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1章 女人

  “我們去市政府。”他對保鏢說道。保鏢點帶你頭，推著他朝著電梯走去。


  他們的市政府之行畢竟沒有成功，他們在電梯門口看到了蔣少堂。而他身邊跟著一位身材姣好的女人。即使見多了女人的蔣大為看到這個紅衣女子的時候也有一種驚豔。她身上帶著清純和成熟這樣矛盾的東西。這是一個有故事的女人。他在心中說道。


  “這是蘇丹！九龍會所的經理。”蔣少堂看著他和保鏢說道。“你們這是準備去哪裏。”


  他並不像讓蔣少堂知道自己的行蹤盡管他遲早都會知道。雨絲蔣大為就說道：“準備下樓吃飯。”


  此時正是吃飯時間。蔣少堂對著蘇丹笑了一聲。蔣大為看到蘇丹的臉輕輕的扭曲了一下，並不熱情。但是蔣少堂沒有看到，還依然的在一邊說著。


  “那就一起吃飯吧！”他說道：“正好給蘇丹小姐介紹下我的家人！”


  家人？蔣大為不會認為他是在說自己。他的家人隻有他自己1他讓保鏢推著自己跟在他們的後麵。


  他們走到樓下的餐廳，服務生給他們拿了菜牌，蔣大為要了一杯水，然後一言不發的看著蔣少堂。他不明白他究竟想做什麽。今天的事情透著種種的反常。他也蔣少堂從來沒有一起吃飯至少是在他變成了殘廢之後是這樣的。


  他看著蔣少堂熟練的給蘇丹點菜，順便帶著給自己點上一份。他的注意都在這個叫蘇丹的女人身上。也在這時他才認真仔細的大量著蘇丹。她的臉很漂亮，不是那種柔弱，反而多了一種鄰家的感覺，他在他身上感覺不到一點風塵的味道。這個女人就像自己的鄰居一樣。她有著柔順的長發。皮膚是如同牛奶一樣的白。可能還會帶著一絲奶味，他猜想到。她的眼睛不大，但是很有神，烏黑透明。


  似乎感覺到了自己的視線，蘇丹抬頭對著蔣大為微微的笑了一聲。他的笑容很有味道打折春天的感覺。蔣少堂皺著眉頭看了他一眼。他便故意低著頭不再去看他們。他本來就是他們多餘的，介紹一下家人？蔣大為心中可笑。


  然而他的直覺告訴他，麵前的女人並不像他所想的那麽簡單。她所有的動作中充滿了勾引，對就是勾引。倘若沒有經曆過人世的人，肯定會成為她的獵物。蔣少堂並不是一個喜歡女色的人，但是現在也是她的獵物了。


  他們一起吃飯，晚餐很沉悶，至少在蔣大為看來是這樣的，不管將少堂和蘇丹開多少玩笑，他都笑不起來。他們再拿他做話題。他知道自己的殘廢。可是不是玩笑的笑料。他想憤怒的從輪椅上站起來離開。可是那是自己的秘密，他已經守了那麽久的秘密，不會那麽輕易就暴露。他在在一個合適的機會，合適的地方用世人想象不到的方式出現在他們麵前，而不是現在。他保持著怒火，忍受著嘲笑。一個吞咽苦果。


  晚餐終於結束了，他的陪同終於可以結束了，蔣大為迫不及待的叫來自己的保鏢想要離開蔣少堂還有那個女人。他不想再見到他們了，至少今天已經見夠了。


  “你要去哪裏？”蔣少堂叫住了他。


  “我身體不舒服，想回去休息了。”他的聲音壓抑著怒火。蘇丹在蔣少堂的身邊對著他輕輕的笑著。該死的！他在心中大罵。這個女人趕緊消失，不管接下來她和蔣少堂去幹什麽，隻要現在不在自己的眼前就好。


  他感覺蔣少堂的目光在自己的身上停留了一段時間，還有那個女人，她一直在笑，好像他很好笑的樣子。總有一天他會讓她笑不出來的。蔣大為在心中對自己說道。等了很久一段時間後，他才聽到蔣少堂說道：“實在沒有禮貌！”


  這不是對他說的。是對蘇丹說的。和他無關，他隻想離開。於是他便對保鏢示意離開餐廳。


  “我希望等下能在你的房間見到你。”蔣少堂在他身後說道。他的聲音帶著特有的貴族強調。


  這個虛偽的家夥，他在心中大罵。然而心裏話是聽不到的。他決定不理會，讓保鏢快速離開。


  他並沒有回自己的房間，而是去了天台。寒風吹過似乎帶走了所有的溫度，他感覺到寒冷還有戰栗。天空似乎開始下雪了。他回頭對著保鏢說了一聲，他便轉身離開，留在他一個人麵對黑夜寒冷。


  原本的怒火好像也被寒風吹走了一樣，他的心火在冰冷中慢慢的恢複平靜。從離開京都到現在他已經很久沒有發火了。當他變成了殘廢，在蔣家發火的權利額離開的了自己，殘廢是沒有發火的權利的。他隻能然自己習慣沒有權利的日子，時間久了蔣大為也發現。冷靜比任何火氣有用。


