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找工作好坑啊！

  第二天一大早，她到外邊吃了油條和豆腐腦。然後，她就開始正式地去找工作。


  一開始，她還興致勃勃，幻想著很快就能找到如意的工作。結果白忙活了半個月，挨了幾個人事經理的狗屁呲，老板麵都沒見到就被撅了回來！

  玉蟬心說，敢情掙點錢著麽難啊！逐漸地，她總結出一條規律，在三苗帝國裏什麽都缺，就是不缺幹活的人！當然這隻是外部原因。


  此外，還有內部原因，那就是玉蟬表現得實在是太差勁了！她不知道這副身體怎麽了，隻要幹上一點兒活，她的精神和身體就會疲乏。


  425醫院裏的活還行，她很適合在那裏工作。但那種地方基本都是高薪高福利，都是國家機關事業單位，不是一般人說進就能進的！


  可是，到外邊找份工作的話，那12小時工作製，身心還真是吃不消啊！她悠閑慣了，覺得這樣幹活還不如死了算了，一點兒私人空間都沒有！雖然三苗帝國標榜8小時工作製，但是這個國度多的是私企，你太較真了，根本就找不到活的！

  “你說的那個條件我們滿足不了，我們廟小養不起你這尊大菩薩，請另謀高就吧！”一個人事經理冷著臉說。


  她也考慮過辦公文員。這個她更做不了！她倒是可以熟練操作手機和電腦，因為她的記憶力非常好。可是，原玉蟬的臉實在不敢恭維。在這一行靠的就是顏值，而並非熟練操作電腦。這年頭人基本都會電腦，顏值才是最最重要的。


  可為什麽如此呢？


  後來，她摸清了其中的原因，原來這裏的幹部基本都是中老年男性。有年輕女孩在這兒養眼，他們幹活的效率高，另外還能揩點油水。因此，辦公文員才需要顏值高的年輕女孩。


  陶老板的500塊錢很快就花沒了。她又去找陶老板，通過軟磨硬泡，又借來500塊錢。


  “你就不能一次多借給我點兒嗎？”


  “不行，你這麽花法，借給你多了，你花的更快了。”陶老板委婉地拒絕了她的請求。


  “切，小氣鬼。”玉蟬咕噥了一句離開了。


  之後，玉蟬開始動腦筋，怎麽才能把工作找到呢？


  既然簡曆上說玩工作經驗，我沒有那麽多，那我改點經驗行不行！反正他們也不會去查實，能多幹一天是一天。或許幹長了，他們適應你了，就會錄用你的！


  一天，玉蟬又去麵試。按照慣例，對方問了年齡和工作經曆，玉蟬隨口編了一個。對方也沒深究，就問她：“七天免費試用幹不幹？”


  “啥意思？”


  “給你七天試用期，行的話這七天工資給你算在內，不合格的話沒有工資，你就直接走人。”人事總監如是說。


  玉蟬想，反正一時也找不到工作，免費試用就試用吧！於是，對方讓她簽訂入職協議。


  第二天，玉蟬開始上班。前六天還很順利，為了留下來，她幹活也很賣力。但是第七天頭上，人事總監突然給她叫到辦公室。


  “通過這幾天的考察，我們覺得你不適合這個崗位。你的工作能力有問題！在麵試時，你所說的那些技能，你根本就不具備！因此呢，我們隻好請你離開！”那位人事總監解釋說。然後，她就繼續做她的事：在電腦上查資料，往記事本上寫著什麽……


  玉蟬愣了，問自己現在可以走了嗎？

  總監把頭抬起來，稍微愣了一下，說：“行呀！你可以走了。”


  這下玉蟬可不幹了，就從她討要工資。對方一口回絕她，還拿出了協議書。


  “你簽的字，我們可沒有逼你。我們認為你不合適，故沒有工資。”總監微笑著說，語氣軟中帶硬。如果不考慮她說的話，很多人都會認為她是一個天使。


  玉蟬呆若木雞，但她不敢發作。如果可以的話，她真想把總監的漂亮的臉蛋抓爛了。過了一會兒，玉蟬才懊惱地離開了這裏。


  回去的路上，玉蟬越想越憋氣，就想告她們。但誰知道現在要告一個人，比過去官府中所有的手續還要多。


  幹活給錢天經地義！而在這個朝代卻被玩出了新的花樣。白幹了七天活不說，自己還講不出什麽理來！

  別的不說，首先她拿不出來她在這個廠子工作的證據。不過思來想去，她也隻能忍了。等她告贏了那得多久，得花多少票子？為了那點錢，搭進去更多的錢不值當。


  玻璃心在這個國度肯定混不下去。不過，玉蟬的性格開朗、陽光，並沒有因此而灰心喪氣。不急不急，找不到再慢慢找，缺錢了就跟陶哥借，總有一天會找到的。（玉蟬調皮，私下裏稱呼陶老板為陶哥。）

  “就憑我玉蟬，還能找不到工作不成！肯定還有其它的辦法，我必須一一嚐試一下。”她給自己打氣。


  接下來，她更加努力，工作找得也更細心。什麽網絡上的招聘網站，報紙上的邊邊角角，街頭巷尾貼的各種野廣告，她一一都查過，也都一一麵試過。結果，她被騙了好幾次。從陶哥那裏借的錢，很快又被她禍害光了！

