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三章 鍾叔失蹤
夜幕降臨,整座城市似乎才剛剛活躍起來,忙碌了一天的上班族,似乎將這這個時間作為了他們宣泄一天中的疲勞和壓抑,和聽雨軒相對的有一條步行街,而電話中陌生男子所說的咖啡廳就處在這條街上……
惺惺咖啡廳,張楚站在距離這個咖啡廳不遠處的一個角落裏靜靜的看著,除了他手中散發出猩紅光澤的煙頭之外,一身黑色衣服將他整個身體完美的隱匿在角落之中。
他的雙眼不時的向著咖啡廳的周圍環視著,似乎是尋找著什麽人。
常年戰鬥的經驗告訴他,即便是再擔心鍾叔的安危,也不能魯莽的直接衝進去,萬一這真的是一個陷阱的話,那麽在這個咖啡廳的附近絕對有殺手或者是狙擊手靜等著張楚的到來……
所以張楚來到這裏之後,並沒有直接進去,而在躲在暗處靜靜的觀察著,可是讓他奇怪的是,他在暗中觀察了將近半個小時的時間,幾乎將咖啡廳周圍方圓幾百米的距離全部仔仔細細的觀察了幾遍,甚至於到後來他啟用了千藥眼仍舊沒有發現有任何不對的地方。
“難道是我自己多慮了?”將第七個煙頭丟在地上之後,張楚從角落裏走了出來,漫步向著咖啡廳走去……
這個咖啡廳的地理位置正好處於幾棟寫字樓的周圍,這也算是極佳的位置了,如果是白天的話,這裏絕對會格外的熱鬧,可是此時已經是夜晚了,來喝咖啡的人少之又少,所以等到張楚走進咖啡廳之後,裏麵隻有寥寥幾個人。
此時整個大廳內隻有三桌有人,一桌是一對情侶,張楚進來的時候,那個男的不知道在向女孩說什麽悄悄話,女孩的臉上瞬間布滿了紅霞,同時用一隻手在男孩的身上輕捶了一下……
還有一桌上同樣是兩個人,隻不過是兩個男的,西裝革履,兩人相對而坐,不停地交談著什麽,不用想,兩人不是同事便是在討論著工作上的事情。
當張楚將目光轉移到最後一桌上,發現這桌上隻有一個人,一個頭戴著鴨舌帽的男子靜靜的坐著,桌子是靠窗的,男子不時的將目光探出窗外,似乎在等待著什麽……
張楚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不用想,這個男子便是半個小時之前給自己打電話的人,雖然鴨舌帽阻擋了他的容貌,可是張楚通過他的體型和電話之中的聲音便可大體的判斷出來。
沒有絲毫猶豫,張楚直接邁步向著那個桌子走去……
“你好,我可以坐在這裏麽?”走到桌子邊的時候,張楚輕聲的問道,可是他未等男子回複便直接坐了下來。
“你就是張楚張先生?”男子並沒有因為張楚的行為而懊惱,而是等張楚坐定之後,將戴在頭上的那頂鴨舌帽取了下來,聲音十分平靜的問道。
當男子將鴨舌帽取下來的那一刻,張楚竟然有片刻的失神,這是一張什麽樣的臉呢!
完美精致的五官,炯炯有神的雙眼再搭配上碧藍色獨特的雙眼,使得張楚雖然是男的,可是看到他的第一眼,竟然也略微的有些失神。
“對,我就是!”張楚點了點頭之後說道:“閑話咱們少說,你是誰,鍾叔到底去哪了?”
即便是這個男子長的再俊美,張楚有隻是略微的失神了一下,便直奔主題了,他可沒有對男人感興趣的癖好……
“我叫鍾書沉,我是鍾叔的兒子……”張楚的話剛說完,男子便不緊不慢的開口說道。
“兒子?什麽意思?”張楚聞聲,瞳孔微縮,同時臉上布滿了驚訝之色。
鍾叔的養子,這是張楚從未聽說過的,鍾叔是從小就跟在屠夫身邊的一個人,在屠夫被軟禁到山裏的時候他便也跟隨著來到了山裏。
張楚依稀的記得,在自己很小的時候,屠夫便將鍾叔秘密的排派出了山外,至此張楚再沒有見過他,直到幾年前從山裏出來到蓉城,在屠夫的安排之下,張楚才再次見過了鍾叔。
但是根據他這幾年對鍾叔的了解,張楚知道,雖然鍾叔已經是四五十歲的人了,可是他至今未娶,更別說膝下會有子女了,可是眼前這個帥小夥子卻說自己鍾叔的兒子,這怎麽可能不讓張楚驚訝呢!
“哼,小子,連說謊都不會,你還有臉出來混,鍾叔連個老婆都沒有,哪來的兒子……”張楚衝著男子冷哼了一聲之後,開口說道。
“張張先生,我父親的很多事情其實你們並不知道,當年他被派到山下之後,一直流浪在全國各地,他的足跡幾乎已經布滿了整個華夏了,是,他雖然終生未娶,可是他的孩子卻遍布在大江南北,而我就是他這些孩子中的一個,我們並非是他親生的,全部都是領養的……”對於張楚警惕的眼神,男子並沒有表現出一絲慌亂,而是十分鎮定的說著。
“領養?”
“對,領養,父親每走到一個地方便會和那些流浪漢或者乞丐待在一起,隻要他們其中有那些流浪孩子或者說是被遺棄的棄嬰時,他便會將這些孩子全部帶走,然後通過一些特殊的渠道,讓他們過上正常孩子的生活……”男子似乎在懷念著什麽,說話的聲音有些顫抖……
“你也是他們其中的一個麽?”張楚輕聲道。
此時他已經有些相信了男子的話,對於鍾叔的這個習慣,其實張楚多多少少是知道一些的,因為在蓉城的時候,張楚就隱約知道,鍾叔在蓉城特別能去一些孤兒院,之前張楚還一直奇怪他這樣是為了什麽,聽完男子的講述之後,張楚心裏的疑惑漸漸消除了。
男子並沒有說話,而是輕輕的點了點頭,算是肯定了張楚的話……
“那你父親現在到底在哪,為什麽是你給我打電話,我之所以懷疑你,是因為我們之前一直都是單線聯係,可是今天卻是你給我打電話,我自然懷疑了!”張楚現在不得不相信眼前這個男子,因為他所說的話,沒有任何紕漏,張楚也看不出他有絲毫說謊的樣子,同時為了不讓男子對自己產生意見,張楚也稍微的解釋了一下。
“嗯,張哥,你不用和我解釋,我在電話裏麵已經和你說過了,你所懷疑什麽,我父親在臨走的時候已經和我說過了!”男子聲音有些低沉的說道:“而我父親,他……”
“他怎麽了……?”看著男子一臉沮喪的樣子,張楚心裏咯噔一下,雙手往桌子上一拍,焦急的問道。
男子此時一係列的表現落入張楚的眼中,使他更加堅定了自己的猜測,鍾叔肯定是出事兒了,要不然這個養子不會是這樣的表情。
果然,就在張楚的話音剛落之後,男子緩緩地抬起頭,聲音有些哽咽的說道:“因為天元酒店的特殊性,我們這些業餘的人根本沒辦法打探到什麽,一天時間過去,父親便親自上去了,而在他臨走的時候,交代我,如果他一天的時間沒有任何消息,那麽便讓我給你打電話將所有的情況說清楚,現在一天時間過去了,父親沒有任何消息,他失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