布哥,我看了下,風太大,實在不安全,我打算在你們家馬場後麵的山坡上降落,你帶著這位姐姐過去。”


  “行。”


  ——馬場?

  孟禾微感好奇,悄悄用餘光打量阿布。


  因為在機艙內不準抽煙,這人拿著根煙,一直在指間把玩著。


  或許是察覺到被偷看的視線,阿布忽地利落地把煙丟到嘴裏,穩穩咬住,而後偏頭:


  “看什麽看?”


  孟禾絲毫沒怯,故意撩他:“你不看我怎麽知道我在看你?”


  阿布嘴角扯了個懶懶的笑。


  這會兒的天氣條件不好,直升機不能再強飛,便就近緩緩垂直下降,在阿布家的馬場附近降落。


  “布哥,就麻煩你送這位姐姐過去了!”


  “沒事。”


  下了飛機,呼嘯的風把孟禾的長發吹得沒了形狀,她太冷了,凍得瑟瑟發抖。


  “離羊羊家還有多遠?”


  阿布終於點燃一直沒抽的煙,“走過去二十分鍾吧,”


  “???”孟禾有些崩潰,雙手緊緊抱著自己,“那麽遠?”


  “不然你以為呢。”阿布說話淡腔淡調的,掃了一眼凍得發抖的她:“算了,在這等我。”


  “……”


  農場的天已經暗了,周圍的一切都是陌生的,孟禾看不清,也不敢走,隻能站在原地等阿布回來。


  風呼呼地吹,等了幾分鍾,忽然聽到清脆的馬蹄聲由遠及近。


  孟禾抬起頭,看到阿布騎著一匹馬過來了,男人身姿懶散地騎在上麵,一隻手拉著韁繩,一隻手拿著煙。


  猩紅的煙頭在晦暗中格外明亮。


  馬到了麵前,孟禾還有些懵。


  阿布把煙咬到嘴裏,衝她伸手:“上來。”


  孟禾從沒騎過馬,更不知道該怎麽上馬。她左右看了看,“怎麽上?”


  “踩在這,騎上來。”


  孟禾看著阿布指的馬磴子,有點無語。


  “你們家沒個車什麽的嗎?”


  “有啊。”


  還沒等孟禾歡喜,男人又吊兒郎當地笑:“寶馬不是給你騎來了嗎。”


  “……”


  孟禾瞪著阿布想罵人。


  這個笑話一點都不好笑!

  可眼下別無他法,孟禾隻能試著踩上馬磴,但大概是太冷了,或者是太高了,踩了兩次都沒成功。


  看著穿著單薄的她,阿布扯了扯唇,從馬背身側撈起一件衣服丟過去。


  “穿上。”


  孟禾接到手裏。


  是一件彩外套,應該是阿布身上那條褲子的上裝,配套的。


  衣服上有煙味,還有一種說不清的,很重的男人味。


  孟禾想也沒想就披到了身上,頓時擋了許多風,暖和不少。


  “謝了。”她聲音低低的,總算多出幾分友好。

  阿布把煙丟了,傾下身體,一隻手拉著她,“上馬。”


  孟禾輕鬆被他拉了上去,坐在後麵,緊貼著男人的背。


  “坐好了。”


  孟禾低頭想去尋一個自己支撐的點,還沒找到,就聽男人低沉有力的喊了聲,馬兒隨即聽話的開跑。


  孟禾冷不丁失了重心,仰著身體往後倒,她狠狠地嚇了一跳,不禁有些惱,

  “我都沒坐好!你是要摔死我嗎?連個讓我抓住的地方都沒有,我……”


  一隻手忽然牽起她的手送到前麵。


  孟禾話語一頓,垂眸,看到阿布把她的手按在自己精壯的腰身上。


  “那就抱緊我,摔下去老子不負責。”


  “……”


  孟禾閉了嘴。


  手慢慢攀到阿布的腰間,意外發現手感還不錯,硬硬的,肌肉很結實。


  她兩隻手一起環上,像水蛇一樣纏上去。


  馬奔跑得很快,風呼呼地在耳邊吹。


  噠噠的馬蹄聲中,男人漫不經心的聲音從前麵飄過來:

  “讓你抱著我,沒讓你我。”


  “嗯?”孟禾故意逗他:“你哪隻眼睛看到我你了?”