  沒辦法，她隻能低聲下氣地去找那個刻薄的家夥，又借了500塊錢。


  陶哥嘴上很刻薄，臉上也冷漠，但心腸是真的好！每次陶哥數落完她都會借她錢，而且還不用簽協議。


  “陶哥比那些吸血的人事經理好多了！”玉蟬暗中感謝陶哥。


  她做夢都沒有想到，現代社會中竟然會有那麽多的騙子。而且現代騙子的高超騙術，令她歎為觀止！

  有一次，她在報紙上看到一個招聘啟事。上邊說某某公司招聘文員，工資雖然不高，但工作待遇尚可。她一想，這個不能是騙子。都刊登上報紙上了，還能有假？


  於是，她就前往公司麵試，結果到那就被人給扣住了。原來，那是一個組織嚴密的傳銷組織。不僅她一個人，還有許多人都被限製了自由。要不是她趁著月黑風高，拚命釋放體內的靈力，勉強從好幾個大棒小夥子的監視下逃出，那她可真就毀在那啦！至今想起來，當時那種場麵仍曆曆在目，令她心有餘悸。


  等回到救濟所，玉蟬迫不及待地把此次遭遇跟室友說了。室友們還感到很震驚，驚訝這樣也能被她逃出來。當然玉蟬該說的說，不該說的她一個字都沒有提。


  “你還能信那種廣告？隻要你給報社錢，他也會給你登的，誰能跟錢過不去？”一個室友告訴她。


  她這才恍然大悟，原來現代社會中所謂的權威機構，造假的成分也相當之高。


  關於這類事，她也報過警。但完全沒有用，他們也沒說不處理，但就是做起事來拖拖拉拉，總有托辭。他們總能找出各種理由搪塞你，而那種理由又讓你無法挑剔。


  “每天像你這樣的人有很多。他們也為找工作而迷茫，邊邊角角的廣告也像你一樣去試，結果就上了當。你們呀應該注意！找工作要上正規渠道，要去官網、正規網站，陌生人的話不要信。結果你們……到頭來讓我們幫你解決問題，可是證據呢？你說的那個人在哪裏？”警察如是說。


  玉蟬一下就傻眼了，她真就拿不出任何證據來。不過，警察還是象征性地調查了一下，但還是什麽蛛絲馬跡都沒有。


  “孩子，不要執拗，一切看開點。”這位老警察做起了她的開導工作。“我給你講一個渣男和賤女的故事吧！這是我以前曾接手的一個案子。說有一個保安，他是一個高中生。他的身高大概1米82左右，長得很帥，嘴皮子很溜。而且他還年輕，是個大棒小夥子，那方麵也極強。（一般幹保安這工作的人，基本都是懶漢一個。而幹出租司機的人，多半又是色逼一個。這都是我多年來報辦案，總結出的一點點經驗。）

  廢話少敘。接著，就開始這家夥的表演啦！首先，這個家夥租了一輛豪車，又租了一棟別墅，當然這些都是按天租的。他就專門挑那些女白領去騙，騙財騙色，騙完之後整個人就消失掉。那些女人就報案，我們就去偵破此案。後來發現，這小子根本就不是什麽高富帥，他其實就是一個看大門的。


  其實，他的行騙手法並不高明，而且還時常漏洞百出，但他的行騙人數卻高達幾百人。我們這些辦案人員全都驚愕住了！沒想到一個簡單的‘高富帥’三個字，卻對一個女人——特別是有學曆的女白領們，有著致命的無與倫比的吸引力。”他的臉上露出輕蔑地嘲笑，吐出一大口煙圈。


  玉蟬突然覺得他的背後閃爍著聖潔的金光，覺得這個五十歲的老警察非常酷。


  玉蟬靜靜地聽著，隻聽老警察繼續說著：“這說明一個道理，一個人性的弱點：‘這個世界上的很多人或者事，都是寧缺毋濫的！’你不符合人家的條件，你讓老板怎麽去雇傭你呢？你必須讓人看到希望，讓他們看到他獲利的希望，否則一切都是空談。”


  最後，老警察又撫慰玉蟬，道：“行了，孩子，你先回去等信吧！我們會幫你調查，這個事不能著急，請保持平常心。就算別人不愛你，你也要愛自己，開心地活下去。”


  救濟所的看門人知道了此事，也好心地勸導她。玉蟬在救濟所一個月，和這個看門的大叔混的挺熟。


  “算了，算了，你折騰個啥呢？他讓你等，你就等啊！那得等到猴年馬月的！”看門大叔勸道，“要想警方快速破案，除非你有確鑿的證據，可這又是他們該做的工作，我們又怎麽能查得出來呢？不過，你要是有錢，或者是某個知名的人士，這個就好辦了。要不你的案子能夠引起媒體關注也行，不過這得有記者幫你炒作。又或者說你突然暴斃了，警察也能認真調查，否則的話……（哼哼）……總之，你的案子得搞得足夠響才行！我勸你，算了，你又沒損失什麽東西！”


  話是開心鎖，玉蟬也隻能接受現實。接下來的半個月，她常待在救濟所，很少出去找工作。接連的碰壁受騙，就連玉蟬這麽陽光、開朗的女孩，也有些自怨自艾了。


  “哎，這副身體怎麽了，怎麽就不給力呢？想當年我做幽魂的時候，行俠仗義，劫富濟貧，而如今卻連份工作都這麽難找啊！”她時常這麽嗟歎。


  如果她實在壓抑得很，她就采用女人慣用的辦法——連續地哼叫憋氣，瘋狂揉抓自己的頭發。看見身旁坐的凳子，也會猛地來上一腳。


  反正救濟所的凳子也非常陳舊，也非常地糙，也不怕踢壞它。不過整天這麽混，也不是個事啊！想到這裏，她又猛地啪啪踢著椅子。