  冷靜他他知道自己的不足，讓他比別人看的跟家清楚。他已經很久沒有火氣了，但是今天晚上卻是不知道為什麽？難道以前就沒有人將自己當成笑話嗎？難道以前自己不是別人嘴裏的廢物點心嗎？還是你想在那個女人那裏找到自尊。


  他想到了蘇丹，他和曾經他見過的女人或者有過的女人都不一樣，她身上有一種力量，蔣大為說不清楚。但是感覺那是一種危險的力量，至少對於他來說是如此。


  腳步聲在他身後響起來，一個是保鏢的他的腳步沉穩細小，而另外一個卻是響亮高昂。腳步飛快，如同不如戰場。


  蘇丹走到他的身邊。她的身材高挑。讓坐在輪椅上的蔣大為更加顯得愛小。風吹過的時候，她緊緊身上的衣服。在他身邊輕輕的跺腳。


  “這個時候叫我上來，有什麽事情嗎？”蘇丹說道。


  她和剛才在餐廳中語氣截然相反，那時候她的語氣和看自己的眼神能讓他發怒，而現在卻讓他感覺平等，至少沒有剛才的心火。這是一個危險的女人，她比任何武器危險。


  他打起精神，仔細思考自己的語言隻有緩慢的說到：“我不管你是誰的人，不管你代表了誰。”最好誰都沒有代表。他在心中說道。“以後不要再出現在我的麵前了。”


  他沒有馬上等到蘇丹的回答。她在他身邊笑了一聲，聲音很快就被寒風吞噬。天際影影的昏暗。黑夜即將來臨。“我誰的人也不是。你為什麽那麽擔心，我隻是一個小女人，即使這樣也讓你感到危險嗎？”


  他感覺自己的自尊受傷了。這個女人很危險，他想反駁，將如那樣他就中計了，她會慢慢的將他引誘的。“不用說那些，我隻是殘廢，就像你從他那裏聽到的一樣。直覺告訴我你是一個危險的女人。我不信任你。”是的，他不相信蘇丹，即使蔣少堂在怎麽說他都不會相信蘇丹。


  “我也不相信你！”蘇丹說到。“你看東平馬上就天黑了，寒冬即將來臨，有準備的人可以黯然度過，沒有準備的隻能被冬風吞噬。我既然不願意坐那個沒有準備的人，就隻能做有準備的人了。”她的聲音就像風一樣的輕盈。在空中飛舞一會，讓他怎麽都抓不住。


  “我不相信你！”蔣大為重複說道。蘇丹就在他的身邊，風吹過的時候，他甚至能聞到她身上的味道。是甜蜜的橘子，又想成熟的甜瓜，都是是甜蜜的味道。水果的香味讓他想要去看。但是他始終提心自己，那是一個危險的女人。


  “他說你是一個廢話，是家族的恥辱。”蘇丹說到，她停下來彎腰看著蔣大為。“但是你以前肯定不是這樣的對不。你不用騙我，從你的眼睛中我看的出來，你曾經強大，亦有雄心。隻是現在被世人的嘲笑擊潰了。”蘇丹的聲音似乎帶著魔力讓蔣大為不由自主的抬頭去看。


  她的眼睛最美了，猶如黑夜星辰。那裏麵充滿了鼓勵，和微笑。蔣大為在哪裏似乎看到了曾經。想到了曾經，他連忙扭頭避過她的視線。這個女人在引誘他就像她在引誘蔣少堂一樣。


  他恍然大悟，他知道蔣少堂變化的原因了，因為她，因為蘇丹，在他們來東平的時候從來沒有人見過這個女人，她一定是今天蔣少堂見麵的人。


  “你是誰？”冷風讓他警惕的看著蘇丹。“你是誰？”


  “我是蘇丹啊！”她輕輕的說道。“我剛見過麵，你怎麽就忘記了。”


  “你是誰的人。”蔣大為說道：“秦浩？你是秦浩的人。”隻有他才會在一蔣少堂的計劃。隻有秦浩才會在意，他在心中堅定自己的看法


  蘇丹在黑夜中哈哈大笑，她的笑聲中寒風也似乎變大了，但是蔣大為卻感覺不到一點的冰冷。因為已經沒有溫度了吧！所以此感覺不到風了。


  “我誰的人都不是。你現在滿意了”蘇丹說道：“東平是英雄地，你們前仆後繼的來到這裏，卻連這裏是誰的都沒有弄清楚。”


  他沒有說話，蘇丹的話讓他的臉火辣，即使在寒風中他感覺不到體溫，卻能感覺到此時臉上的灼燒。“這裏不但是英雄地，也是英雄墓。”蘇丹清冷的聲音落在他的耳中。讓他忽地抬頭。


  這個女人又再迷惑人了。“我可以給你一筆錢。隻要你再不見蔣少堂！”他恨蔣少堂，但是在東平卻又離不開他。他不能讓蔣少堂有所改變至少對秦浩的策略上不能變，但是這個女人現在正在改變蔣少堂。“你可以去你任何想去的地方。九龍會所？想來那不是什麽好地方。我可以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