  阿布回頭寥寥望了她一眼,直到到了花漾家門口,拉馬韁落馬,抱著孟禾下來的那一刻,沙沙曖昧才劃過她耳邊:


  “我其他地方更好,你敢碰嗎。”


  好像是卯上勁了似的,孟禾笑了笑,挑釁地看著他,“哪兒?”


  阿布靠過來,貼著臉說了兩個字。


  臉頰貼得很近的時候,孟禾看到他眉尾處的疤痕,蒼勁野蠻,像草原上的狼,笑起來的時候透著一股邪氣。


  驀地,孟禾感覺自己被一個套馬杆的漢子撩了。


  關鍵是他還撩到了。


  孟禾嘴邊掛著意味深長的笑,接過他遞來的背包,頓了頓,“你叫什麽名字?”


  阿布這時又重新上了馬,手挽韁繩回頭瞟她一眼:

  “許朝。”


  “哪個zhao?”


  “朝朝暮暮的朝。”


  “嘖。”孟禾挑了挑眼尾,笑了,“名字還挺文藝啊。”


  阿布斜斜看她,沒再說話,揚鞭策馬離開。


  那架勢從容灑脫,還自帶一股風流倜儻的撩人味兒,的確和外麵認識的那些小白臉娘炮不一樣。


  許朝。


  許朝。


  孟禾反複咀嚼著這個名字,心裏有種很強烈的感覺——


  他跟自己是一路人。


  花漾聽到聲音出來接時,孟禾還戀戀地看著阿布離開的身影,見她來了八卦地問:

  “你這個哥們兒挺酷啊,什麽情況?”


  花漾莫名其妙:“什麽什麽情況?”


  “有女朋友嗎?”


  “好像是沒有,不過他不缺。”


  孟禾微怔回頭:“什麽意思?”


  “我們農場很多小姑娘喜歡阿布,他當過幾年兵,回來就在農場幫著打理家裏的馬場,訓練的一些高檔馬匹都送到港澳那邊的賽馬場,很賺錢的。”


  “這樣啊。”孟禾翹了翹唇。


  難怪身上有股桀驁的味道,原來當過兵。


  ——

  第二天,花漾大婚,整個農場一片喜慶熱鬧。


  早上起來孟禾便化好了妝,她今天是伴娘,穿了件鵝黃的半身紗裙,筆直的雙腿惹得農場裏一眾大老爺們在私底下議論。


  “羊羊找來的這個姐妹真漂亮。”


  “那腿賊長,還白。”


  “別他媽看了,人家腿比你人都長。”


  “聽說是個模特,怪不得身材這麽好。”


  男人們聚在一起議論紛紛,阿布在人群裏也聽聽笑笑,時不時跟孟禾眼神對視幾秒,又淡然收回。


  婚禮是中式的,阿布出動了自家血統最純正的一匹馬給原逸做接親用,陪著他一路去迎花漾。


  到了花漾家裏,女孩們一窩蜂地搶著要紅包,給原逸出難題不讓他進去。原逸大方,提前購置了很多禮物,這就惹得現場的姑娘們一陣瘋狂,都擠上去選禮物。


  孟禾被農場的小姑娘們擠得腳下一個趔趄,沒站穩,還好身邊有個胳膊接住了她。


  回頭一看,阿布悠然望著她,似笑非笑,“慢點兒。”


  孟禾半躺在他臂彎裏,須臾,嘴角勾了個笑地站正。


  兩人默契地並排站在一起,看麵前哄搶的場景。


  頓了頓,孟禾主動說,

  “你剛剛一直在看我。”


  “嗯。他們說你腿長,好看。”


  “那你呢,覺得我腿好看嗎。”


  阿布還未作答,前麵有人喊他,叫他過去幫忙拿幾瓶酒。


  阿布應了聲,然後把夾在耳朵上的煙叼到嘴裏,從孟禾身邊經過時,不輕不重地回:

  “光用來看有什麽意思。”


  “……”


  孟禾被他撩得心猿意馬。


  這個套馬杆的漢子一看就是個老手,說話總帶著一束拿捏到位的火苗,淺淺地燒著你的心,燒得你渾身發熱,他又不痛不癢地離開。


  孟禾輕輕彎了彎唇。


  這個男人野野的,有點意思。


  酒宴開始後,孟禾和阿布因為是伴郎伴娘的關係,坐在了一起。


  兩人開始都規規矩矩,各吃各的,後來孟禾給阿布倒了一杯酒。


  “敬你的。”


  阿布按著酒杯,“原因?”


  “感謝你昨天送我到羊羊家。”


  阿布鼻尖兒裏嗤了一聲笑,而後端起杯子,一飲而盡。


  孟禾又給他滿上。


  “再敬你。”


  阿布看著孟禾,似乎還想要一個理由。


  女人笑得明媚風情:“敬你昨天借我衣服穿。”


  阿布看了她幾秒,再次喝了這杯酒。


  眼看孟禾還要倒,他壓住她的手,“你想幹什麽?”


  孟禾坦然:“喝酒啊,有問題嗎?”


  阿布近她,語氣低沉:“我要是醉了,第一個找你。”


  孟禾迎向他的目光,口中的酒香若有若無噴到他臉上,輕飄飄的:


  “找我就找我。”


  四目對視幾秒,阿布衝她邪邪笑了笑,拿起酒杯。


  孟禾也笑了,經過這番較量,彼此好像默認了什麽似的,各自回歸原位,臉上的笑容藏在這沸騰的喜慶下,暗自滋生出瘋狂的情愫。

  酒席結束,花漾和原逸回了家,孟禾原本住在花漾家的二樓客臥,但今晚,她不想回去。


  酒喝多的時候,人的欲\/望和膽子都格外大。


  賓客漸漸退場,孟禾不動聲地坐在位置上,等人都走得差不多了,阿布問她:


  “還不走?”


  孟禾抬頭:“去哪?”


  阿布不急不緩,“帶你去看會兒星星?”


  “……”


  清涼的夜風在農場裏陣陣掠過,田野裏,此起彼伏地響著蛙叫和蟬鳴,暮很深很黑,月亮瑩白的掛在空中,星光襯著大地,讓夜晚像童話裏的仙境,恬靜又浪漫。


  “你為什麽叫阿布?”孟禾邊走邊問。


  “隨便取的,我們這生活的人沒那麽多講究。”


  “可我不喜歡叫你阿布,我想叫你許朝。”


  阿布微怔,而後笑著點煙,“隨你。”


  孟禾看到被點燃的煙,站定,“你這是什麽牌子的?”


  “xx。”


  阿布說了一個孟禾沒有聽過的名字,孟禾好奇,“給我一根。”


  阿布稍頓,把已經吸了一口的煙遞給孟禾。


  這個舉動很玩味,孟禾笑了笑,拿過來:“你什麽意思?”


  “沒什麽意思,隻剩這一根。”


  不算太明朗的星空下,孟禾看阿布的臉都隱淡的帶著棱角的線條。


  她把煙送到口中,紅唇壓著,輕輕吸了一口,吐出。


  煙圈在兩人之間蜿蜒。


  “太衝了,我不習慣。”孟禾把煙又遞回去,“還給你。”


  阿布拿回煙,在孟禾耐人尋味的眼神下,重新咬到嘴裏。


  “女人還是別抽煙。”


  “嗯……我偶爾抽著玩。”


  兩人就這樣有一搭沒一搭地走著,也不覺得累似的,不知不覺就走到了阿布的馬場。


  寬敞的草原上,搭了很多帳篷,頂都是透明的。


  阿布挑了一頂大的,帶孟禾進去。


  他給她倒了杯水,“在這看得清楚。”


  孟禾推開他遞來的水,“真讓我看星星?”


  阿布沒說話。


  孟禾手貼上他的胸膛,慢慢往下,篤定地觸到某個地方後笑了。


  “都這樣了還裝?”


  阿布第一次看到這麽熱烈主動的女人。


  他克製了許久的欲\/望奔騰而出,倏地扣住孟禾的腰把她提起來:

  “你就一點都不怕我?”


  “怕什麽?”


  “怕你吃了我?”


  阿布抿唇不說話。


  直到孟禾輕輕環上他的腰,似暗示,又似勾引:“不是你說,我這雙腿,隻用來看有什麽意思?”


  烈酒浸過的身體本就隻剩三分理智,而僅存的這一點,也被孟禾如絲如媚的聲音消得灰飛煙滅。


  空氣中迅速傳來布料撕扯的聲音。


  星空與月蒙罩了這個染滿曖昧的夜晚,帳篷內的光很暗很暗,但依然可以看到烈火交纏的身影,像這個季節最肆意的風,裹著對彼此初見悸動的心意,在草原上撒著野,很久很久。


  。您提供大神蘇錢錢的天生般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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